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就立马半跪下去,语气诚恳:“回公主,是,是属下无能。
今日属下察觉公主出门,为护公主安危,属下随之而行,却不想竟与他起了争执,未能护佑在公主身侧,还望公主降罪。”
温瑶:“……”
温瑶问其原因,二人都颇有默契的沉默了,她也没说别的,当即就令这他们面壁思过。
栖迟和慕青都很乖,一面墙壁,慕青目不斜视,站的跟根竹竿子一样直,但是栖迟,他就很不安稳,时不时拿着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就来瞟温瑶。
眼眶子乌青,模样十分滑稽。
温瑶本得气呼呼地在那处扫地,脑中就不受控制地闪过栖迟的一幕幕,她的心一瞬刺痛,丢下笤帚,凶巴巴丢给了慕青一瓶药:“下次不允许和他打架。”潜台词:不允许欺负他。7
慕青手中攥着凉幽幽的药瓶,不解看温瑶,温瑶就又没好气道:“你先回去吧。”
慕青怔了下,就退了一步,行礼:“是,公主。”
说完一个跟头就翻过了院墙。
慕青刚一翻走,栖迟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温瑶一下子扑到了他怀中。
他踉跄退了一步,背抵着墙,压着伤口,又疼又甜蜜。
还说呢,他的温瑶就是他的。
不对,以后他要叫她“瑶儿”,并且只允许他叫她“瑶儿”,旁人谁都不允许叫。这样,她就只是他的了。
栖迟现在丝毫不清楚自己掉马了,他就环住温瑶的腰,收紧,再收紧,身上哪处都不痛了,比任何灵药都有效。
可温瑶一想到那些就画面心疼的不行,眼泪就簌簌的落,砸到栖迟胸前,落到地上,就化作了一颗颗的珍珠。
温瑶声音闷闷的:“见月,以后不要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会心疼的。”
栖迟认为她说的是刚才的事儿,低低应了声,心脏鼓胀,他就知道,他的温瑶是最心疼他的。
然后她又说:“见月,我好爱好爱你啊。
你这样好,是值得被爱的。”
“你什么都没做错,你是最好的。”
栖迟就不动了,他看见了地上的珍珠,一颗一颗滚在大理石地面上,刺眼,灼热。
他有预感,她知道些什么。
是他那肮脏不堪的过去吗?
他忽然就有些慌了,可是温瑶却没注意到他轻微颤抖的手,她昂头,看着他,浅色的瞳孔倒映着他线条利索的下颚骨,她心念一动,就一口咬上了他下巴。
稍一用力,他精致白皙的下巴上就落了两道牙印,她就说:“见月,你被我种了印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跑不掉的你知道吗?”
栖迟先是一愣,而后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她早就被他种了印章。是不是就说明她早就是他的人了?
一方小镜倒映在容修猩红的眼瞳,他怒极一摔,镜面应声而碎,镜柄上也磕掉了几颗宝石。
容修:“???”
容修:“!!!”女人,你他娘的什么三观啊!老子的好戏呢?被你给我唱成了一出西厢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瑶儿”
脑补京腔?
☆、第 47 章
栖迟不是凡人, 身上那拳头砸出来的伤不用处理,三两天也就消了干净。可虽说恢复的是很快, 那疼也是真的很疼。
栖迟这小子没良心,丝毫不在意,抱着温瑶, 就在她头顶傻傻的笑。这可就把温瑶给心疼坏了,她不可想看他疼,一秒钟都不想看见。
两人抱了好久,栖迟就在这样一个凛冽的冬天展现出了他特有的种族优势——体温热烈。
他的温度就透过两层略厚的棉质衣料, 丝丝缕缕的将温瑶给捂热了。温瑶推了推他, 想从他怀中挣出,就说:“见月,给你处理伤口。”
然而栖迟一察觉她要动, 立马就收紧了胳膊, 在撒娇:“再抱一会。”
温瑶虽说心底已经被他软萌的声音柔成了一滩水, 但还是没有纵容他,语气微愠:“笨蛋,会疼的。”
栖迟仍没放手,相反的还变本加厉了:“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温瑶:“……”一张老脸就红了个透, 她没接话, 栖迟就又接着道:“那你亲亲我,亲亲我就放开。”
他说着就略略松了松温瑶,但双臂仍将她环着, 只是两人中间隔出了一个拳头的距离,正正好好够栖迟把一张花里胡哨的小脸送到她面前。
温瑶看着他那张脸,就心疼到不行。胖了点,她想,也不晓得是被她这几日喂的,还是被慕青几拳头锤的。
栖迟是闭着眼睛撅着嘴巴的,可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温瑶柔软温暖的唇落到落到他的脸上,他就张开了眼,入目的首先就是温瑶一双红红的眼眶,眼中还蓄着泪光,表情柔和哀伤。
栖迟顿时慌乱了。
他不闹了,就松开了温瑶,老老实实抓着她的手,将她带回了房间。
……
栖迟乖巧地坐在一张凳上,背杆挺得笔直,等着温瑶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恍惚一下他感觉很不真实,就看了看早已熟悉了的周身环境——一间小破屋,狭小却干净,明明摆放着很少的家具,却显得这样温馨。什么都是成对的,就像他和他的温瑶一样。
门外的日光很亮,一个纤瘦的人影就从日光下走到他身前,冰凉的两根指头就抬起了他的下巴。她神情认真,捏着洁白的棉帕,就细致轻柔地擦拭着他的脸。
先是从发际线开始,他的发际线生得平整好看,显得一方额头又阔又饱满,温瑶一边擦着还一边轻轻的吹着,轻声细语哄着:“不痛,不痛哦。”
就像在照顾着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一样。没办法,她面对着他的时候总是这样,仿佛单单是看着他那张脸,就能熄灭她所有的负面情绪,满心只剩爱怜。
湿凉的触感在脸上轻柔地滑动着,栖迟就突然想起在天界的时候。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是这样的,满目爱怜,对他轻柔以待,那就好像是发生在昨日的事情一样,而那痛苦的三十年,他根本没有经历过。
栖迟一想到这个,心中就一瞬酸胀,他情不自禁就抱住了温瑶的腰肢,双臂一用力,伴随着她惊讶的一呼,她整个人就跌倒了他怀中。
她坐到了他腿上。
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就透过衣料传了过去,烧的温瑶耳朵通红。
她就认真且不淡定的与他对视着,笑着问他:“见月,你干嘛?”
声音甜甜软软的,似乎带着一种纵容的味道,他使劲将她朝自己怀里按,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霸道:“瑶儿,你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我。你只属于我。”
听起来却是极脆弱的。起码在温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