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拿了方子就去抓药。” “是” 徐太医顿了片刻,宫里人人谨言慎行,这话本不该他说,但他实在不忍心看这样一个美好的人死在这腐烂的宫廷里。 “殿下,曜侍人的伤需要静养,皇宫不是一个好地方,殿下最好能送曜侍人出去。” 羽环虚沉默了下来,他自然知道宫里不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却不舍得就这样放这人离开。 “我知道了,赵德,送徐太医出去。” “下官告退。” 徐太医离开了,半个时辰后,宫女煎好了药送进来,本来准备喂曜服下,却被羽环虚拦住了。 “我来吧。” 羽环虚将曜扶坐起来,靠在自己胸口,接过药碗,舀了一勺药汤,试了试温度,一点一点喂曜喝了。本来是极枯燥的事,羽环虚却做的津津有味,垂下的眼眸中满是情意。 曜昏睡了两日,主殿早就收拾好了,羽环虚却依旧歇在偏殿里,连公务都搬到了偏殿里,照顾曜方面事事亲力亲为,在此期间,灵曾三番两次求见曜,都被人拦在了殿外,直到两日后,曜醒过来。 曜感觉这一次睡了好久,就好像把以前没睡够的觉一下补了起来,醒来之后还有些恍惚。 “你感觉如何?” 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曜抬起头,看见羽环虚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很是陌生,曜的眼睛开始聚焦,记忆跟着回了笼。 “我无事。” 眼前的羽环虚分毫不见那夜的狰狞,曜却觉得他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更汹涌的情绪,心里不自觉戒备起来。 “那便好。” 羽环虚点了点头,侧过身对着殿外的守卫吩咐下去: “曜侍人以下犯上,对本殿下不敬,废去侍人名号,押下去,打入死牢!” 曜:“???” 守卫进来,真的将曜押了出去,曜直到进了死牢还有点懵,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差点被掐死之后救了羽环虚,羽环虚不感谢他,还将他打入死牢是什么操作? 没人能告诉曜,曜只能将疑惑压入心底,开始环顾新的栖身之所。说实话,皇宫里的死牢跟他想象中差别很大,打扫的纤尘不染不说,空间还很大,靠墙的地方放置着一张床,床上也不是什么稻草,而是雪白的锦被,叠的整整齐齐。 空间中央是一张小桌,上面摆放着一套茶具,茶壶是紫砂的,里面的茶也是温热着,而且曜还在墙角看到了熏香,很淡的香味却很好闻,乃是上好的息神香。 左右两边的牢房都是空的,连守卫都没有,似乎整块区域就只关了曜一个人,并且对他很放心,难道皇宫里的死囚待遇都这般好了吗? 过了一会儿,狱卒送来了吃食,很清淡的饭菜,曜却能尝出是御厨的手艺,这下曜就更不明白羽环虚想做什么了,难道是想他临死前吃顿好的? 明明已经睡了两天,曜却又觉得困了,他走到床上躺下,嗅着息神香的香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曜侍人因为以下犯上,惹怒六皇子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厉延庭耳朵里,厉延庭连夜进了宫。 “曜做错了什么?殿下要赐他死罪?” 踏进书房,厉延庭就迫不及待开了口,眼底有隐忍的怒火。 “本殿下处死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你若是厌弃他了,大可还给我,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还给你?” 羽环虚轻蔑一笑。 “他从未属于你,谈何借还?况且是他先犯了错,本殿下处置自己的男宠,与襄王世子何干?” 厉延庭没想到羽环虚竟如此薄情,前日子还说心悦曜,这么快就弃如敝履。 “殿下如此行事就不怕我翻脸不认人吗?” “只要曜一日在我手上,你便一日不会背叛我,四哥既然能设计将曜送到父皇床上,若他得了皇位,曜下场只怕好不到哪里去。” “你威胁我?” “襄王世子助我也是助自己,怎么能说是威胁呢?” 口舌之争厉延庭一向不是羽环虚的对手,他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和羽环虚争论的。 “将曜放出来,我便一心一意助你。” 听出厉延庭是真心实意说出这些话,羽环虚诧异看向厉延庭。 “你就这般在乎他?即便他对你避之不及?” “若不是人在你手里,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改变心意。” 羽环虚摇了摇头,为厉延庭的天真想法失笑,也为自己的无可奈何叹息。 “人我不会放的,襄王世子请回的。” 厉延庭的手掌一下收紧了,脸上的怒火再也掩饰不下去。 “殿下当真要一意孤行?” 羽环虚不言语,此时不言语便是默认了,厉延庭都被他的反应气笑了。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殿下如何处死我的人!” 厉延庭转身大步离开,虽然厉家军在京城比不上北方好使,但他厉延庭要保的人,断没有保不下来的道理。 * 羽环虚与厉延庭不欢而散后便一直待在书房,眼看夜深了,赵公公送来一碗羹汤。 “殿下,子时了,该安寝了。” 羽环虚抬起头,望了一眼天色,想起曜独自一人在天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急,随我去天牢看看。” 羽环虚起身出了殿门,赵公公跟在他身后,心里止不住叹息,既然如此牵肠挂肚,又何必将人送进天牢呢? * 曜睡到半夜,听到了脚步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赵公公提着灯将羽环虚引进来,狱卒为羽环虚打开了牢门,羽环虚直接走到床边,深沉的目光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最后是羽环虚先忍不住。 “你就没什么想问本殿下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处死你?还是为什么将你扔进天牢里?” “这不是一个问题吗?” 羽环虚没说话,盯着曜看了片刻。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曜身上还残留着一股子慵懒的意味,发丝披散在肩头,衣襟微开着,在这昏暗的天牢里,说不出的撩人。 羽环虚上前一步,抬手去摸曜的下巴,被曜偏头避开了,羽环虚轻笑一声,收回了手,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本殿下心悦你,自然舍不得你死。” “???” 看出曜的疑惑,羽环虚眼睛微眯了起来。 “只是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所以必须死。” “你是说……蛊?” “这牵丝蛊是废太子种在本殿下身上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折磨我,除非找到母蛊,不然无解,而母蛊在种下之时就被废太子杀死了,否则他倒不是没有和本殿下谈判的资本。” 羽环虚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冷。 “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有人能解这牵丝蛊,每次蛊毒爆发我便生不如死,神智全无,这是我最狼狈的时候,也是我最不愿被人看见的时候。在我脱离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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