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颖咬了咬唇,说道:“就是,设了个彩铃,忘了换回来……”
陈言东瞪着她,说道:“难怪每次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我还以为是你手机信号不好或者出毛病了,没想到……”说到这里,他似乎有点生气,顿了顿,才又说道,“要不是今天下午给你打电话,你接得快,我还没发现这个问题。我今天可憋了半天了,你最好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给我设这个彩铃?”
“就是上次,我在北京的时候,怕你给我打电话,就设了这个彩铃。”岳颖小声说道。
“你不想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把我拉进黑名单?”
“可我又想看你到底给我打电话没有嘛。”
陈言东一顿,低声问道:“那你是想我给你打电话,还是不想我给你打电话?”
“当然想。”岳颖咬了咬唇,又说道,“可我当时对你有误会,又不敢接你电话,怕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才给你设了这么个彩铃。”
听到岳颖这么说,陈言东感觉心里舒服了些。
“那你那个时候,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当然喜欢了。”对这个问题,岳颖没有一丝犹豫,“如果不喜欢你,怎么可能跟你回家,还跟你……嗯,那个。”
“喜欢我?”陈言东眼睛微微一闪,又说道,“喜欢我还打扮得漂亮漂亮的,跑出去跟别人相亲?”
岳颖干笑了两声,说道:“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我嘛。”
他哑了片刻,然后沉着嗓子说道:“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把你带回家,跟你,那个?”
他拿她的话把她堵了回来。她的脸一下红了。
陈言东又问道:“对了,那个人的微信,你还留着吗?”
岳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只海龟刘敬,忙说道:“马上删。”
说完,她当着他的面,把刘敬的微信删了。
他唇角微微一抿,没说话。
她望着他讨好地笑着:“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吧?”
他瞥了她一眼,傲骄地说道:“看你的表现。”
咦,给他点颜色,他还想开染房了?
岳颖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放,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不原谅我的话,我今天晚上就不洗澡,带着一身火锅味抱着你睡!”说着,她就往他身上扑去,把他紧紧搂着。
“你以为这样,我治不了你?”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你不洗澡是吧?那我就亲自给你洗!”说着,抱着她就往浴室走去。
岳颖的挣扎反抗,全都被他镇压了。
不一会儿,只听浴室里传来岳颖一声尖叫,把坐在沙发上打盹的小灰灰一下子惊醒了。它炸着毛蹲在沙发上,警觉地听着周围的声响。接着,又是一声尖叫,小灰灰吓得一哆嗦,迅速地从沙发上跳下来,躲进了自己的窝里。
许久,声响才平息下来。小灰灰这才安心地睡觉。
这天晚上,岳颖觉得特别疲倦,很快就睡着了。半夜迷迷糊糊的,她听到陈言东的手机响了起来,随即听到陈言东在小声地说着什么话,然后感觉到他起身下了床,窸窸窣窣地穿着衣服。
“你要出去吗?”她半梦半醒地说道,眼睛都没睁。
“嗯。”他靠过来,俯下.身来,在她唇上吻了吻,“来了一个案子,唐队打电话叫我过去。”
她闭着眼睛勾着他的脖子,回了他一个吻,说道:“那你小心点。”
她知道,他的工作就是这样,随时有案件发生,他就要随时离开。虽然舍不得,虽然心疼他,但也没办法。
陈言东收拾好之后,关了灯,悄悄出了门。
这屋子里,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岳颖翻了个身,睡到之前陈言东睡过的地方。被子里,还有留有他身体的余温,鼻端索绕着属于他的味道,仿佛他并没有离开,他躺在自己身边一般。慢慢地,岳颖又睡了过去。
陈言东离开家,开着车,便往那幢叫做恒信大厦的烂尾楼驶去。这里,今天晚上发现了一具女尸。
陈言东到的时候,接到指挥中心指派的紫桥路派出所的人员,已经将现场保护起来了。
看见陈言东下了车来,紫桥所的所长袁少平迎了上来,递了根烟上去,说道:“陈队,这个案子又是你们中队办吗?”
“嗯。”陈言东接过烟,说道,“唐队给我打电话,叫我过来看看。高远他们来了吗?”
“还没到。”袁少平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技术部门搞现场勘察的人已经到了一会儿。”
“好的。”陈言东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燃,然后掏出手机,给高远打了个电话。
“高远,怎么还没到?”他问道,“你家不是离这里挺近吗?”
高远回道:“东哥,我接着小梅,绕了一段路,应该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张迅和刘勋他们应该快到了。”
听到高远的话,陈言东皱了皱眉:“你叫上小梅做什么?半夜三更,我们几个大男人过来就行了,把人家小姑娘叫起来做什么?”
“东哥,你不是叫我把我们组的人叫上吗?小梅也是我们组上的……”
“行了,反正都叫了,快点过来!”陈言东打断他道,“路上小心,别超速!”
“好的。”高远应道。
这时,一辆车停到了陈言东的路虎旁边。随即,他听到袁少平笑嘻嘻地声音响起:“袁法医!”
他把电话挂断后,回过身一看,袁琳菲刚从车上走下来。
他冲她招了个招呼:“琳菲,过来了。”
袁琳菲冲着他淡淡一笑:“这个案子又是你们办?”
“嗯。”他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看被害人,空了我们再交流案情。”她笑。
“好。”他把手机装回兜里,说道,“我陪你进去。”
“谢谢。”她抿嘴一笑,然后走上前来。
袁少平见状,殷勤地把警戒线解开,说道:“两位请。”
陈言东向他点了点头,说道:“多谢袁所。”
“客气。”袁少平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跟在二人身后一起进入了恒信大厦。
这幢大楼是恒信集团修建的,准备用作商业写字楼。但房子修到一半,恒信集团的资金链断裂,撑到恒信大厦封顶之后,实在再无资金投入,这幢楼便成了烂尾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