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深情风度翩翩的剧本,可你的影帝先生完全不吃这套,我只给他送了个郭宏才的本子,他倒是就跟我上床了,何沿,你看清楚!这就是你喜欢的那种男人,不过是个价码到了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婊.子,你为这种人抱不平?跟我大声吼?”
“孟修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丑闻,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因为你演戏在先对你有了感情才接受了你的剧本?孟修明根本不缺剧本!周晏城,你这是欺骗感情,你玩弄别人的真心又放到脚下踩,这种游戏你什么时候才能玩够?不好好做个人你会死吗?”何沿面红耳赤,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但是看着这样的周晏城他只觉得可怕。
“我不好好做人?”周晏城气笑了,“对,我不好好做人,我不是个人,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骂我是畜生?那我就畜生给你看!”他一边吼着一边狠狠拉过何沿把他往餐桌上按,昨晚他凌晨三四点才回来,没有跟何沿做,现在大早上他原本就憋着火,怒火□□一起烧,他去扒何沿的裤子。
何沿一脚踹在他大腿上:“滚你妈的!”
那一脚简直让周晏城冷汗都下来了,只要再偏一点,周晏城大概就被何沿废了。
周晏城那个火啊,他四下看了看,旁边的椅子上有一条围裙,他顺手扯过来要绑何沿,何沿早就飞快从餐桌上跳下去了,他奔进卧室反手锁上门。
周晏城把门拍得嘭嘭响:“何沿你给我出来!”
“你滚!”何沿吼回去。
周晏城在门口转来转去,犹如一只被关在囚笼里的困兽:“你有本事今天就别去学校,我就在这里跟你耗!”
“傻逼!”
何沿骂,周晏城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逼,这是别墅,卧室在二楼,就算跳窗出去也摔不坏人。何沿的书包钱包都在卧室里,他换了衣服,背上包就跳了下去,除了穿着拖鞋不方便,其他跟从正门出去没什么两样。
原本何沿是没这么俐落的身手的,只是周晏城这个王八蛋经常对他用强的,何沿便报了个武术馆,每周三节课,从来没落过,时间长了,蹦高踩低不在话下。
何沿把记忆从那个早上拉回来,暗忖道,周晏城这是把当年对孟修明的那一套用到自己身上了?
呵,这缺德玩意儿!
第26章
程嘉荃张口结舌道:“那个……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何沿和程嘉荃找去洗手间,周晏城正趴在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旁边的老秦不停拍着他的背,看到何沿他们进来了,忙道:“你们在这看一下,我去找点热水和毛巾过来。”
何沿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周晏城肩膀:“周先生,您没事吧?”
周晏城身体倏然一僵,何沿的手掌放在他的肩膀上,透过薄薄的衬衣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百忙之中还不忘心神一荡,享受这片刻的肌肤之亲。
“周先生是不是对猪脑子过敏啊?”程嘉荃担忧道,“先前吃得都好好的啊,就是那脑子吃坏了!”
一听猪脑子三个字,周晏城又开始吐。
周晏城的胃里像是岩浆在沸腾,烧得他眼泪鼻涕直往下流,周先生两辈子没有这样狼狈过,还是在他的心肝宝贝何沿面前,他恨不得一头钻进马桶里就地被冲走算了。
老秦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杯水,和一块热毛巾,在公共厕所这种地方往嘴里灌水真是一种一言难尽的体验,尤其这样的火锅店里的厕所气味还十分感人。
何沿和程嘉荃都有点想笑,为了厚道又只能死死强忍着。
周晏城吐完之后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全身渗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额上青筋浮起,嘴唇哆嗦,胃里像是有一只兽爪在狠狠抓拧,他痛苦地呻.吟出声,一抬手就抓到了何沿的手腕。
何沿吓了一跳,周晏城的手冰凉,手心里全是濡湿的汗,他抖得不成样子,这人胃病犯了!
好在医院就在不远处,老秦一把背起自家老板,几个人又往医院赶,在这个过程里,周晏城已经意识模糊,但是他的手依然像铁钳一样紧紧箍着何沿的手腕,何沿试了几次都抽不回来。
“你们怎么回事?病人有胃溃疡不知道啊!给他吃那么辣的东西!这是吃饭还是谋杀呢!”女医生一边在病历上写字一边教训两个少年。
“我们也不知道呀,是他自己要吃要喝的,我们又不熟……”程嘉荃嘀咕道。
何沿垂着眼,程嘉荃可以理直气壮,他不可以,他是知道周晏城有很严重的胃溃疡,在几年后医生甚至很严肃地警告过他们再不好好养护,是有癌变可能的。
何沿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周晏城这傻逼东西色字当头,是连命都不要了吗?他现在好色的对象还是自己,这让何沿哭笑不得,上辈子他们见面半小时就滚一起去了,如今周晏城却在他身上花这样大的心思,这是什么样的孽缘。
可是何沿终究和上辈子不一样了。他不再好奇性是个什么滋味,他也没有被沈群刺伤寻找慰藉,他更对周晏城这样冷血肮脏的人深恶痛绝……
只是再怎么样,也没有深仇大恨,故意把人弄得进医院也是太过分了。
没错,何沿不否认自己的恶意,明知他不能吃辣,明知他从不吃内脏猪脑,明知他不喝味道怪异的啤酒,自己还是很小心机地作弄着他。上辈子自己间接是被他害死的,让他这么疼一疼就当是利息了。
周晏城吊着点滴,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他双目无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楼逢棠狂放的笑声是BGM。
楼逢棠笑得直拍沙发扶手,气都要喘不过来:“我说你……哈哈哈……我说你这血本下的,真够血淋淋的……追小情儿追到把自己弄医院里,哥,我的亲哥……你是要把我们活活笑死吗……”
周晏城眯起眼睛,悠悠道:“说到追人把自己弄医院里,这开天辟地的人不是你楼大公子吗?这么说来,我还得给你交版权费……”来呀,互相伤害呀!
楼逢棠大惊:“你怎么知道?”
楼逢棠被徐羡从楼梯上推下来这事儿他没敢跟任何人说,只说自己是不小心跌的,否则以他老妈那儿控又暴躁的性子,只怕能把徐羡挖出来甩十八个大耳刮子,周晏城是怎么知道的?
“谁跟你讲的?”楼逢棠跳脚。
周晏城赏了他个大白眼。
对楼逢棠,周晏城心里一直记着一个恨,四年后,他那时已经隐隐意识到对何沿的感情,可楼逢棠这二货总拿话激他,有一回还被何沿听见了。
他也不知道那时自己在楼逢棠面前较什么劲,俩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结伴搭伙玩游戏,长大了也玩过同样的男孩儿,他们奉行一样的享乐主义,坚信这个世上没人能套得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