他神情难免也有些恍惚了。

……

秦屹觉得有些奇怪，刚开始他是被对方的脸惊艳到，他这个地位，见过的漂亮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但这些男人和眼前人相比，却明显地不够看了。

但在他眼里，再好看的容颜也不过是红颜枯骨，真正令他意外的，是对方身上笼罩的绝望，就像是全世界都抛弃了他，已经无路可逃了一样。

陆吒在秦屹的目光中坐在了秦屹身边，在坐下的时候，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瑟缩了下，然后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对着程喻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外面不安全，我送你回学校。”陆吒说道。

“时间不早了，我是该回去了。”程喻歉意地看着苏原：“你自己没有关系吗？”

苏原巴不得程喻快点走，“我没关系，你男朋友都来接你了，你快回去。”

陆吒垂着眼帘，等到程喻起身了，就立刻同程喻离开了这里。而座位上，只剩下一直面对面坐着的苏原和秦屹两个人了。

秦屹在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之后，就陷入了沉思。他记忆力很好，虽然这个声音他只在电话里听过一遍，但对方深深叫着他名字的语气却被他牢牢地记在了脑海。

他曾经想过很多可能，也有吩咐人去调查，但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当时在他刚刚重生回来，给他打电话的人，会是今天出现的程喻如今的男朋友。

他虽然嫉妒，虽然愤怒，但还并没有失去理智，陆吒表现的太反常了，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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