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他当时来到这世界时,宫里纳妃的圣旨刚送到府上。
这圣旨折辱意味太重,原身虽当了几年丞相,但骨子里还是个有气性的文人,一下子没忍住,当场气晕过去。
这一晕,就给了沉砚占领这具身体的机会。
沉砚醒来后,很快就接受了事实,并饶有兴致地决定将那话本贯彻到底。
于是他进宫了。
进宫前他也有听说小暴君下午喝酒喝多了,磕伤了头晕了好一会,他没太在意,只以为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意外。
谁知……
谁知小暴君在这短暂昏迷间居然做了个如此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丞相接过了圣旨,却没接旨,而是转身进宫,将造反事业进行到底。
这梦境是如何惨厉,才叫原本矜傲肆意的小暴君怕他怕成这样,连皇位都不想要了。
沉砚觉得有些好笑,片刻后才恍然想起,眼前这小暴君……其实还未及弱冠。
在皇室里或许当不得一个“小”字,在沉砚眼里,却是小小只的。
各种意义上的小。
之前萦绕在心头若有似乎的猜测暂时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淡淡的遗憾。
沉砚也说不清这遗憾从何而来。
他抬手碰了碰谢容额头,那磕伤了留下来一个小伤疤的地方……如今光线昏暗,那伤痕很淡,沉砚并看不清。
不过他记得这阳光下看着,像朱砂残印的伤痕。
谢容低了头,躲开了沉砚的触碰。
他蜷在沉砚怀里,仿佛力竭地低着头,微微张着唇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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