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他有些错愕,“我什么态度?”
“你伤心过吗?”祁瀚失控道:“你完全不难过!”
他顿了好一会儿,自欺欺人道:“家里总得有一个理智的人。你那个样子,我再崩溃,一大摊子事谁来处理?”
祁瀚将信将疑,“是吗。”
他点头,“嗯。早餐快凉了,你赶紧吃。”
祁瀚后来没有再提这件事,他却不止一次想起。
有关祁文纠和崔伊的记忆全是他们待自己的好,小时候,他甚至写过作文赞美自己的父母。
他应该像祁瀚一样陷入暂时的情绪崩溃。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他不恨祁文纠和崔伊,并为他们的意外身亡怅然若失。
但仅此而已。
祁临深吸一口气,血液中滚动着躁动与不安。
这幅画仿佛放出了什么,他却抓不到。
如果他与叶拙寒过去确有交集,那么交集只可能在两个地方,一是岳城美术学院当年开办的培训班,二是E国——叶拙寒的履历上明确写着,曾在乐庭驻E国分部工作。
祁临抱臂,在书架边踱步。
比之高中时代,叶拙寒在E国工作的时间太近了。
他还不至于健忘到这种程度。
所以一定是在岳城美术学院?
祁临对着画作拍了一张照,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画纸放回书中,又把书放回原位。
当年一起学画画的同学早就失去联系了,但他还记得授课的老师。正巧这几天叶拙寒出差,他有机会去美院打听一下。
天还未亮,祁临毫无倦意,但脑子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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