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她抖得厉害,汗滴到外套上,晕成一枚枚暗渍。
傅泊素手伸进头发里,掰她的下巴,“景夏。”
景夏脸露出来,眼底弥散恐惧与痛苦,见到傅泊素,眼眶里蓄的泪滑下来,“叔叔……”
她嘴角挂血,右颊上巴掌印硕大。
傅泊素嘴唇绷紧,“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垂眼就见她大衣里的情况,皮肤上片片红印,像雪地里的梅瓣。
景夏扁嘴哭,“我好疼,叔叔,我好疼啊……”
声音脆弱,像吹断的风筝线。
詹姆斯曾把景夏催眠后的影像给傅泊素看。
那时,景夏靠在沙发上,两只手放腿侧,用力揪着沙发垫。
“……呜……疼……我疼……”
她眼皮颤动,泪水顺下巴滴下,宛如泉涌。
“好疼……我好疼啊……”她双眼紧闭,哭得脸孔苍白,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去,像玻璃一般碎裂。
詹姆斯说她善于伪装,害怕和慌张被刻意忽略,不让自己陷入无助。
情绪不断积压,内心受伤已深,外表却恍若无感,甚至更加淡漠与逆反。
影像里的她,才表现出受伤后最真实的反应。
傅泊素问詹姆斯,她为什么这样。
詹姆斯笑看他,说:一种自我保护,很多人都有。被爱包裹长大的幸运儿,才内心无畏,哭笑自由。这些,你该比我懂。
傅泊素眉目很冷,用手指拭景夏的眼泪,泪水融化在粗粝的指腹,“以后没人能伤害你。”
景夏抱他的腰,把头埋进他胸口,哭声沉闷又压抑,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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