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只有手腕上一只水润的玉镯。
杜彧仔细想了想,发觉陆寅柯的眼角和嘴唇大概都遗传自眼前的清丽女人,笑起来像春天。
陆寅柯带着杜彧逐步走近却并不发声,只在站定后才问了身旁的护工怎么不多给她穿一些。
陆母——这个被陆寅柯称为齐红霞的女人,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堪称惊喜地抬起了头,她仰视着面前的男人,微微颤声道:“儿子。”
陆寅柯面无表情地冲她点了下头。
齐红霞眼里飞扬的神采顿时黯淡下去了,她嚅动了两下唇瓣,却终究没再吐出一个字。
她又重新垂下了脸庞,嘴边浅淡的笑意似有似无划过一道弧,相握的手指艰涩地搓动了起来。
“你跟你爸真是越来越像了……”她喃喃道,“真是越来越像了……”
“齐红霞,”陆寅柯没耐心烦她,毫不留情打断了她茫然的自言自语,“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杜彧,我……”
“阿姨好,我是他朋友。”杜彧温和道。
不知为什么,即使已经听闻了一部分这个女人的事迹,杜彧也无法对她产生嫌恶的心理。
无奈是有的,感慨是有的,不解也是有的。但等他真看到了她憔悴的脸庞,看到她与心上人神似的面部细节,却仍是不由自主产生了几分怜惜。
她终归还是陆寅柯的母亲。
“你是?”由于精神药物副作用明显,齐红霞说话时脸部是僵硬的,只有嘴角会抑制不住抽搐,说的话也含糊不清,“你好,我是他妈妈,我从没见过你……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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