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那时我已登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知道便知道了吧。”
……这人果真是谁都不在意。
他不在意太后知道真相之后愤怒、受打击,但在事情没有落定前,不能有任何的变数,哄着、瞒着、骗着,怎样都好。
“那我真成帮着你欺瞒太后的帮凶了,”凌祈宴撇嘴,“好吧。”
大不了,过后再与太后请罪就是了。
回东宫后,凌祈宴抱着那皇帝宝玺瞅了半日,越看越心情复杂。
这宝玺上有一角磕掉了一块,用金子补足了,他伸手摸了摸,顺嘴与温瀛道:“这块缺掉的地方,是我小时候摔的,为这个皇帝亲自拿鞭子抽了我一顿,从那以后他就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了。”
那会儿他估摸着也才五六岁,刚开蒙,皇帝对他这个皇长子抱有极大的期望,给他找的老师都是朝中威望极高、学识极好的大儒,每日押着他学满四个时辰,但他那么一点大的孩子,正是玩性重的时候,又好动,哪里受得住这个。
且皇帝还每日要亲自检查他背书,有一回他书背了一半后面的死活记不起来,被皇帝训斥了,他也是个脾气大的,顺手抓起御案上的宝玺就给摔了。
那回皇帝发了好大的火,从那以后,对他的态度就逐渐变了,这事他一直记得。
温瀛闻言神色一顿,将他拉至身前,轻捏了捏他的腰,问:“他抽你哪里了?”
“背和屁股呗,他和皇后都喜欢抽我,穷秀才,我这可都是替你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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