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倒当真所知不多,只听闻他自幼便无父无母,最初是为一座寺庙所收留。”田氏拿衣袖擦了擦眼泪,边道:“据闻那座寺庙后来走水,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继晓才辗转被送到了天门山寺修行……”
张眉寿静静听着。
这些她早听祝又樘说起过。
紧接着,又听田氏道:“我倒疑心,那场火与他有关——当初在天门山寺中,他偶也会与我说些话……”
当然,绝不是什么静下心来闲谈,而像是心中有诸多不满与戾气需要倾倒。
到底那时他也只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必然不似如今这般沉得住气。
她至今还记得那种听似平静,实则阴冷嘲讽,叫人不寒而栗的语气。
“他隐约提及过在那座小寺庙中的经历,似是受人排挤疏离的,还道有人将他视作妖怪异类,那里的主持方丈,为了保全寺庙名声,甚至试图将他溺死——”田氏说着。
“妖怪?”张眉寿皱眉。
即便孩子间的恶意甚至会毫无缘由,但被称之为妖怪,且连主持方丈竟动此念头,想来多多少少该有些原因。
“池儿身上的那种怪病……继晓也有。”田氏不做隐瞒地道。
张眉寿微微吃了一惊。
原来大哥的“怪病”,竟是遗于继晓。
转瞬间,她陡然想到了许多。
“所以我疑心,那座寺庙的大火,是他蓄意报复灭口。”田氏说到此处,声音都有些发寒:“可那时他至多才八九岁的稚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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