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掩耳之势又戳了一下杨大少的腰。“我让你别拔了你听了吗?”江夏没好气。可怜杨大少命门被连戳两次,他忍着那股战栗感,恶狠狠地瞪着江夏,江夏泰然自若,一副搞你又怎么样的表情。“好,老子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锅是铁打的!”杨翼撂下狠话,也不拔葱了,冷笑着要收拾江夏,只是左看右看,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收拾面前的女人。江夏得意洋洋地笑了,边笑还边嘚瑟地摇了摇头,鼓着脸瞪圆了眼睛故意气杨翼。杨翼被她这副模样弄得气笑不已,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狠狠地亲,只是这里场合不对,不敢随便放肆。他指着江夏,语气凶恶,“你是不是要跟老子作!”眸色深沉,却掩不住其间的爱意与笑意,哪里真的狠得下心肠。江夏眉头一挑,嫣红湿润的嘴唇轻轻开合,她语气挑*逗又暧昧,“外强中干——”下一刻,杨翼已经捧过她的脸,猛地亲了下去,拖过她的小舌发狠地吮了吮,却不敢恋战,一吻即止。江夏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懵了懵,反应过来忙往四周看了看,幸好没人,她气得锤了锤杨翼,杨翼却盯着她笑得得意又开怀,“还敢不敢跟我闹!”江夏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又去扯芹菜,杨大少看左右没人,凑近到江夏耳边,低沉撩*拨:“回去老子再好好收拾你!”“你敢!”江夏也不是纸糊的,斜睨着他重振声势。“你看老子敢不敢!”杨翼眉头一扬,笑得轻佻又邪气。他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轻轻地挠,江夏浑身发麻,一边甩着他的手,一边嗔怒道:“你个流氓!松开我!”杨翼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就那么轻佻地看着江夏,却不依她,硬拽着她的手挠得开心,弄得江夏气笑不已,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哼哼唧唧地闹。“姐!葱拔好没?爸回来了!”不远处传来江二妹的声音。江夏横了一眼杨翼,眉眼中掩不住羞恼之色,“别闹了,回去了!”杨翼蹲了这许久,腿也有点酸,忙扶着江夏站起来,端着笸箩往回走。江夏牵着他的手跟在他身后,忽然觉得前面的人生得真是高大,在他身后很有安全感,以前怎么没这种感觉。江夏这样想着,心里生出几分依赖,还有几分欢喜,她探出另一只手挽住杨翼。杨翼停下脚步,侧头看她,“怎么了?”江夏抱着他结实的手臂,顺势将头靠了上去,一言不发,却是十分亲昵的姿态。杨翼身形一滞,被江夏突如其来的依赖和亲昵弄得心跳不稳,他看着靠着自己手臂的江夏,一副小鸟依人的柔顺,哪里还有从前对他的倔强冷漠。他的心“砰砰”直跳,一时间又软又热,他忍不住亲了亲江夏的头发,低声问道:“宝贝,怎么了?嗯?”语气低醇暗哑,十足地宠溺。这个女人是他的毒,即便她就冷淡以对,杨大少都抑制不住心头的火热,如今这副柔情蜜意的架势,分明是要他死。杨翼这样温柔宠溺的话,江夏听过太多,以前从不以为意,此刻却直往心里钻,莫名还生出一点恃宠生娇的矫情,她用脸蹭了蹭杨翼的手臂,瓮声瓮气地撒娇,“有点累呢,想靠一靠。”杨大少的心跟被撞了一下似的,“咚咚咚”跳得又急又沉。他停在那里不动,任江夏靠着他,只低头一下一下地亲吻着江夏的额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内心的缠绵与爱意尽数付与面前的女人。初夏的阳光洒在江夏脸上,金色的光线映衬着她莹白如玉的肌肤,好像在发光一样,微风拂过,杨翼只觉得心都被吹皱了,盈盈洒洒间竟生出天长地久地感觉。他低头,喉间隐隐有叹气声,吻了吻江夏,只愿此刻能永久。—————分割线————江爸怎么说呢,认识的人提到他的时候,都说他是个老实人,江夏从他爸身上就对“老实人”三个字有深刻的理解。老实人常常意味着没什么能力,说话做事没有眼力劲,被人坑了都反应不过来。江爸就不是个擅于言语的人,他一辈子是个货车司机,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能干也能吃苦,以前在外面帮人开货车,住在车上,冬冷夏热,连口热水都没有,他也能坚持,不会跟家里抱怨累,有活的时候从来不推辞,吃苦耐劳。这是底层人民朴实的一面,但这类人也有固有的缺点,没有远见,永远只看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不会去计划以后。但莫名又有点好高骛远,周围人发财了就忍不住羡慕,别人一撺掇就昏了头,江爸早些年跑货车是能挣钱的,但是他总在大事上“投资”失败,跟人合伙做生意,被坑得一身外债。他又缺乏小人物的精明,总归一辈子勤勤恳恳,有活就干,从不偷奸耍,但容易轻信人,又对自己的能力认识不清,磕磕绊绊地还是走到了今天,没做出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家业,最大的收获,应该是江夏两姐妹了。江妈现在年纪大了,没事总要骂江爸,江夏以前还劝,现在倒是不劝了,怎么说呢,江爸年轻的时候能挣钱,在外面也跟女人搅不清过,江妈闹过但怎么也不肯离婚,理由么,当然是为了两个女儿。江夏曾经也很烦她妈说不离婚是为了她们,总觉得是她自己不想离婚找借口。现在大了,慢慢站在当时的情况去看,江妈生了两个孩子,如果离婚,她就只有出去打工,孩子娘家是不可能帮忙带的,婆家都离婚了,她又生的女儿,江夏奶奶一直都很嫌弃,怎么可能接收她们,即便接收,在农村里也就是放养。放养是能活,但绝对不会活成江夏两姐妹现在的样子,大概率是读完初中就出去打工,然后找个打工的男人结婚生子,一辈子吵吵打打,鸡飞狗跳就过了。江夏的外公以前是公社书记,他们那个时候退休,孩子是可以顶替工作的。江妈娘家孩子也多,她大哥大姐当时都已经安排了工作,江夏外公退休正好轮到她,而且年龄也刚好,江夏外公外婆也说以后让她顶替工作,所以家里的农活她应该多做。江妈是个实心的,要知道,那个时候能有一份正式工作跳出农门,吃国家饭,说是脱胎换骨也不过如此,江妈一辈子的希望都在这上面,在娘家自然任劳任怨,累得半死也不说声苦。结果临到头,江妈就等着办手续了,用江妈的话说,那天她还在地里扳玉米,大热的天,玉米叶子在手上脸上一割,汗水浸着,腌渍似的疼,她吃得苦,一个人能扳一块地。正干得起劲,她在公社帮忙的同事陆大姐在坡上叫她,“守芬诶,你怎么还在这里扳苞谷,你工作的事你不管了?”江妈擦着汗问她:“我工作的事怎么了?我爸说过几天就带我去办手续。”江妈欢喜了好久,大热天的也干得浑身是劲。陆大姐拍腿,替她着急,“还过几天?!你怎么那么老实,你爸今天带着你弟弟已经把手续半完了!你还不晓得?!”这一下无异于晴天霹雳,这可能是江妈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刻,她总是跟江夏两姐妹说了一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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