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忽然想去亲那双眼睛，就像从前许多个清晨时分。

刚睡醒的唐凛也有这样双带着水汽的眼睛，看起来很乖，还有点迷糊。经常是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住亲上了。每到那时候，唐凛的睫就会在他的嘴唇，轻轻抖，又痒又撩人。

但现在，他什么都能做。

是因为唐凛把那些忘了，而是他现在才意识到，那些他所认为的美妙时刻里，记忆中清晰的只有自己的心，当时的唐凛在想什么，是兴还是难过，全然空白。

他知道，也没想过。

唐凛打完哈欠，就发现范佩在看着自己，看得认真而神。

唐凛蓦有些紧张，后知后觉发现，这个房间太小了。范佩单是这样坐着，就让整个空间充满了压迫。

都是多个人，霍栩在的时候，却没有这样的觉。

然而范佩并没有什么格的举动，在安静看了他会儿后，只是问：“累了？”

唐凛愣愣眨眼，对于自己自作多的紧张，稍微有点尴尬。过还，他想，范佩是个细心的，所以尴尬也是关起门来在自己心底，用担心被范总调侃。

整个人彻底放松来，唐凛耷拉肩膀，胳膊肘撑在腿上，歪着头单手托腮，疲惫呼气：“累得要命——”拖的尾音里，全是真实，“我觉得等觉睡过去，我能直接睡到三天后，关卡开启。”

范佩还没见过这么直白叫苦叫累的唐凛，顿时觉得新鲜：“第次听见你这样抱怨。”

“像是吧，”唐凛语气微妙，友提醒，“之前爬台阶的时候，我似乎刚控诉完，和我的合伙人起工作有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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