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然后躬身朝二人拜礼。
“王爷,太后。”
元承问道:“来干什么的?”
汪善抬头,觑了李悦姝一眼,道:“奴婢得到太后消息,知道太后在这里,又念着王爷病体,于是便来了。”
元承道:“我已经好些了。”
汪善应了一声是,又转头问李悦姝:“太后可要回宫?眼下温绫姑姑在您寝殿守着,奴婢便受她之托,来接太后回宫。”
他看了一眼李悦姝身上的男装,道:“温绫姑姑还为您备了衣裳。”
李悦姝:“……”
备了衣裳,那温绫肯定是看出来她一件正儿八经的衣服都没带走,只穿走了睡袍。
她心说,这下回去可没法解释了。
不过汪善带来了衣服也好,她直接换上,总好过穿着元承的衣服回去。
于是道:“嗯,送进来,我换上吧。”
说完她又觉得不对,今晨她直接在这屋里换的衣裳,那是因为元承正昏睡着。
她连忙改口,吩咐站在一侧的长顺:“你还领我去后院那个耳房,我换身衣服就走。”
长顺垂首应道:“喏。”
自有跟着汪善一同来的宫女把东西送到耳房,李悦姝跟着长顺出去,留汪善与元承在屋内说话。
他们是昔日的主仆,自然有话要讲,李悦姝没什么可探听的。
李悦姝换好衣服,又用那间房里的梳妆台挽了下头发。平时经常给她梳头的宫女不在,她只好自己动手,发型便有些简单。
不过这也足够了。
长顺道:“汪公公说了,马车在后门那边接您。”
李悦姝赞许地点了点头。
安排周到细致,还记着避开人群,挺好。
沿路上瑞王府的闲杂人等早就被长顺遣散了,长顺送李悦姝上了马车,而后回去复命。
李悦姝在马车上等了一会儿,汪善才跟着回来。
李悦姝吩咐道:“回宫吧。”
马车渐渐启动,很快就驶离了这条人烟稀少的小巷。
李悦姝靠着身后的软枕,闭目养神,似乎没过多久,马车突然停了。
外头的车夫道:“殿下,有人拦车。”
然后李悦姝便听见了声音:“臣宣威将军李业成,求见太后。”
作者有话要说: 瑞王府内,元承睡醒,拿起一边床榻上遗留的藕荷色裙子和同色外衫——
这确定不是在勾引朕么?
☆、动手
元承迁府之后, 新的瑞王府距离皇宫并不算远,大概也正是因为不太远的缘故, 高宗皇帝才把密道的出口修在那里。
此时应该已经快到宫门处了。
汪善来接她,是特意避开人的, 但李业成还是精准地拦住了她。
李悦姝示意宫女含霜掀开车帘, 望向车外, 温声笑问:“明衍兄, 有什么事吗?”
李业成稍稍抬头, 道:“臣听闻太后身体抱恙……”
李悦姝便道:“明衍兄上车说话吧。”
此处距离宫门不远,人员来往繁杂,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李业成迟疑了一下, 往前走了几步,坐在外面的汪善连忙跳下马车, 请李业成上车,待他在车内坐好之后, 汪善才又坐回去。
李悦姝问:“明衍兄如何知道我在这车上?”
李业成道:“太后今晨称病未朝,臣心中担忧,便去未央宫求见太后, 却未能得见。”
李悦姝眉心微蹙。
李业成看她一眼,微微垂首:“随后廖淮说, 看见殿下身边的汪公公出宫去了,臣心有所感,便也跟着出宫,在此处等候。”
然后他果然等到了她。
李悦姝臂肘搁在几案上, 一手撑着下巴,似有所悟道:“怪不得你之前说廖淮只听命于你一人,看来果然不假。”
李业成听出来她这话里隐含的讽刺和不满,连忙道:“臣只是担心太后安危。且太后放心,此事只有臣一个人知道,未曾与别人说,便是父亲,都不曾提及。”
李悦姝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又懒懒地收回来。
李业成低垂着下巴,顿了顿道:“若太后不喜,臣日后便再不与廖淮联系了。”
“这倒不必,”李悦姝淡淡道,“眼下形势危急,万一有什么事,还要让廖淮去通知你。”
李业成应道:“是。”
说话间马车又停了,李悦姝听到汪善与外面的人交谈,应该是已经到了宫门处。
汪善带着未央宫的牌子,守门的侍卫没多问,便连忙放行了。
李业成想了想,又劝道:“太后近日还是减少出行为妙,若是一定要出宫,总得带足守卫。”
李悦姝嗯了一声。
李业成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简单的发髻上,只松松的挽在一处,用一支簪子固定,与平时梳的发型相差甚远。
她这是一夜未归啊……
李业成眼睫低垂,敛去眸中神色。
“那太后保重凤体,臣告退了。”李业成道。
他下了车,折身往当值处去,身边的一个亲卫立即迎了上来,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下官亲眼所见,那马车,就是从永兴巷驶出来的。”
永兴巷,在那附近的……李业成能想到的只有瑞王府。
他背过手,眺望远处的重重殿宇,微眯了眯眼。
……
李悦姝回到未央宫,温绫连忙把她迎到内殿说话,焦急地问她:“我的殿下啊!您昨夜是怎么回事?怎么就……”
怎么就人都不见了呢?
温绫百思不得其解,她和其他宫人们都守在外间,未央宫外头也有侍卫巡逻保护,若说是被人掳走,不大可能,若说是自己走的,也不像啊!
李悦姝赶紧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可别问了,反正我没事就行,快给我倒杯茶来,我好渴。”
温绫便只得作罢,压下满腹狐疑,给她倒了杯水。
“反正殿下下次要是还这样,可得提前跟奴婢说一声。您不知道,今晨奴婢掀开床帐,看不见人,魂儿都要吓没了。”
李悦姝连连点头。
她坐着歇了没一会儿,就有大臣前来求见。
温绫道:“您还没回来的时候,就有许多人要来见您了,奴婢全都以您身子不适挡了回去。”
李悦姝叹道:“请进来吧。”
她现在理的事多了,自然也有些亲近的大臣。
“不过有一件稀奇的事,”温绫道,“今日朝会,李大人也没来。”
李悦姝怔了怔,她总感觉自从堂兄出事,大伯父告假就好像频繁了些。
毕竟是唯一的独子绝后,可能他觉得心里没了指望吧。
这样也好,李正安越颓废,她能揽的权才越多。
李悦姝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