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蛤.蟆呢,原来,他是个瞎的!
童歌被虎青阳掺着,秀眉微蹙,气力虚弱地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反正黑的她能曲解成白的,直的她能曲解成弯的,而且她的形象如何看也是被侮辱的受害方,她可不怕跟他对峙。便道:“我可有半句谎言?你分明是心虚……恼羞成怒了吧?”
虎青阳看在眼里,也皱了皱眉——
在他的教养里,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动手,到底是卑鄙,没有底线的。
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一概不知,到底也插不了嘴,只得保持沉默。
栖迟可不愿同这种女人废话,要他说,真就应该让她原地炸成一蓬血雾……但那样,应该会吓到温瑶吧?
而且……他的温瑶这么好,又岂能容她这下等妖这般放肆诋毁?
栖迟这般一想,眼底有光一瞬擦亮,他念动咒语,悄无声息地对童歌使用了真言咒。
温瑶见这一个两个的对话都叫她摸不着头脑,她问栖迟,栖迟又那一副冷不丁儿的样儿,直能把人噎死。
她气得跺脚,转而去问童歌:“童歌,我不晓得,你原来一直这么想我,但我对你从来没有过嫉妒之心,我真心拿你当朋友,是最好的朋友……”
童歌不屑一嗤。
你怎么可能没有嫉妒之心?我这般貌美,之所以跟你这种丑蛤.蟆玩就是为了完完全全凌驾于你之上的优越感,你怎么可能没有?
“所以……”
温瑶艰涩的问出她的问题:“所以,你说的数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受伤时又发生了什么?”
童歌早已想好了完美的回答,她虚弱一声清咳,掏出白绸绣帕沾了沾唇角的血痕,抬首,满目水光地对上温瑶的美眸。
“还不是前几日我无意入你院中,恰逢见那一袭红衣的绝美少年,我有心同他相识,却被他十分不知好歹且十分叫我难堪的拒绝了……”
童歌:“!!!”
她说了什么!这可不是她想说的话!
却不想这话匣子一打开可就如洪水倾泻,根本不由得她控制了,实话一串一串地往外蹦,如何也捂不住!
童歌捂住嘴,声音呜呜的,但仔细听却也清晰:“我要报复骄傲的他,我要他臣服在我裙下,我要他变成我的舔狗。
我欺骗了你,骗得你的驻颜丹,本以为我变得更美了,他就会围过来,却不想!
却不想那日我竟见他满是怜惜的抱着你,那时我才体会到,什么是叫人发狂的嫉妒与愤怒,我要拿下他,我势必要拿下他!”
作者有话要说: 童歌:“我要凉了吗?”
温瑶:“慢走。”
栖迟:“不送。”
虎子:“真快……我都没来得及上当……”
——
悄悄告诉你
蠢作者第一次写这种……冲突
可能不好
各位包涵
将就看哈
☆、第 24 章
童歌此刻狼狈不堪,纤纤瘦瘦的身体因为痛苦与羞愤而蜷缩颤抖着。
雪白的帕巾按到嘴上,鲜血殷出,殷透帕巾,染红了她冷白的皮肤。
温瑶完全懵了,童歌说的这两番话,怎么这样矛盾?分明前一刻还在指责她指使小反派欺辱她,下一刻又变成了她倾心她院中的绝色少年,还由爱生恨了?
等等!
她院中的绝色少年?难不成是小反派?
所以,一开始就是童歌欢喜见月,并非是见月轻薄了童歌?那她后来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糊弄她的鬼话?
温瑶蓦然想起那日午后,童歌抽抽搭搭、哽哽咽咽、似是而非的言语,她又确然没有说见月轻薄于她的话,但每一个动作,每一声抽噎,都是在误导她,将她的愤怒全然引向小见月。
而她却对童歌完完全全的信任,不曾怀疑她一分不讲,还心疼的不行。
温瑶心里头堵的发慌,又有些想笑,她还是不敢相信刚才那一番话竟是真的由对情.事一贯高冷的童歌口中所出。何止她不信,围观的一众男性妖怪们亦个个瞠目结舌,满脸的——我不相信!
他们那高高在上的美似仙人的女神啊,如今这是怎么了?前几日将将被人打飞了不说,今日又如何能说出这样恶毒偏激有损形象的话来?
只有一贯眼尖一贯看不惯童歌的妖怪妖怪表现寻常,甚至有些隐隐的兴奋——
这小狐狸精可真露出真实面孔了!
虎青阳此刻也怪尴尬,这场面,他也没经历过啊。心里这么一犯嘀咕,掺着童歌的手就要松不松,缓解尴尬似的多嘴问了句:“你,你还好吧?”
熟料童歌却一瞬间炸了毛,她一把扯开虎青阳的大手,满面毫不遮掩的恶心厌弃,她受不了,她最受不了丑陋的东西了。
哪成想方才栖迟那一击太重,她甫一推开虎青阳,全身都没了主心骨,晃了几晃都没能稳住身形,直到无奈现出蓬松雪白又粗壮的狐狸尾巴,勉力撑住地面,堪堪稳住了平衡。
“丑鬼,你是瞎啊,我都吐血了,还能没事?他那一下子差点把我的人皮都撕裂了啊。”
童歌只要一开口便滔滔不绝,偏生蹦的还都是心里话,她皱鼻一哼,有点破罐子破摔意味的讽道:“我说丑鬼,你都长成这样了,是哪里来的勇气继续活着的?”
虎青阳没想到她是只疯狗,逮了谁就咬谁,所幸他丑习惯了,这种话从小到大、明里背里没少听过,也不在乎。
只是看清了她,默默远了她。她啊,连牵动起他自卑情绪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虎青阳虽是不在乎,但因为他是头和善憨厚的老虎,平日里对邻居又都是和蔼可亲又出手阔绰的,所以他们都对他挺有好感,他不愿意搭理,那为他打抱不平的妖怪却不少。
尤其是那平日里就看不惯童歌的花驴精。
花驴精擅长翻白眼,她睇了童歌一个大白眼后,讥诮讽道:“呦,你这骚狐狸凭什么敢骂虎大哥丑啊?
方才我可看得清楚,你可是骚着一股劲儿往虎大哥身上贴呢。
怎么着?你这是骚的不分时间地点人物啊?还是自己打自己脸啊?”
花驴精骂也就骂了,偏生还是以个问句结尾,声调上扬。
真言咒就是这样的,只要听到声调上扬的问句,她就无论如何都得回答,还必须得回答真话,除非被割掉舌头。
纵使童歌很不屑搭理花驴精,却还是在真言咒的作用下,顺着花驴精的问话,答了下去,语气充斥着十足的轻蔑:“呵,你当我愿意勾引他?
就他这幅形容,我就是瞎十次也瞧不起呵。
我还不是为了他的灵石么!”
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办?她控制不住一张想要说实话的嘴,更是不可能割舌头。
“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