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张铺满了马戏团元素的驼色毛毯下,显得更单薄。
阳台的扶手是透明玻璃,她伏在上面,像一片枯叶蝶,在四十七楼间摇摇欲坠。
严峋微讶,他在此之前,很难想象像她这么鲜艳又瞩目的人,也会有跟他很像的一面。
直到视线落在她纤细的指间,那根暗红色的电子烟。
忍不住轻皱了一下眉。
而温楚大概也听见了脚步声,动了动已经有些僵硬的手臂,直起身,转过头来。
风把头发吹得有些乱,她的视线还是迷蒙的,唇色很淡。
严峋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垂眸看了两眼后,问她:“为什么抽烟?”
温楚很慢地眨了一下眼,手臂抵在身后的玻璃围栏上,就着夜色看他。
他的骨相极深丽,在这样足够磨平棱角的色调中,仍然是好看的。
而那双眼睛,大抵映了脚下流动的灯海,在幽深中捕获出一抹萤火。
很亮、很好看,像今夜缺失已久的璨璨星光。
她歪了歪脑袋,视线不自觉跟着飘开,嘴里说出的话也像是喃喃自语:
“……严峋,你能亲我一下吗?”
声音很低,一点点哑,却孩子气得不可思议。
: 我都说了进度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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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瑜在人生第一次相亲之后,闪婚了;
对方是某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还有个妹妹,是她班上的叛逆美少女。
于是婚后,她、和叛逆美少女一起,活在被某极品哥哥支配的恐惧当中:
半夜偷偷起来烤铺满十倍cheese的披萨,会被抓包;
闲来无事给小姑娘尝两口甜酒,会被抓包;
就连带小姑娘翘掉补习去看许曳的演唱会,都会在奥体中心门口被抓包。
乔瑜觉得自己这婚结的,简直又回寄宿高中回炉重造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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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幼柠从出生起,就被死死摁在比她大十一岁的哥哥的魔爪下,
她哥看着人模狗样,实际上重度洁癖、强迫症、完美主义,秉着“我妹妹决不能拖林家后腿”的原则,对她实施军事化管理。
直到他结婚,她的小乔嫂嫂是一个无敌聪明可爱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历史性的那天,她看到她哥睡眼朦胧地从小乔的房间里出来,
问她:“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过……寒假想去欧洲游学?”
她迟疑地点头。
于是林一安恩准:“那你去吧,报个时间最长的,寒假就不用回家住了。”
林幼柠:“……?”
“还有,下学期申请住学生宿舍吧,不是一直嚷嚷么?”
林幼柠:“???!”
然后眼睁睁看他带着两杯水重回小乔的房间。
林幼柠从此成为了自由的小小小小鸟:)
留下为柠捐躯的乔瑜,无声流泪orz
-龟毛毒舌人模狗样建筑设计师x看淡红尘沙雕小酒鬼英语老师
-日常向婚恋文/1v1/双c
☆、真情实感的第二十天
严峋默了片刻。
要放在之前, 他或许会再确认一遍她的话, 因为很显然, 她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但严妤大概说对了, 他是有些鬼迷心窍。
捏着她那根电子烟的手搭上一侧的玻璃,很凉,他俯身,勾过她尚在游离的下巴和目光,然后吻上她的唇。
阳台上太冷,过程中其实没有太多温度,只剩触感。
他吻得很浅, 几乎只是碰了一下,像一个礼貌而温柔的答复或是安慰。
温楚在那几秒的过程中,整个人都是空白的,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暗暗屏住了呼吸,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
但好在他垂下了眼睫,在这样的角度上看起来,眉骨和鼻梁的侧影清俊,好看得不像话。
她在此前想象过接吻会是什么感觉, 但从来不会是像眼前这样的:明明一切都在真实发生着, 却像在看水里的倒影,在清浅起伏的涟漪当中, 幻梦一般,一触即碎。
所以直到他落在她下巴上的力道消失,直起身来, 温楚还是怔怔的,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点点漫上来,在耳腔里很清晰地鼓噪着。
严峋也看着她,眼底的意味不大明了,恍惚又陌生,是摘走星光后留下的幽暗之幽暗。
两个人其实都感到无所适从,在成人早熟的皮囊下,是两个不小心偷食了禁果的孩子。
又冲动、又心悸。
温楚看他不开口,一时间也有些发窘,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男女朋友之间,接个吻应该也很正常,可这样的发展又确实太奇怪了……
最后她只能习惯性地舔舔下唇,下一秒又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他刚刚才碰过的地方。
尤其是他现在还看着自己。
有些懊恼地闭了闭眼,她的长睫压上皮肤,意外的显得很乖顺。
末了只能偷偷攥紧身上的毯子,清咳了声,冒出一句“回去吧,外面冷”,转身躲回房间。
因为他才刚到家,玄关的灯有一盏是亮着的,温楚站了一会儿,梦游似的把客厅里的灯全都打开,然后坐回到沙发上。
严峋还站在原地,转头望了一眼她刚才看过的夜景,霓虹灿烂到极致就成了一片失焦的模糊,最后极轻地吁了口气。
跟着进屋后,他关上阳台的落地门,到沙发边,把那支酒红色的磨砂管递给她,问了句:“还要吗?”
温楚原本在沙发和毛毯中瘫成一团的身子顺着他的动作慢吞吞坐直,从他手里接过电子烟,塞进茶几抽屉里。
只不过中途又忘了里面有的那几盒东西,看到的时候忍不住愣了一下,依照惯性关上抽屉的途中,差点夹到自己的手。
严峋的目光在那几抹带塑封的鲜艳色块上落了半秒,很快就移开,从背包里拿出新的剧本,在她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好像并没有意识到现在已经过了午夜。
温楚靠在沙发垫上,当然比他更懵,手里无意识地绞着毛毯边缘的流苏穗子,侧过脸隔着他视线前的剧本,有一下没一下地打量着他。
怪只怪她在这方面实在太没经验,加上他的态度又很模糊……所以即便刚才那个吻纯情得过分,她还是直觉严峋是个老手,看着浅尝辄止、一本正经的,其实是在对她欲擒故纵。
……要不她刚才在结束的时候,也不会有种……想要更进一步的错觉。
思路不知不觉变得太分散,她从半小时前还在构思的《糖果和烟环》想到江骆骆之前对她讲解过的接吻经验,最后落脚到……自己刚才的初吻上。
其实那也不算一个完整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