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身,和他们背道离去。
“好帅。”赵承安最后一次回头,遗憾的再也看不到方文彦的身影时,感叹着小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酒子任走在他身后,从刚才就发现赵承安一直不断的回头,却不明白他在张望什么,这会儿更是不明白赵承安说的是什么,“你在看什么?”酒子任回头看了一眼,却除了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没什么。”赵承安摇了摇头,“就是有点紧张。”
他没有将自己心中隐约升起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告诉他。
他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有什么本就种下的东西,似乎在努力的挣扎着,破芽而出。
他只是觉得,他也想要...那样。
铁骨铮铮的...
“别紧张。”酒子任信了,他从后面大力拍了拍赵承安的肩膀,努力宽慰着,“肯定没事的。”
酒子任:“咱们应该能分到一起去。”
“希望吧。”赵承安被打断了思绪,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分析了起来,“就是不知道会分到哪里去。”
“你不用说,你各方面都很优秀,再整个营里都是拔尖的,在校官们那儿也是挂了号的。”赵承安说道,“现在就是看他们要分你去哪里了。不过你这么优秀,随便不管是哪个营,你都没问题。”
赵承安说着在心里将各种兵种过了一遍,这个冷兵器的时代,重步兵,普通步兵,弓兵,骑兵,按酒子任的天赋和成绩,没有意外,必然是会被重视的那一类。
而这一类,也同样代表了危险。
冲锋陷阵,上战杀敌。
赵承安脑海中不期然出现了那样一副画面,两军相交的画面,可是他却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自己,也不知道,这冲在最前面的人里,有没有酒子任。
“安子走了,愣什么呢。”酒子任看赵承安说着说着愣住不动了,拍了一把,提醒他跟上前面的队伍,此时他已经和前面的人拉出两丈远了。
赵承安回过神,紧着步子,往前赶了几步,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你别想那么多了。”酒子任想的简单,他现在唯一心里念着的,就是他们能继续分在一个营里,一个队伍里,然后继续一起努力,并肩作战。
并且,在他的设想中,赵承安这半年多的进步飞快,俨然是个好苗子,不管是膂力骑射,还是兵器阵列,假以时日超过他是必然的。
所以他心理其实并没有多紧张,他觉得他们肯定能分到一起去。
“咱们肯定能分到一处去。”
赵承安笑了笑,点头应了,“嗯!肯定能分到一起去。”
行进的队伍很长,也很快,不多会儿,他们一行人,就移动进了演武场。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心下紧张却也无暇考虑那么多,只能随着长长的队伍,被带到了演武场。
赵承安在这个过程中显得有几分谨慎,他仔细的打量了一圈,却除了闹哄哄的人群,什么都难以分辨。
此时往日空旷,放满了兵器架的演武场上空荡荡的,尽是一排一排的桌子,而每个桌子前,都排着和他们差不读的列队。
他们被领到了一个队伍的后面,然后等了起来。
赵承安和酒子任站在队列里,小声的嘀咕着,也不知道江城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随着时间的流逝,清晨的日头渐渐移到了头顶,有渐渐向西迁徙。
赵承安看着前面越来越少的队伍,心理也越来越紧绷了起来,即便他在心理不断的告诉自己不用紧张,还是依旧难免有几分僵硬。
酒子任一点没有察觉赵承安复杂的心理变化,兀自在赵承安耳边猜想着,即将到来的,新的行伍生活。
越是靠前,队伍移动的似乎越慢又越快了起来,赵承安不住的往前移着,站在他的位置,此时已经能看到那坐在桌子后面登记着什么的人。
而随着这样的靠近,每靠近一分,赵承安心里就紧似一分,又每靠近一步,心下就越松似一分。
终于,队伍轮到了他。
“营号。”男人问着头也没抬,兀自蘸了墨。
周围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很细乱也很嘈杂,且这个人带着有些明显浓重的方言口音,赵承安微微靠近了一点。
“西营,13帐。”赵承安刚才已经目睹了几个人的流程,再加上之前领军饷时相似的情形,所以此时只除了心中那点对于未知的紧张外,并没有陌生的感觉。
男人在手边摞起来的一堆账册中,很快随手抽出了一本。
“名字。”男人手里翻着,依旧没有抬头。
“赵承安。”
“什么?”男人似乎没有听清楚,抬头看了一眼。
“赵承安。”
他又重复了一遍。
“赵承安?”男人这次听清楚了他的名字,微微皱了皱眉,看着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赵承安的错觉,他总觉得从这人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几分鄙夷和不屑...
他的名字经由男人念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会做饭么?”男人又问。
这是什么情况,赵承安心跳莫名失衡了一瞬,可他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会。”
赵承安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只能在回答完之后看着男人上上下下看了他两眼,哼了一声,在他展开的账册上,属于赵承安的那页某处,画了个圈。
“火头营。”男人这三个字说的格外分明,从身后的筐里随手翻出一个光秃秃,只用红笔画了一抹的木牌,随手递了过去。
火头营?
怎么会是火头营。
赵承安看着手中被塞过来的木牌,有些不真实感。
他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只见酒子任的脸上同样的是一脸错愕至极的讶然,显然他们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你还杵着干什么?”男人粗声粗气的喝道,“下一个。”
“长官,您是不是弄错了。”酒子任不敢相信的上前凑了过来,看着男人问道,“怎么会是火头营呢。”
他甚至都怀疑是自己刚才听错了。
怎么可能是火头营呢?
“您...”
“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男人黑着脸斥了一声,“火头营可是个保命活儿,人家怎么样,你管的怪多,羡慕?羡慕你也看看自己有那享福的命么?”
酒子任还想再说什么。
“你们听不懂人话么,下一个!”男人终于没了耐性。
于是,他们憋红了脸,却都说不出话来。
赵承安说不出自己此时是什么感觉,却不得不在酒子任无法理解的目光中,被人撵着,离开了队伍。
作者有话要说: 炊事班的帅赵承安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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