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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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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桑已经派小五探过路,他这次受伤还没来得及修养,难免有些精神不济:“以我们的速度晚上就能到青柳城,此地不宜久留。”

霍池树和后绿烟有些诧异,但这支队伍的主心骨就是虞桑,他们俩对视了一眼,暗暗提高警惕。虞桑都发预警了,这个地方他们来说一定更危险。

青柳城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烟,柳树青青,柳枝依依,河畔边流过的河水都相当清澈。这里没有人,景色却相当雅致,他们才踏进这里就感觉脑子都清明了些,内心的积压的恐慌也随之散去。

青柳城不大,街道百姓衣着朴素,见有外来人都流露出两分和善,这里的小孩子胆子要比外面人大很多,一个个好奇的看着余安安四人。

修仙之人要听觉比普通人强很多,百姓们低声说的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大都在教导自家孩童,那都是贵人,不要冲撞了。

银钱并不占地,后绿烟毫不吝啬的开了四间上房,可能是一路上心情都比较低沉,没在客栈待多久她就出去逛去了。

霍池树急匆匆的回了房,他还问小二要了笔墨,看样子是要写信。

此地灵气断绝,用玉简传讯有丢失的风险,地界和灵界共处一方世界,灵界在地界遇到重大灾害时绝不会袖手旁观。

霍池树作为修二代,自有特殊的传讯方式。他写好信,风干笔墨,唤出来一只白毛异兽。

异兽应为修士抚养,对人很亲和,它带着信跃出窗外,很快消失不见。霍池树关了窗,又用玉简传了道讯息过去。

虞桑是想和余安安多处一会儿,但藏在袖子下面的黑斑还在扩散,他关紧房门,撩起衣袖。

指甲盖大的黑斑已经有铜钱大,他伸手摸了摸,黑斑涌动,犹如活物。

肌肤触感如初,没有发生明显变化。虞桑拿出一把匕首,在胳膊上比划了几下,用灵气封住黑斑所处的那块血肉,面无表情的刺了下去。

黑斑窜动,似乎想逃,但是它越不过虞桑封住的那片血肉,顺着血液流淌的地方游到了肌肤表面。

虞桑点燃一道符,黑雾中有尖细的鬼哭声传出,它不甘心的来回变换形态,最后还是化作一抹黑烟。

虞桑点燃的飞燕符,这黑雾只能用剑气除去,就是不知道是剑气都可以,还是必须得是飞燕剑气。

嗯……也不一定得是剑气,虞桑随意包扎了下伤口,脱了衣服沉在浴桶底部,墨发飘在水面,乌黑柔亮,衬得少年的肌肤更加白皙。

容行止用笛声也可以,笛音和剑气的关联点就是肃清邪恶。剑修直来直去,大多具有浩然之气,容行止的笛声有朗朗乾坤之象,比剑气还强。

虞桑从水钻出来,套了身衣服,托腮坐在窗前:”难道是邪不压正?”魔道正道自古水火不容,一方衰败另一方必定昌盛。

虞桑不是压制不住黑雾,他甚至可以把黑雾吸收掉,不过他潜意识觉得这黑雾斑杂,里面混了许多无用杂质,让他觉得厌恶。

他心里也明白,他其实更契合魔道。

危险到癫狂的魔气对虞桑来言是美味珍羞,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天生就适合修魔。

哪怕他克制着,黑雾还是主动钻入他体内。

虞桑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再撩起衣袖时,他的伤口已经愈合的成一条粉色的肉线,再过两天,应该就能完全好了。

就是内伤还得一段时间疗养,强行操控金丹傀儡让他差点伤到根本,在白启城又被容行止用笛声攻击,要不是他反应快,起码得丢半条命。

虞桑不是不想找容行止算账,但他修行速度已经追不上容行止觉醒的速度了。

换句话说,就是虞桑正面打不过容行止了,玩阴的倒还行。

就是虞桑还在忐忑余安安对容行止的态度,看起来很正常,余安安就跟不认识容行止一样,可他们毕竟差点订婚了。

他担心他用那些阴私手段会让余安安看到他更不堪的一面。

虞桑不介意余安安看到自己满是疤痕的脸,他知道余安安不介意。他怕的是余安安看到他黑暗肮脏的内心,那歇斯底里的扭曲。

☆、想念念

叶文景和禄水茂传送了很远, 两个人身上都带伤,地界又出了未知的差错,他们立即向宗门求救。

他们担心容行的安危, 也等的心急如焚,好在原以为三五日才能到的援兵两个时辰就来接他们了。

灵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容行止疑似入魔, 白启城彻底成了一座死城。修士们倒不是在乎凡人的死活,只是有些幸灾乐祸,暗着嘲讽变成了明的嘲讽。

离玉派摆明了态度保容行止,废修为是不可能的。但浪潮一波高过一波, 叶石瑛虽然不舍, 还是下令容行止禁闭三年。

容行止被接回离玉派一直闭口不言, 只是怔愣的看着自己随身携带的笛子,他不知这玉笛从何而来,只觉得温润的笛子此刻通体冰凉。

他眸色漆黑,跪坐在石桌旁就是一天一夜不合眼。

离玉派隐藏了个消息, 那就是容行止已经筑基。十六岁的筑基修士,修行时间至今不满一年,如此天资, 当得上灵界第一。

跟当年的楚青亦不分上下。

叶韵石知道容行止这是生了心魔,但当时的白启城就只有容行止一人,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无从劝解。

他是见过庄玉离的,少年的时候也极为仰慕那个人。

叶韵石记忆里的小师叔白衣寒剑, 俊美强悍,当初修为只有筑基的他,根本不能直视几千年来天赋最佳的小师叔。

时过境迁,当初那个天才人物,如今一身颓废疲然。

对于小师叔,叶韵石是敬重的,这份感情转移到了容行止身上,他嘴里也生出了两分苦涩:“行之。”

容行止对离玉派掌门存的心思也复杂,不至于怨怼,要说喜欢也难。他垂下头,视线盯着石桌,拒绝交谈。

叶韵石默然,容行止比绝大多数修仙者都要来的光明磊落,他内心不存阴私,活的坦荡。

可就是几乎只存在画本中的容行止,犯下了屠城的罪孽。

同为修行中人,叶韵石知道这关只能容行止自己去过,容行止背上积压的够多了,绝不能在继续了。是时候解决行止当年的那个爱慕之人了,必须得让他亲自放下。

叶韵石陪着容行止听了一会风声:“行之,门派罚你三年禁闭,你服是不服?”

容行止并不言语,用态度表明他服从惩罚,他温顺的朝叶韵石低下头。

叶韵石只觉得难受,当初那个惊才艳艳的小师叔和如今跪坐垂眸的容行止慢慢重叠,他别开眼,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余念安在半年前身亡,你可想前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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