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峰回路转的豪门爱情。穷姑娘勇闯豪门的故事看别人演绎就好了,江夏无心无力。杨翼很轻易地被江夏推开了,他站在那里,整个人透着阴翳沉郁,他沉默了半晌,抬眸盯着江夏,一字一句问道:“江夏,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我的态度不够卑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盯着江夏的眼睛沉沉问道。“我哪里做得不好?”“嗯?”他的声音有点颤抖,却温柔得像枕间情话。杨翼面上平和,可五脏六腑却似是被人用刀绞着,心痛得不能自抑。他哪里做得不好?他声声问着江夏,却哪里不是在问自己,他哪里做得不好?他哪里做得不好?!她不愿用下半辈子去赌,难道他的下半辈子就那么不值一提么?她不问他,早就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笃定他一定会变心,她多狠心,连个证明的机会都不给他。可未来的事,谁又能证明!她笃定他证明不了,狠心如斯!江夏的心颤了颤,只避开杨翼的眼睛,面上如水,半晌,终究说道,“杨翼,你救过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但我不能用你我下半辈的的幸福去偿还,你相信我,以后,你会明白,我这个决定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明智的。”杨翼盯着她,下颔紧绷,额上青筋直冒,双拳却越握越紧。“咚!”地一声闷响。江夏惊疑抬头,只见杨翼一拳猛地击在了旁边的墙上,洁白的墙面染出斑斑血色。江夏低呼出声,“你——”还未说完,杨翼却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颔,迫使她抬头,江夏猛地对上杨翼阴沉的双眼,低寒似乎有风暴凝聚其中,杨翼靠近她,寒声问道:“江夏,你到底有没有心?嗯?!”江夏望着他,却没有惊慌,隐隐地只觉得有些惶愧,但一切既然已经想明白,纵然此刻会伤他,也好过未来错恨难返。江夏闭口不言,似是对他隐含的指责全盘默认。杨翼更是怒不可遏,他手上收紧,几乎逼近江夏的眼,声有冰霜,“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这么久了,我对你到底算什么!”江夏依旧沉默以对,杨翼望了她许久,心里的怒火一丝丝退去,失望甚至是绝望一点一点爬上心头,终究慢慢松了手,似乎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对不起——”江夏到底低声说了句。杨翼仓皇抬头,只看得见她清冷决绝的姿态。“好——”过了许久,杨翼漠然出声。“好,那就这样。”他低低地又说了一句,声音轻得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或许他本来就是对自己说的。就这样吧!他对自己说,就这样了,她心硬至此,冷情至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可做的?做得再多,在她眼里不过是多余,他就是捧上自己的心,她也皱眉嫌腥。他直起腰,一手拉开了房门,可提起了力,却仿佛提不起力,脚下虚虚沉沉,像是踩在水里,又仿佛陷入沼泽,一步一步提得艰难,却还是用尽全力,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再没有回头,再不敢回头。杨翼的心仿佛被抛到冰天雪地里任由万道车轮碾过,支离破碎却又冰寒入骨。痛仿佛都不能了。他撑着气,深一脚浅一脚,不知道怎么离开的江夏宿舍,也不知道怎么回了从前两人的公寓。失魂落魄,大抵也就这样了。————天已经黑尽了,公寓里却并没有开灯。落地窗前窗帘关得严实,宽阔的客厅里黑沉沉地没有一丝人气。玄关处有一星红点微微晃动,细看去,只有一人大喇喇地倚坐在墙边,玄关处的落地窗帘并未关严实,微微透进点光,却只能依稀分辨出那是一个男人。杨翼脚边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湮灭的烟头,他嘴上还叼着一根,和着鼻息喷洒出来的烟雾沉闷上浮。杨翼像是想到了什么,吐出一口烟,狠狠地捻息了手上的烟头,他两条腿支在地上,手却搭在膝盖上,他似是有些倦了,慢慢将头搭在小臂上。屋里依旧沉寂,仿佛没有这个人一般,良久,只听“哗”地一声,原来是打火机被杨翼砸了出去,正好将玄关处那面大镜子砸裂了。“哗嚓”镜面碎裂后,碎片不住落地,砸起的细微碎片飞过,擦在杨翼手上,微微留下血痕。杨翼恍若未觉。许久,他才慢慢抬起头,沉沉地盯着残存的镜面,零星碎裂的镜面似乎还不放过他。一帧一帧的画面涌进他的脑海,涌到他的眼前,那些或是温柔缠绵,或是耳红心热的画面像是阴魂般,紧紧缠绕着他的心。一丝也不肯放过他。杨翼颓然地将头靠在了身后的墙上,他仰头吁出一口气,闭目不言,良久,只听他在黑暗中低低骂了一句“他妈的——”------------------------日子平静。自说开之后,杨翼就再没跟江夏联系过,江夏那天看着杨翼失魂落魄地离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心里几乎开始疑心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有一瞬间差点忍不住叫住他,但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为了她和杨翼都好,终究没有开口。后来也算是松了口气,如杨翼所说,就这样也好。江夏从不相信杨翼会有多长情,不至于为了她就至此颓丧,一时伤过,过段时间淡了,以杨翼的条件,哪里还会缺门当户对的真心人。而她回省局之后,严琅联系过她一次,他被派驻西南边境省一年,临走前和江夏吃顿饭。追人追到一半,自己一年估计都回来不了一次,严琅当然不敢说要江夏等,又知道杨翼对江夏的态度,可这也没有他多说的,男人追女人,当然是各凭本事。一顿饭吃得磕磕绊绊,临分别时,他踌躇了一下,还是肃然道:“江夏,我不敢让你等我,但是一年的时间不长,等我回来,如果你还没有男朋友的话,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我,可以吗?”江夏这段时间被和杨翼的事搅了心,一时没有从前的平静,她对未来另有安排,自然也不好乱给别人希望,只客客气气地回复严琅,“我过段时间借调期就满了,没其他情况的话省局应该不会留我,我会回A市原单位,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到省局了,你好好工作,去那边注意安全,平平安安地回来。”言下之意,她会回去,以后异地,再谈感情对两人来说可能是负担。严琅前一阵封闭训练,正好是江夏下乡的那段时间,他不知道江夏下乡遇到了什么事,江夏也没跟他说,两个人,阴差阳错地好像又缺点缘分。严琅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可对江夏的喜欢是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他心里惦记着她,总希望她开心,不愿意勉强她,想着她回原单位,应该是想家了。可私心里,又想她留在本市,知道他们系统调动不容易,怕她为难,斟酌了好一会儿,望着江夏问道:“江夏,如果你想留在省局,我——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你不用担心。”他脸有些红,是惭愧,毕竟严琅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去找关系帮人调动工作,他的傲气不同于杨翼,可心高气傲处一点不低于杨翼。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甚至不太看得上的事,今天忽然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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