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谢桥浑身一耸,腾地起来了,杯子从桌沿降下去,谢桥眼睁睁看着,砰——的一声。
碎掉了,画着Q版谢桥的,喝白水都是甜的杯子,碎掉了。
天阴了一整天,雨是在晚上来的,雷声闷重,雨帘长长不断。
谢桥开了盏台灯,专注地看着眼前碎开的玻璃片,来回拼了几次,都没成功。
他突然有一种无力感,就像他当时喜欢上纪真宜一样,根本不能由自己做主。
他明知纪真宜虚弱,颓靡,花言巧语,是蝴蝶的鳞粉,既毒又呛人,可偏偏还想伸手握住。
他浑浑噩噩地打开冰箱,当然是没有酒的,他也没想要喝酒,酒有什么好,多难喝。他把冰箱里剩的六瓶旺仔和三瓶AD钙全拿出来,搂在怀里回房间了。
上次,他在圣诞夜等了纪真宜整晚等来一句“关你什么事”的那次,也半夜起来喝了七罐旺仔,喝到最后他都觉得自己醉了,可能是醉奶吧。
又或许难过和牛奶能酿酒。
他单手拧开拉环,仰起头一口喝到底,如此往复了五次,喝完的牛奶罐颓废地东倒西歪。
谢桥倒在床上,觉得脸上有点发热了,要开始醉了吗?
他想或许真的该把纪真宜的腿打断,然后在他身边筑起高高的篱笆,把他藏起来,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把纪真宜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全部洗掉,洗得干干净净,那纪真宜就不会难过了,是一个崭新的纪真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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