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存在,而你是前行的光,很暖的那种光。”
裴津渡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在这段感情里,他一直都不相信卷耳对自己的态度。
她那么好,自己何德何能呢。
裴津渡从未想过这些话会从卷耳的嘴里说出来。
可归根究底,她也是个心地柔软的姑娘。
“裴津渡,给我个机会,相信我,行么?”
彼此相信,彼此依赖。
行么。
她笑意柔软,包容地看着他。
过了会儿,男人凑过去,唇在她脖颈上蹭了蹭,哑着嗓子,轻声说,‘好’。
两个人买了第二天回L市的机票,裴津渡回公司,卷耳回家。
深林里的狐狸精沾了烟火,傍晚的时候,卷耳在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找食材。
她划开手机,给裴津渡打电话。
“还在公司?”
“嗯。”裴津渡声音裹着笑,卷耳看不到的地方,他眉眼里都是温柔。
卷耳说,“晚上回家吃饭。”
“我做。”
裴津渡靠在椅子里,闻言问,“回家?”
不是店?
“嗯。”卷耳说,“我把地址发给你,对了,你顺便带瓶酱油回来。”
“……”
这对话太有烟火气,裴津渡顿了半晌,笑了。
“好。”
都说生活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高档餐厅出入那么多次,但这是裴津渡第一次去超市买酱油。
他打开卷耳发的定位,车子开到她家楼下,裴津渡扫了一圈,看到个便利店里。
熄火下车,裴津渡推门进去的时候带来一阵门外的风。
前台的店员抬起头,看着一身高定西装的男人在那一排酱油前蹲下身。
……
霸总的日常有一些迷惑。
裴津渡眉头皱着,仔细的看着说明书,仔细辨别这些成分区别。
看不懂。
裴津渡拿出手机,拍下这一排的酱油给卷耳发过去,“要哪个?”
一分钟,裴津渡收到她回复的消息。
那张图片的左上角,被卷耳用红色的线圈出个圈。
“这个。”
裴津渡,“好的。”
……
听到敲门声,卷耳擦了擦手过来给他开门,“裴总,我酱油呢?”
“……”裴津渡把手里的玻璃瓶递给她,“你在做什么。”
卷耳指了指桌上的东西,“煲了个汤。”
这是裴津渡第一次来卷耳家,他也没乱看,换了鞋跟着卷耳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尝尝。”卷耳站在他身边,舀了一勺汤,递给裴津渡。
她碎发贴在额头上,不施粉黛,围裙是饱和度很低的黄,乍一看勉强有了居家的意思。
裴津渡张口叼着那个勺子,把汤喝进嘴里。
卷耳期待的看着他。
裴津渡顿了顿,咽下那口汤,抬眼平静道:“有点淡。”
卷耳挑眉,自己低头尝了尝,顿住。
不是有点淡。
是根本没味道。
裴津渡目光带了点笑。
半晌,卷耳强咽下那口汤。
“渡哥。”她认真地看着裴津渡,“你听过一句很经典的话吗?”
裴津渡玩味儿地笑,“什么。”
卷耳道:“往往最高端的食材,只需要采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
裴津渡笑了,“你可以直接说你没放盐。”
“……”
那碗汤实在是咽不下去,裴津渡要喝完,卷耳抢着倒掉了。
“带你出去吃。”
两个人换鞋下楼,十指相扣,裴津渡目光闪了闪,收紧手中力度。
楼下便利店旁边就是家面馆,卷耳拉着裴津渡进门,“这家店在我小时候就开着了,我爸妈很喜欢这,经常带我来。”
他们像是这个城市里最平凡的一对情侣,踩着最后一缕夕阳,为着每日餐饭而忙碌。
正是饭点,店里的人很多,卷耳牵着裴津渡一桌桌找座位。
刚走几步,她脚步突然停下。
裴津渡疑惑,偏头看她,“怎么了?”
刘女士脸色震惊,但仔细看,还带了那么点欣喜。
卷耳抿抿唇,捏了捏裴津渡的手,让他看对面的刘女士,“裴津渡,叫阿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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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裴津渡(终章)
……
出门不到半小时, 裴津渡再次回到了卷耳家。
这次,光明正大。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刘女士看着裴津渡两眼放光。
“来来来, 吃水果。”她脸上带着终于把自家女儿推销出去的笑容, “小渡呀,阿姨还没问,你是怎么和我家卷卷认识的呀。”
裴津渡想了想,诚实道:“打游戏。”
“……”
刘女士想起自己之前总是吐槽卷耳打游戏, 说玩这些没用, 又不会蹦出来个男朋友。
此刻她觉得有些尴尬。
没有想到游戏真的会蹦出个男朋友?
“游戏好游戏好,这可是共同爱好啊哈哈。”刘女士笑得慈祥, 劈里啪啦问了一堆。
“家是哪的?”
“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裴津渡的成长环境里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切的长辈,他礼貌地一一答了,心底有些紧张, 也有些暖融融的。
他能感觉到, 眼前的长辈对自己的善意。
卷耳看了眼裴津渡,好笑道:“妈,你别问这么多, 显得我嫁不出去一样。”
刘女士不理卷耳,接着跟裴津渡道:“你别看我们家卷卷爱玩了些,但她其他方面也是很优秀的,对了对了, 她厨艺很好的!”
裴津渡想了想那碗没放盐的排骨汤, 笑了。
“是,她厨艺很好。”
第二天裴津渡去公司的时候, 卷耳一个人来到医院。
裴建国见到她,皱了皱眉。
“你有事?”
“来看看您。”卷耳微笑, 把带来的礼物放到床头,而后规矩的站着。
“你应该知道,我不欢迎你。”裴建国淡淡道。
“我知道。”她脾气很好,笑着说,“但我想让您听我说几句话。”
她礼貌,却不卑怯。
“你想说什么?”裴建国抬眼,带着上位者的高姿态。
“您知道裴津渡的生日吗?”
裴建国皱眉。
“您知道这段时间,他都去了哪吗?”
卷耳定定看着他,“他出了车祸。”
“或者说,他想自杀。”
卷耳说完,裴建国豁然抬起头。
他神色震惊,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往事。
“您的家庭教育我不了解,也不做评价。”
“您不够爱他,但不能阻止别人爱他。”
老人浑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