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跑,连带着景天明当初提携的那个小秘书也跟着一起。
景盛自己待在屋子里十分无趣,便翻起了喻嘉惟给他的那部手机,手机里面很空,APP也没几个,内存剩了一大半,倒是方便了景盛,连着WiFi一口气下了好几个手游。
等下载的空隙,景盛打开微信界面看了看,有一个已退出的账号,头像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黑底白字“盛”,有点无趣,想来是工作号。
景盛不知道这个账号的密码,但是很熟练地输入了自己微信的账号密码,顺利登上了他记忆中一直以来用的号。
微信页面一片空白,半条聊天记录都没有,想来这个手机从来没登过这个号,景盛随手一翻,却发现朋友圈也是清空的,一时咂摸不出是怎么个情况,但还是熟练地找到了自己几个好友的群,试探地发了条消息:【狗子们今晚有约吗?老子快闷死了,在F市的扣个1,盛哥带你们喝酒!】看来大多数人还是没有屏蔽这个陈年群组,很快就有人陆陆续续出来冒泡了。
【……】【???】【盗号了?】景盛啧了一声,干脆按下语音:“盗你个屁的号,爷爷的声音听得出来吗?出不出来!”群里人的态度大多有点奇怪,景盛能看出来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却不明白为什么,只草草定了今晚见面的酒吧。
醒来之后这么多天,这是景盛最开心的一天,他哼着歌儿翻了翻衣柜,发现大部分西装都太过正经,挑来挑去,拿了件一看就没穿过的花格衬衫,又挑了一条休闲款的西装长裤。
不知道好不好看,但景盛自我感觉应该挺衣冠禽兽的。
景盛本想打条领带,拿着去了卫生间想看看配色,却在看到被糊上的镜子后,后知后觉想起了,前几天自己看不下去镜子里这张老脸,拿喻嘉惟的晨报把镜子糊了。
“啧。”
景盛皱了皱眉,感觉好心情都被打破了,回房把领带随手往柜子里一塞,解了第二颗衬衫扣子,不太爽地出了门。
景盛在楼下打了车,直奔酒吧。
一进酒吧门,景盛就感觉大多数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景盛面上冷酷,心里却在偷笑,哪怕过了十年,自己仍是这座城最靓的仔。
景盛并不是过于自负,他从小就靠着这张俊俏的脸庞获得了无数小姑娘的芳心,哪怕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却只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而丝毫不减分。
可能因为不爱笑的缘故,景盛脸上也没有出现细纹,虽然年纪已经34了,看起来说是27、28的小伙子也不为过,只是景盛自己短时间内不能接受这张成熟了的脸。
不过,酒吧里的人看他,倒不全是为了这张英俊的脸。
景盛踱着步到开好的卡座,那群男男女女第一时间认出了他:“真是盛哥!”“盛哥,好久不见了!”景盛看着这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大姐和大腹便便的大叔,心里咯噔一下,这都什么妖魔鬼怪。
好在景盛心理素质强,面不改色地坐下了。
“盛哥,今个怎么想到约我们了?”看着一个个带着讨好的赔笑,景盛的好心情算是彻底崩塌了,他也想不清楚当年的玩伴怎么都变成了这样,便只淡淡地接过酒:“怎么?不想见我?”“那哪能啊!”见景盛好似真的没有生气的意思,他们又重新活跃了起来,纷纷挤在景盛身边给他敬酒。
景盛怕被发现自己失忆的事,便也不主动聊,只听着他们唠嗑,聊聊一些他不知道的八卦。
酒过三巡,才有人问景盛:“盛哥,你是不是受伤了?”景盛差点被酒呛着:“你怎么知道?”“噗”有人偷偷笑了出声。
“盛哥你脑袋顶着那么大个疤呢。”
景盛伸手一摸,这下彻底黑了脸。
后脑勺,秃了一块。
喻嘉惟好不容易加完班,疲惫地回了家,却忽然发觉景盛不在家里。
手机没在,鞋子没在,家居服脱在地上,是自己出去的,可是他能去哪?喻嘉惟刚把他一圈好友电话打了个遍确认没有,想出门找他时,门打开了。
不止打开了,他找了半天的对象黑着脸进来并把门狠狠地甩上了。
喻嘉惟松了口气,对着电话那头小声说道:“好了段哥,他回来了,你跟阿江他们说一下不用找了。
嗯嗯,我不知道,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先不说了……好。”
喻嘉惟挂了电话,上前想问话,却敏锐地闻到了一丝酒味,喻嘉惟强挤出来的笑容霎时间烟消云散:“你去喝酒了?”“喝酒怎么了!关你屁事!”“你要不要命了!你现在,脑子里带着个血块!伤口才拆线几天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不是不想活,我觉得我现在活得挺好的,我现在身子有什么问题呢?一丁点问题都没有,对你而言唯一的问题就是把你忘了罢了。
可这对我而言又不是什么问题,我觉得挺好的,我要是好了把你这个基佬想起来,我可能都得恶心吐。”
喻嘉惟从未见过他这么刺的一面,虽然陶静再三强调了他这个时期是个猫狗都嫌的岁数,不管说什么都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但是喻嘉惟还是无法避免地上了心。
眼见喻嘉惟呼吸气促起来,脖子也梗得发红,想来气得不轻,景盛这才舒坦了一点,开始算账,指着自己后脑勺:“你什么意思啊,我秃着个头这么多天,你怎么也没跟我说过!”“怎么?”喻嘉惟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去酒吧泡妹被嫌弃了。”
“你……”“你出门前告诉过我吗?我怎么能料到你要出门,脑子正常的人,谁都不会在大手术拆线几天后出门去喝酒吧。”
喻嘉惟抄起桌上的文件就往书房走,“哦对了,差点忘了,你可不就是脑子有问题吗?”“你他妈的!”景盛想追上去继续吵,喻嘉惟却已经砰一声关上了书房门。
“草!”景盛狠狠一踹房门,木门发出巨大声响,景盛气急败坏地回了卧室。
第05章 要命
景盛这么多天冷嘲热讽想激怒喻嘉惟却都没成功过,昨晚只是出门喝个酒,竟然把喻嘉惟气成那样。
景盛起床时挠了挠头,忽然想起了昨天喻嘉惟的神色,眼眶好像红了,又好像没有。
没发现时,这么多天都没注意到,而一旦知道自己被剃了头,随手一摸就摸到缺了一角的头发。
景盛又开始生闷气,洗漱完沉着脸出了卧室。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喻嘉惟居然还没去公司,而且也不像景盛想象中一样盛怒,反而跟没事人一样,把煎好的蛋放在餐桌上,又倒了热豆浆,叫景盛过来吃早餐。
像招呼闹脾气小孩一样。
景盛心里嘀咕着,还是老实走了过去,坐下时却猛一用力,靠椅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