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很有些探究深浅的意味。
这便是墨池最大的感受。
“母后病了?”元幼祺听罢潘福所言,不禁道。
“前儿不是好了吗, 怎么突然又病了?”元幼祺爱母心切, 有点儿着急。
“太医可去瞧了?”她又问。
“回禀陛下, 太医已经诊过脉了,”潘福道,“不过,太后老人家还是觉得心口不舒服……”
“心口不舒服?”元幼祺边说着,边俯下.身去够靴子。
墨池自是没有侍奉她的自觉的, 潘福却极有眼色地快速凑了过来,帮元幼祺递过靴子,又服侍着她套好。
“多谢!”元幼祺向他道了一声谢。
毕竟,潘福是侍奉母后的人。
潘福忙称“不敢”,心中却暗自对墨池没有侍奉皇帝的自觉微觉诧异。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续道:“太后老人家这阵子便眠浅,时常说着夜里爱做梦,总是梦到些过去的老人老事儿。”
元幼祺皱着眉,没言语。
墨池却将他的话,一一记在了心间。
这当儿,元幼祺已经理好了衣衫,又唤梁少安去备快马。
她转回头,拉着墨池的手,柔声道:“宫里有事,朕得赶紧回去瞧瞧。你乖乖在这里,朕还是把少安留给你。”
“陛下且放心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墨池宽慰她道。
元幼祺自是不舍离去,却也不得不离去的。
而她与墨池的这番对话,听在潘福的耳中,又是另一番意味。
这个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潘福心里暗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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