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了。
盛春放下茶杯,怀着期待地看着。
槐槐这个孩子,总是能给他惊喜。每一次,每一次他以为槐槐已经练得够好了,下一次她都能再进步一些。而且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和辛派有缘还是怎么的,越练就越靠近辛派,越靠近他。
有个时候,看着台上的槐槐,就能想到自己青春正好的时候,往事旧梦的沉渣自地底泛起,慢慢地从脚面升到胸口,再没过喉头。
就像现在,她更像自己了。
透过那素白翻飞的衣裳,盛春仿佛能看见那块绣了兰花与笙的浅蓝色台幔子。那是他在北平东安市场的“隆德升”为春笙社特别订制的,光制作就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上面代表春笙社的图案也是他自己亲手设计画出的。
那时候他还年轻,在上海天蟾舞台先演《小上坟》后演《三娘教子》,整场就像现在一样炸了窝似的叫好。
在掌声里盛春百感交集。
槐槐啊,他原以为这辈子没什么指望了,谁想到她却拉着他扯着他,一定要给他看一个光明。真应了那句词“这才是人生难预料。”
盛春又剥了一颗玉米糖。
晚会的时间有限,盛慕槐并不用演完整场,演到夫妻相认前就可以下台了。
她在下场前看了一眼爷爷,他在角落里对着她微笑。
真好呀,盛慕槐很开心。她觉得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在系统里苦练总算是没有白费。
她得到了辛韵春本人的赞赏。
就在要下台的那一刻,她忽然看见有工作人员引着一个穿西装,身材板正瘦高的老人进了场,并将他一路引到了邹山河所在的正中那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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