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这么想。 * 独孤摄的营帐内,独孤摄正坐在主位上翻看奏折,夏侯副官走进来弯腰行了一礼。 “殿下,赵四带了几个人往曜医师帐子去了,看样子是去找事的。” “找事?孤看是找死差不多,不用理会。” “殿下何出此言?那位曜医师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如何是赵四的对手?” “连你也这般想,难怪烛国那几位接连栽在他手上了。” “殿下是说……” “等着看吧,烛国就要乱成一团了。” 夏侯似懂非懂,他本来就是个武夫,不似独孤摄一般洞察人心。 “那曜医师那边就不管了?” 独孤摄合上奏折,手指无意识抚过拇指上黑曜石戒指,漆黑如镜的宝石如同曜的眼睛。 “罢了,时候不早了,过去看看热闹也好。” 独孤摄起身朝外走去,夏侯跟在他身后,很快就见到了曜所在的营帐,帐中还点着烛火,却一丝声响都没有,夏侯心里嘀咕了一句:难道是走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撩开营帐的帘子,夏侯首先看到的便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兵卒,他走过去试了试鼻息,已经全部死了。而那位文弱的曜医师则是一个人在角落站着,摇曳的烛火映照在苍白的脸上,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杀人凶手这四个字。 “殿下这……” “再叫一名医师过来。” 夏侯看了看神色如常的独孤摄,又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曜,撩开帐帘出去了。 独孤摄走到曜面前,低头注视着他苍白的脸颊,深色瞳仁周围一圈金色似乎闪烁了一下,随后伸出手抬起曜的下巴,深深望进那双漆黑的眼眸中。 “你看起来很害怕?” “殿下说的是。” “为什么?” “这几人无故闯入草民帐中,后突然暴毙,草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还请殿下明察。” “是吗……” 独孤摄指腹缓缓移动,摩挲过曜的脸颊,曜有些不适的别开脸,独孤摄没有勉强,收回了手,随便在帐中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很快,夏侯领着一个年老的医师走了进来,来人看见正中央的独孤摄,颤颤巍巍的行了一礼,身体抖的像筛糠一样。 这人很畏惧独孤摄…… 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会是这种反应。 “检查一下这几人。” “是” 老医师走到尸体旁边,仔细检查了一遍,随后回禀独孤摄。 “殿下,这几人皆是心疾突发而死。” “心疾突发?” “心疾多是先天便有,极易暴毙而亡。” “如此说来,几人都是自己发病死的,与曜医师无关?” “这……” 几个人同时心疾发作,实在不太可能,而且这些人都是兵卒,若是有心疾,早在战场上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夏侯一听就觉得荒唐,立刻追问了起来。 “你确认是心疾不是中毒?” “确实是心疾无疑。” “心疾可有办法人为造成?” “未曾听过有这样的法子。” “那——” 夏侯不甘心还想再问,独孤摄摆了摆手让老医师出去了。 “把这里收拾了,曜医师随孤回去。” 曜跟着独孤摄回了太子营帐,独孤摄在桌旁落座,倒了两杯酒,其中之一推到曜面前。 曜不常喝酒,酒量也不怎么样,但看独孤摄已经饮下了,散漫的目光落在他手上,迟疑了片刻还是将酒杯端了起来,一口下去,胃立刻烧了起来。 好烈的酒! 曜喝完就后悔了,这酒分明比寻常酒烈上不少,只是过了几息,他就感觉脸颊发烫,头脑发晕。 片刻之后,独孤摄放下酒杯,声音飘飘渺渺传进曜耳中。 “怎么做到的?” 曜摁了摁太阳穴,勉强保持清醒。 “殿下指的是什么?” “那几个兵卒突发的心疾,你营帐中未点香,也没有散落的药粉,必然是早早就下了毒,难道你在治过的所有人身上都下了?” 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治病救人,不求涌泉相报,至少也不能给对方恩将仇报的机会,曜救过的这些士兵如此,厉延庭、羽环虚、羽镇离之流也是如此。 这段时日曜救的兵卒不在少数,若真是如此,绥军必然要死上一大片,可看独孤摄的模样,竟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连曜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看起来没什么威胁,手段却又凌厉的很,明明把控着一切,却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不知道他下一步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做了是为什么,真是不讨喜的很。 头脑昏沉的厉害,曜很快就支撑不住倒在了桌子上,独孤摄见他睡过去了,嘴角上扬,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曜举了举杯子,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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