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二连三有人吼。
比嗓门黄尚泽还没输过。
他和十四中的男生顿时吼过去。
“你们他妈要不要脸啊,放眼整个瑞阳,你见哪家打架打输了还死皮赖脸赖着人家要交代的,玩不起就他妈别玩!”
“回家找妈妈要抱抱去吧,来什么九盘山!”
“胜败乃兵家常事!”骚粉战队派出文将一名,文绉绉拽起名言。
“就是!”
“你们七中的人输不起就别他妈出来玩儿。”
“这事儿我们也觉得没完!”
“没完!”
七中一个个气得面红脖子粗,两伙人就三四米远的距离扯着嗓子激情对骂。
这时,消极比赛的瞿元青终于冲过了终点。
黑色的法拉利像斗败的公鸡,连车灯都闪着心虚的光芒。
瞿元青推开车门下了车,望着前方硝烟四起的战场。
原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铺天盖地的嘲笑,结果却是一张张委屈的脸。
七中的人几乎全部围在杜琦娜身边,他一看现场这气氛就知道这是已经干了一架了,而且他们还是战败的一方。
瞿元青顿时觉得头痛欲裂。
这他妈的要打能不能等他回来再打。
现在这情况是告诉他,他这是又输比赛又输面子吗操!
“瞿哥!”七中的人看见他顿时委屈地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扒拉扒拉跑过去三两下把事情给说了,完了非常气氛地表示,“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瞿元青的脸色顿时如调色盘般精彩。
一红一黑两辆法拉利相对而立。
严野突然轻笑一声。
所有人朝他看去。
“抱歉啊,”严野的语气没有丝毫歉意,嘴角一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看着瞿元青说,“实在忍不住。”
瞿元青咬牙:“你别太过分。”
严野无辜摊手:“别冤枉我,我还没来得及过分,除非你想体验一下。”
严野的过分瞿元青已经有了非常深刻的体会,他那被撞得破了相的爱车就是最好的证据!
“说说吧,”瞿元青腮帮子都咬出血了,“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这事儿?”严野捋了一把头发,骨节分明的五指穿梭在火红色的发间,他歪头,笑得一脸嚣张,“有什么事儿吗。”
“严野!”瞿元青一拳狠狠锤在车门上,“你别以为我们七中的人好欺负,你也别太嚣张,我瞿元青可不怕你。”
七中的人全都围到了瞿元青身边。
这就是想打架解决了。
严野站直了身体,双手交握,十指捏得噼里啪啦一阵儿响。
很好,非常好,是他喜欢的方式。
瞿元青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猛兽给盯上了,后背不由一阵儿发凉。
当严野一拳砸过来的时候,原本站在瞿元青前面的两个男生几乎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朝着两侧躲去,瞿元青的双脚就跟被钉子钉在了底下似的动弹不了,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握拳迎上时已经晚了,那只拳头在瞬间逼近面门,却忽地一松,抓住他的衣领,把他狠狠撞压在车门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严野右手抓着瞿元青的衣领,左手在半空缓慢地握成拳。
“你说,”严野低声说,“我这一拳落在你脸上,你的鼻梁会不会塌?”
脖子被紧紧攥住,瞿元青的脸开始呈现出一种缺氧的红,他死死抓着严野攥着他衣领的手想要掰开,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撼动巨兽的力量。
瞿元青第一次感觉到了死神的逼近,比之前在山上被撞时还要让人恐惧。
“放……开……”
严野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双目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说没有事,你听得懂吗?”
瞿元青死死攥着他的拳:“松……”
“我们要讲道理。”夜风拂起了严野额间的刘海,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和眉间因为苦恼而皱起的纹路,“如果这一拳落在你脸上,只能怪你太弱,不能怪我欺负你,懂吗?”
边上围着的人均是一脸惊惧地看着他,想要上前却害怕上前。
“同理,”在瞿元青缺氧缺到翻白眼的前一秒,严野缓缓地松了手,“你们的人胳膊断了,是她太弱,懂吗。”
瞿元青弯着腰疯狂地咳嗽,眼角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流下了生理性眼泪,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看着严野。
“当然,”严野双手揣兜,仿佛一切无事发生过,一脸淡然,“非常欢迎你们欺负回来,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
“你,”瞿元青声音干哑,“别太嚣张。”
严野耸肩,朝不远处的黄尚泽他们抬了抬手:“回了。”
黄尚泽吹了声口哨。
“回了回了,点点多少人,回去开俩大包庆祝!”
十四中的人对此习以为常,一片欢呼雀跃。
郝甜站在原地,看着严野拉开车门的背影,突然跑了过去。
“等等!”
严野一条腿已经跨进驾驶座,听到声儿后又退了出来。
郝甜跑到他身边,仰头看着他。
“什么事。”严野目露不耐。
郝甜抓了抓眼皮,睁着一只眼睛看他:“我能不能坐你的车下山?”
“凭什么。”严野毫不客气地拒绝,直接上了车。他的车是想坐就能坐的吗。
郝甜连忙扒住车门:“凭我们的关系啊。”
严野拉了两下车门没拉上,看着胆大包天的软柿子,眯起了眼:“我们什么关系?父女关系?”
“那真的是一个误会,”郝甜死死抱着车门,“我可以在下山的路上跟你解释一下。”
“不需要。”
“需要的。”郝甜说,“我们以后就是同桌了,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呀。”
半空中,消失了许久的月亮露出尖尖细角,疑惑地看着下方无声对峙的两人。
郝甜把下巴垫在车门上,白嫩肉乎的脸被挤得变了形,那双大眼睛里,倒映出了严野的全貌。
她就这么看着车里的男生,眼中盛满了期待。
严野喉结滚了滚,偏头。
“上车。”
作者有话说: 严野:上了我的车,就是我的人了
☆、难道你对严野
经过一晚上的短暂接触,郝甜改变了白天的想法。
严野看起来是不好相处,或许不能说看起来不好相处,他就是不好相处。
但不好相处,却不是完全无法相处。
当她亲眼见到严野不要命地用车去撞瞿元青的车那完全不在乎后果的疯狂模样,她第一次对严总口中的无奈有了深切的体会。
严野因幼年形成的极端性格,让他一切事情都喜欢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解决。
而同时,他又是一个做事凭心,全然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