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关。
“不要抑制剂……”夏霜又重复了一遍,老鼠打洞一样往秋荣怀里拱:“……要你。”
秋荣:“……”
抑制剂对身体的副作用有多大,秋荣知道。
打针有多疼,他也知道。
但是……
秋荣下巴抵在夏霜肩膀上,牙齿轻咬他的T恤,逼迫自己反复做深呼吸:“你这是为难我,让我第二次都做禽兽……”
夏霜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他何曾陷入这种窘迫,何曾被人拒绝过。
微恼着昂扬起上身,在秋荣耳畔,拖长每个音节:“你不愿意,就出门,帮我,随便找个Alpha……”
这句话,准确无误地戳中Alpha的嫉妒心。秋荣一听便紧锁眉头,恨不得一手掐死夏霜:“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秋荣也着实这么做了,他揪住夏霜的衣领,把人又抬高了一点。他明白夏霜的意思,与其落在乱七八糟的人的手里,当然愿意选择求助于自己,这是一种基于生物本能的自保,也是对秋荣为他保守秘密的信任。
夏霜的嘴唇,顺势贴上秋荣的耳垂,灵巧的舌尖一路上移,湿湿地,**地舔他的耳廓,明白无误在诱惑他。秋荣几乎是咆哮了一声,心里被激起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他反手掐住夏霜作怪的脖子,五指聚力,夏霜呼吸急促起来,扭动身体,脸颊泛起一层又一层春色。
秋荣于是和夏霜对视了——每个人在床上都有一个死穴,秋荣就最见不得有人顶着一张清纯的脸不自知地勾人,即使对方是男人,他也抵抗不了。
秋荣彻底缴械,摸到夏霜腰间,单手解他的裤子,一边向下扯一边说:“真做了,你可别后悔。”
夏霜眼底湿润地点了点头,捏住秋荣的下摆,帮他把汗湿的上衣兜头脱了,然后又脱了自己仅剩的上衣。
(……)
事后,夏霜沉默,
秋荣见状,试探道:“你不会既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什么人吧?”
夏霜默默往秋荣怀里挪了挪地方,气若游丝:“嗯。”
秋荣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怀里的烫手山芋了。
夏霜躺在秋荣臂弯里,左闻闻,右嗅嗅,对于秋荣的气味很满意的样子。
秋荣只得没话找话,提着夏霜的脖子,拽小鸡一样把他拽起来:“走,打针去。”
夏霜甩动手臂,表演了一个活体螺旋桨:“不打不打。”
秋荣震惊于这人一秒变7岁的本事,但他打定主意做个最严厉的家长:“必须打!还有两周工作要做呢,你不要再勾引我了,你这个恐怖分子!”
夏霜抱着秋荣的腰耍赖:“不管,死都不打。”
夏霜的坚持在秋荣看来也没错——既然有了可以解决生理需求的Alpha在身边,也有了一点食髓知味的快感,再让他当苦行僧扎针修行,换了是谁都不肯的。
“夏霜同志,你知不知道你被腐化了?清醒一点啊!”秋荣无计可施地看着夏霜,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扯过床头的睡衣扔在他脸上:“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说话。”
清洗完毕,两人穿着睡衣对坐在床上,秋荣努力强装威严:“你,发情期在什么时候?”
夏霜:“节目结束后一个月。”
秋荣:“好,你不想打针,可以,我能暂时标记你,让我们的信息素达到稳定的融合,这样你的状态也不会容易被我,以及外界的环境干扰。而且这样,我们就没必要进行无节制地上床了,咳……”
夏霜点头如捣蒜。
秋荣:“但是,你必须每天使用除味剂,戒酒,戒过度运动,总之戒所有能诱使你提前发情的东西,你能做到吗?”
夏霜继续点头。
秋荣最后痛心疾首地警告夏霜:“虽然上床一时爽,但是小夏,你不能沉迷,知道吗?你要走正道,明辨是非,没事儿的时候记得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要白日宣淫!”
这一句,夏霜似懂非懂,眨巴眨巴眼睛。
秋荣大喝一声:“第一条就是不要这么看着我!”
“哦。”夏霜咕哝了一声,脸色一秒就沉了下去。
夏霜不说话了,等待着秋荣的审判。
是要保持距离吗?还是要严令禁止自己出现在他身旁100之外?
秋荣批评教育完孩子,看孩子不吭声了,却又怕他往心里去。
思来想去,也只能拍拍身旁的位置:“那个,今晚还是一起睡吧?”
夏霜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心口,所有期待死灰复燃,快乐得多跳了一拍。
秋荣怕尴尬,自顾自地钻到被子里,然后熄灭了台灯。秋荣是个心里从来装不下事的,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餍足的鼾声。
夏霜失眠了——没有原因地。他打开床头灯,偷偷摸摸地从床头柜里拿出秋荣送他的“时光机”,看看它,又看看秋荣,反复思索。
心动是什么感觉?
夏霜不知道刚才那一刻由失落到狂喜算不算,因为秋荣没有开口抛弃和拒绝他。
他是真正的恋爱小白,一级学渣。本着求人不如求百度的心态,他打开搜索引擎,正式开启了疯狂补课模式。
以萌萌为首的Omega最热衷于聊星座,对,那就查星座吧。
秋荣,双鱼座。
夏霜,天蝎座。
输入配型。
叮当!双鱼座和天蝎座——绝配。
夏霜有一点开心,忍不住蒙在被子里笑出了声。
叮当!双鱼座很渣——男女朋友很多。
夏霜一秒黑脸,“呵”了一声。
读完几千字的背景材料,夏霜的情绪已经像过山车,高低起伏走了山路十八弯。
夏霜妈妈是个保守而严格的母亲,她在去世前就跟夏霜说过,男孩子和别人上过床一定就要负责,一定就要结婚,按照这个道理,秋荣有那么多恋爱经历,却都没有结过婚,那一定是烂人无疑了。但是对于他自己,19岁的小偶像,在校园里没谈过一段恋爱,也不懂如何营造健康积极的两性关系,他是无法超出人生经验来思考这件事的。
我和秋荣上过床了,还上了不止一次,按理说,这样的关系应该要结婚的吧?
可显然秋荣是没有这个意思的,一直在给他鼓吹“炮友论”。
夏霜:我们是炮友?可是炮友是可以称兄道弟的吗?
夏霜:我们是兄弟?可是兄弟是可以随便上床的吗?
他什么都不说,那我应该怎么去安放自己的感情呢?
夏霜觉得,眼前他要想明白的问题,比中学时要解的二元一次方程还难很多。
第十二章
12
“我现在标记你,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秋荣用手指抚摸夏霜后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