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腋窝。颜家遥蜷起手脚咯咯笑。两个人揉啊滚啊交缠翻覆,枕头被子统统掉地上。
湛超突然定住说:“这个,叫吻痕吧?”他吸他脖子有点重,在下颌留了印记。
颜家遥蹦跶下床,赤脚精光撑着水槽,昂头照镜子,“下午有体育课。”
“啊?那、怎么办?”湛超懊恼,就懊恼一秒,很快又在心里陶醉:“下次我会轻轻的。”手滑到他摸熟的地方。
“放学还要打排球,我怕......”
“啊。”湛超原地跳,“创可贴,我去给你拿。”
等他回,看见颜家遥已经拿剃须刀片在吻痕处划了口,血渗出两厘米的红。“你干什么!”湛超忙不迭揩,凑去动口含。两人不穿衣服,感觉像返祖,行为都趋近原始了。
“感觉你嘴巴永远都烫死人。”颜家遥脚板凉,像骄横的婴儿站上他脚背,湛超左膝抬高把他托着屁股抱起。“我自己都信真的划烂了,别人才不怀疑。”
那阵子叫颜家遥说,就是乱,又很奢侈,很投入。像冬天洗澡,怕冷犟着不脱,折磨自己很久,英勇地扒光站进去,又成瘾离不开。愈来愈烫,明知道不应该,却又恨不得砸掉源头的约束,让热的活的迸涌出来把自己彻底淹掉。他偶尔想到湛超的作文,能记牢也确实很稀奇。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杀人的梦。不知道那倒霉的是谁,但杀过后,感觉心里明白了一个关于人生的,非常重要的道理。非常重要。我蓦地极大欢愉,接着松弛下来。我来到街上,认为至此一切可以结束了,不具体到某件事。车一部部驶过我。后来我就醒了,我发现我没有杀人,我在自己的房间,我的床,我的桌,我自己。属于我的东西又一件件回到了我的附近、身上。我拼命想记住梦里的那种绝望的欢愉,但梦嘛,一次呼吸就忘了。一切就都不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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