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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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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江城,本来看着他们嬉闹的酒子任也被着歌声吸引,又不只是酒子任。

赵承安丝毫没有收着声音,歌声在这样广阔的天地里,在这样篝火通明又喧嚣不已的天地间传开,渐渐的从这一点向外辐射着,人群慢慢静了下来。

而赵承安,也渐渐进入了状态。

以前他其实不懂,或许现在他也还不懂,可是许是今时今日的身份变了,再唱这首歌的时候,他恍惚着,竟然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有什么像是共鸣一样的东西,在心口鼓噪着,鼓噪着,想要破土而出。

“我愿守土复开疆,愿堂堂...”赵承安卡了一下,脑子中有根弦动了一动,“愿堂堂大禹,让四方来贺。”

何惜百死报家国,堂堂大禹,要让四方来贺!

“好!”一阵掌声从人群的背面传来,本来平静的人群陡然再次热烈了起来。

“好一个何惜百死报家国。”程平遥望着回身望来的那人,冷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我这今日的一行没有白来。”

“程将军!”方文彦刚才就凑过来听赵承安长歌,此时回过神来,看见了程平遥吓了一跳,一语叫破了来人的身份。

由方文彦这么一反应,众人才如梦初醒般。

一时间场面乱做一团,由此为中心,向外扩散着,一圈一圈,跪了满地。

江城身上惊出了一身的汗,因着已经醒酒,他比方文彦回神的更早,在看见司佐参领跟在这人身后便察觉不对。

之后更是反应快速的,一步上前抓着还茫然不知的赵承安,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赵承安:不喝了,不喝了...我真的不喝了QAQ。

肾虚看了看后面的大纲,觉得还是给安哥哥安排上酒量训练吧。

☆、第 28 章

28.

卫北军新兵营, 一处普通至极的营房内,冬日的寒风被厚实的棉帘牢牢的挡在门外, 屋内烧着地龙,暖烘烘的。

二十多人的大通铺此时空了一大半, 犹剩下最靠近门边的角落还剩下个未收起的棉被坨坨, 从偶尔夹杂的含混鼾声,和被子的起起伏伏间, 证明着床上未醒那人的存在。

屋里的气味不太好闻, 酒气夹杂着各种男人混杂的味道, 有点说不出来的呛人。

窗外依旧是糊的人脸疼的萧索寒风,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上白‍­‎黄‍‎色‎‌​​的油纸, 驱散了一整屋子的灰暗。

屋内最靠近门边的那个棉被坨坨动了动, 翻了个身,又将被子向上捞了捞, 严严实实的捂住了微微露出的发顶。

“承安,承安。”

厚厚的棉帘被人猛地从门外撩起,一道响亮的粗嗓门,裹挟着门外呜呜咽咽的北风, 一股脑的刮进了屋内, 冲淡了屋内夹杂的混乱气味。

“你小子怎么还在谁!”粗嗓门又喊了一声, 一眼看见门口那埋的严实的棉包,“承安,承安,醒醒醒醒。”

那人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大喇喇的隔着棉被推搡着死死捏着被角,难得赖床死扒着睡意不肯清醒的赵承安。

“承安,承安,你快醒醒啊,有大事啊,大好事,别再睡了!”酒子任急的不行,不就是喝了点酒么,他一觉醒来什么事儿都没有,结果谁知道赵承安醉了一场竟然大有要一睡不起,再不醒来的架势。

“这都日上三竿了,你再不起连午饭都错过了!”

酒子任使了力气将被子扒开一条缝,然后冲着被子的缝隙,朝被窝里喊。

“啊啊啊!起起起,我起还不行么。”赵承安崩溃的低低的叫了两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发尾蜿蜒着从后背铺至床间,往日里总是束的整整齐齐,此时经过一晚上的磨磨蹭蹭,毛毛躁躁的,一撮一撮的来回翘着,衬着刚刚醒来,还有些癔症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委屈的少年神色。

酒子任愣了一下,巴巴的看着赵承安因为宿醉,此时肿了一圈,更显稚嫩的眉眼,嗤嗤的笑了起来。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哈哈哈哈哈。”酒子任嘿嘿的乐,对上赵承安眯着缝的不满眼神,也一点都没有退缩。

你才是小孩子呢!

小死了!

赵承安本就因宿醉而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再加上被人从美梦中吵醒,这会儿沉着脸,都快要气炸了,偏偏还得憋着。

“你说有大事,什么事?”赵承安捧着脸使劲来回搓了搓,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才真正的睁开眼,歪头看向酒子任。

只是因着宿醉,口干的不行,说话间也有涩涩的喑哑,听起来比往日低沉了许多,有种沙沙的颗粒质感。

也是这个时候,赵承安看到,屋子里空荡荡的,偌大的床铺间,已经光秃秃只剩下他自己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赵承安虚虚眯着浮肿的肉眼泡,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犹疑着难道他睡了很久?

“已经午时一刻了,在过两刻,你午饭都错要过了。”酒子任翻了个白眼,“你可真能睡,我早上就喊你,愣是完全没反应。”

如果不是江城当时硬将他拽走了,以他的脾性,是必然一早就会把赵承安强行拽醒的。

赵承安斜了他一眼,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

心烦的捏了捏眉心,忍下脑中几欲爆炸的感觉,清了清喉咙,转而再次问起了刚才的话题,“你刚才说有事,是什么事?”

“哦哦,”酒子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赵承安似乎睡了一觉心情不大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酒子任挠挠头,便放下了这茬儿,说起了他带来的那个超级好消息。

“我跟你说,咱们的军饷下来了!”酒子任高兴,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听说下午就要发了呢。”

“昨天程将军就是因着这个才专门从陵城来了咱们这儿一趟呢。”

酒子任说着看了眼赵承安微微肿着的脸,“对了,你还记得吧?程将军昨天晚上来的事。”

“那啥,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没断片吧?”

赵承安脑子都快疼炸了,从脊椎尖后脑勺,到太阳穴喉咙眼,甚至从头顶的百会穴开始疼,一路疼到后脊梁的腰眼子。

只觉得一场宿醉之后,浑身都是酸麻胀痛,难以忍受的煎熬。

对于酒子任在耳边叽里咕噜的一堆话,也因为疼痛,大打了折扣,耳中听着,却也只是,听着就过了,脑子晦涩的转着,转的艰难极了,捕捉的信息,根本咂摸不出什么味儿来。

于是军饷,昨晚,程将军,断片。

程将军?

赵承安顺着酒子任的话,尽皆所能的在干涩涩的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他似乎,好像,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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