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将温瑶二人请入了客房歇息, 还特熨帖,好吃好喝上了一大桌。
温瑶本就是饿了整一天,眼瞅着美食就在眼前,好戏她也顾不得瞧了,乐呵呵送走了狮月白, 结果一扭脸儿, 就瞧见了一脸“我不高兴了”的栖迟。
她蓦然觉得脑壳发疼,气氛就有些迷之尴尬。
温瑶不可否认——
她脸红了。
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真的很奇怪, 明明平时都好好的,她怎么就突然脸红了?
这时候她脑中又浮现出她那自然的一吻,还吻在人家那么敏感的位置……好嘛,脸又红了。
栖迟就在这个时候沉着一张脸走到了她面前,好奇的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
“温瑶,你今天好奇怪。”
他说着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一双漆黑映着烛光的眸中,就完完全全映出了一个小小的人影。
温瑶抬头看他,一下子就撞进了他漆黑的眼瞳里,她一愕,连呼吸都忘记了。
他看着她的时候太过于专注,眼睛一瞬不瞬,一眨不眨的,以至于她很清晰的就看见了他眼中的自己——耳朵红的要滴血,脸红的像桃儿,还满脸的心虚。
心虚,她心虚个毛线啊!
栖迟就又开口,声音又低哑又温柔:“可是不舒服?”
两只手捧住她的脸,非得从她那一张小脸上瞧出点异常来。
他手掌温度润凉,明明做降温用很好,可是温瑶的脸就是越烧越红,越烧越烫。
越烧心跳越快,跟擂鼓一样,一声一声,一声一声,都要跳出胸膛了。
可就是这般高温愣是没把温瑶烧坏,反而越烧灵台越清明,她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件事儿——
乖乖,难不成她这是心动?
意识到这一点,温瑶彻底不淡定了。
整个人都别扭了起来。
不过她也没别扭多久,当天夜里,栖迟沉睡,她在修炼之时,就完完全全将这事儿想了个透儿。
心动!心动这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啊,哪个少女不怀春?
小反派长着那样一张当代少年偶像团的脸,本来就是留着叫少女心动的!
一想通透这点温瑶就能安下心来专心修炼了。她现在的修为属于三尾前期,听起来是有些弱鸡,但能有这样的修为于她而言已经很了不起了,毕竟她才一百来岁,而且还是个一直都被恶毒后妈压制的一百来岁。
等温瑶修炼完毕又到了下半夜,她也想不清楚狮月白同虎青阳到底谈的如何了。但以她敏锐的第六感来觉得,他们肯定没有谈崩,否则,那小唐僧肯定就会把虎青阳连带着他们一起给扔出去。
这么一想温瑶就安下心了,她收拾好自己,方一躺到床上,就被一条胳膊缠了住,一张脸就来蹭她胳膊。
温瑶侧眼将栖迟扫了好几眼,确定那张脸就是一张叫人心动的俊脸后,她就很安心的闭上了眼。
这种被人依靠、被人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叫人沉迷。
就在温瑶同栖迟安心睡觉的时候,狮月白和虎青阳的个人矛盾,也解决到了白热化阶段。
狮月白听虎青阳说完,就蹲在乱糟糟铺满云锦软褥的榻上笑,开怀的笑,不是嘲笑:“再说一遍。”
虎青阳通红着一张虎脸,额间青筋暴起,唇抿成了一条缝,愣是不说了。
狮月白笑得脖子粉红,纤细的锁骨泛着一层莹莹的光,他笑没了重心,仰起脖子朝后倒去,虎青阳眼疾,动作迅敏,上来就抓住了他胳膊,撑住了他的脑袋,没叫他磕窗框上。
他今天这一通剖白可剖的彻底,他对他那点珍重的小心思,可从他们小的时候就谈到了现在。
他是抱着豁出去了的心思来的,自然想要得到他的态度,可他倒是好嘛,听他这么认真的说完了,就哈哈的笑,然后还轻浮的说“再说一遍”,他拿他当什么了,他的感情就这么没有一点分量?
虎青阳有点生气了。
他就把他甩到了一边,又想起温瑶说过朋友之间就得坦坦荡荡,真真诚诚,他就拉回脸子,再问一遍:“狮子,你就实话说了吧,你几分珍重我?”
狮月白就随意仰躺在软榻上,敞开的窗子打入一片白生生的月光,打在他身上,映得他整个人愈发的瓷净。
他本就清瘦,侧过头去看虎青阳的时候脖子上就绷出了一条筋络,声音是大笑过后的嘶哑,却又淡淡的:“呆子。”
虎青阳身躯硕大,坐在榻缘上,就像座了尊佛。
他本来还小心翼翼地想要听他的答案,好嘛,现在根本不用听了,他压根就一点不在乎他,都这种时候了,他怎么还能开口骂他?
月光铺在他湖蓝色的背影上,清清冷冷的一片,他扭过头就瞪了一眼狮月白,一双虎眸湿湿亮亮,蓄满了水光。
窗户纸捅破了,他俩彻底玩完了,他的自尊心啊,可不容得他在此多逗留一秒。
“狮月白!”他痛心疾首沉呵了声,接下来又似喝饱了失望一般噤了声,扭过头去,强忍着敏感的小心脏里泛滥着的心酸,欲走,却被狮月白两条劲瘦的长腿硬生生挡了回来。
他就回瞪狮月白。
狮月白再不复以往的吊儿郎当,他此刻满脸的沉静,眸光深沉如潭。
看得虎青阳心中微怔,眼瞅着就要怀疑他要说什么正经话了。
却不想他一开口,“呆子。”就那么令人讨厌。
得,这朋友没得做了。
狮月白翻坐起身,随意盘着两条腿,就从袖中摸出了两壶酒:“天界的极品西凰酿,来两盅?”
狮月白不似虎青阳,虎青阳即使心思再敏感,只要下定决心说,那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什么感情都能表达的出来。
可狮月白说不出,什么你好我好他好的,再好他都说不出口。
他就一口比心直的大直男,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拿你当朋友,就对你细致对你好,要他说,说不出,夸你两句都能要他命。
他同虎青阳是完完全全的两种性格,所以每天在一起,不是吵就是掐,能撑下来这几百年,只能说明他对他忒能忍了。
狮月白勾着虎青阳的肩灌了两口酒,觉得不够醉,就又灌了两口。
凡人有言,醉后吐真言,狮月白灌得酒多,这一吐,可就真吐了,他毫不客气吐了虎青阳一身。
虎青阳清醒的黑了黑脸,也没嫌弃,开始收拾。
狮月白喝醉酒后就跟小孩一样任性,他就挂在虎青阳身上胡闹,谈他们小时候,谈虎青阳没良心,他对他这么好,他向来睁眼不见,还他娘的天天出去找朋友,他找个屁朋友,这个世上,除了他谁不是拿他当傻子糊弄。
虎青阳就止住了动作,扭后头去看他,眸光很沉很沉,是他从未有过的深沉。
“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