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么干脆嘛,”阙贝妮嘿嘿笑了两声,像个小流氓一样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我还没有告诉你晚上要去干嘛呢,说不定你知道后会非常非常非常想去哦。”
郝甜双手捂住耳朵。
秦妃靠在椅背上,懒洋洋一笑:“严野也会去哦。”
捂耳朵的手动了动。
“严野和七中的瞿元青约在郊区的死亡山上比赛车。”
捂耳朵的手指露出一条缝。
阙贝妮接过话,抑扬顿挫地给她科普死亡山的可怕:“死亡山,地图名九盘山,别看名字非常中二,危险程度可一点儿都不中二。顾名思义,九盘山,有九个非常危险的弯道,其中最危险的两个发夹弯被人戏称有两个扛着镰刀的死神驻守于此,其危险刺激程度被无数赛车手奉为圣地,那是拿命搏斗,独属于疯子的战场。”
阙贝妮抱着水杯咕噜噜就是几口灌下去:“我们十四中和七中一向不和,私下里干过好几场,严野和瞿元青上次在体育馆还差点打起来,总之,今晚肯定有很多人,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你倒是说啊。
她非常希望阙贝妮能把说不定后面的内容补充完整,但是等了一会儿阙贝妮已经开始啃上鸡腿了。
表示科普已经结束。
秦妃翘起二郎腿,手背撑在下巴,看着郝甜,笑得魅惑勾人:“怎么样,去吗?”
郝甜严肃点头,回答得斩钉截铁:“去!”
秦妃:“……”
这翻脸速度,还说对严野不感兴趣。
作者有话说: 秦妃:转学生对严野一见钟情
☆、软柿子
夜晚的风尚有一丝余热。
远离市区的盘山公路上不时响起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其中并伴随着热烈的欢呼和尖叫。
一群穿着热辣短裤和露脐吊带化着浓妆的女人手中拿着酒瓶,脸上抹着迷彩,对不时疾驰而过预热赛车疯狂尖叫呐喊。
半山腰的另一角,两群人针锋相对,势同水火,中间相隔三米的距离,一左一右,泾渭分明。
两群人今晚就跟约好了似的,左边的队伍集体穿着荧光绿,右边队伍集体穿着骚气粉。
郝甜混迹在骚气粉的队伍里,脑袋上扣子阙贝妮的鸭舌帽,两条又白又嫩的腿暴露在夜色下,和秦妃等人站在视野最佳的第一排,和对面七中的人隔空互瞪。
“他妈一群男的,穿粉色也太骚了吧。”七中的人嘲笑道。
“骚也强过绿。”黄尚泽冷笑,回呛,“黑夜都挡不住你们这片大草原。”
“今夜的你们绿到发光。”骚粉队又添一员猛将,疯狂朝对面发送攻击。
“操。”荧光绿队的男生们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有人就要冲过来,被同伴拽住。
“再送你们几头大草原标配,草泥马。”黄尚泽继续呛,开足了嘲讽值。
阙贝妮在这时神奇地接上了黄尚泽的信号,对着对面的大草原比了个心,双掌慢慢往前推:“草泥马一号。”
秦妃敷衍地跟着推了一头过去:“草泥马二号。”
郝甜一脸严肃跟着推:“三号。”
又有几个女生哈哈哈跟着学,疯狂往对面推送草泥马。
黄尚泽双手稀里哗啦一通比划,掌心向着对面狠狠一拍:“草泥马第二百五十号。”
荧光绿队伍顿时一阵儿骚动,好几个人眼看着就要冲过来,郝甜往前一步,不着痕迹挡在了秦妃和阙贝妮面前,看着他们,目光沉静。
就在两方人一触即发之即,穿着性感机车装的尤物手中拿着对讲机,挥动着手中的红色旗子。
“88和73上山了!”
即将干起来的两伙人顿时把目光投向了山脚。
山脚离半山腰还有一定距离,只能看见漆黑一片,隐有树影婆娑。
一群人盯着夜幕下的山脚不知看了多久,突然,人群中有人吼了一声:“来了来了,我看见车灯了!”
“谁的?”立马有人追问。
“我他妈又不是千里眼怎么知道谁的。”这人是荧光绿队伍的,说完可能觉得这时候应该说点长士气的话,于是改口说,“是瞿哥!领先的是瞿哥的73!”
黄尚泽在他说话时,麻利地爬上了一旁的越野车车顶,登高望远,却仅仅只看见山脚有几道车灯闪过,于是凭借自信心吼道:“是老大的88,领先的是红色法拉利!”
“是吗?”身旁传来一道软萌女声,“我怎么没有看见。”
黄尚泽被突然冒出来的女声吓得浑身汗毛倒竖,差点没从车上吓得摔下来:“卧槽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郝甜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把人拽回来:“刚刚啊。”
没理边上吓得不轻的黄尚泽,她举目望向山脚。
山脚下,树影婆娑间,隐约能看见不时闪过的车灯与轮胎与地面摩擦引起的刺耳噪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色下,惊悚得宛如女鬼在尖叫。
今晚连月亮都害怕地躲了起来。
黄尚泽心疼地看着她脚下的车:“我的爱驹……”
“不好意思。”郝甜收回视线,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征得主人的同意就擅自上来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被蚊子叮咬得有些发痒的眼皮,“你的爱驹请借我踩几分钟,可以吗?”
黄尚泽能说不可以吗?
那当然可以的。
但他莫名有一种就算自己说了不行对方也不会下去的直觉。
两人就站在车顶上盯着下面看。
郝甜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九盘山果然名不虚传,只单单到半山腰的路已很是险峻,更不谈最上面的两个发夹弯和大大小小的弯度。
她家所在的大青山,四周的天险极其危险,人若走在上面,一不小心便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九盘上同样危险,但两者之间的危险程度却截然不同。
前者只要小心翼翼,除非极其倒霉,否则不会坠落万丈悬崖。
而后者却是为了追求极致速度,在悬崖边儿上跳舞,属于吃饱了没事干瞎找事的类型。
她其实不太理解这种搏命的比赛,甚至是有点生气的。
严总花了那么多钱请人保护他儿子的命,这条命明明被人如此看重,而它的主人却完全不把它当一回事儿。
别人要他的命,和他自己不要命,在郝甜看来就是两码事。
后者真让人窝火。
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近得仿佛响彻在耳侧,郝甜下意识攥紧右手。
从她这个距离已经能非常准确的分辨出领先的车是红色还是黑色了。
红色的车是严野的法拉利88,黑色是其中的瞿元青法拉利73。
就算是对车一窍不通,郝甜也觉得那辆入目的红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