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都暴起来，口吻淡到了极点，“崇拜？信任？”

韩启明虽然想要照顾一下霍砚的情绪，却还是有些没忍住，听到霍砚问就兴奋的解释起来，

“是对父亲的那种崇拜，顾小姐和她的父亲感情应该是很不好的吧？”

见林至云点头，韩启明道，“对方很高明，显然是看准了顾小姐对父爱十分渴望这一点，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高手啊……”

他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神往。

非常的高明，却也足够卑鄙。

霍砚的心理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心脏跳动的时候石子粗粝表面不断擦过他的心脏瓣膜。

他快要克制不住心底的那点暴戾情绪。

好不容易，从缓缓吐出一句话：“能去掉这个心理暗示吗？”

韩启明脸上有些为难，“怕是有些难度，但是机会还是很大的，当时我怕会有不好的后果。”

霍砚蹙眉，“什么不好的后果？”

韩启明低声道，“我说了，顾未眠很聪明，她的心理防线很高，逻辑能力更是一流，这样的人是很难被催眠的。对方能够暗示成功，应该是在顾未眠受到什么严重打击，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祝明非’成了顾未眠的精神支柱，支撑她度过了那个难关，如果我直接拆掉了这个‘支柱’，无法保证顾未眠的心理会不会再一次崩溃。”

那就是说……还只能让‘祝明非’继续当着顾未眠的精神支柱了？

还那他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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