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想去见他？”

容话道：“他虽然是你的一部分，但他不是你。我不喜欢，也不想见。”

在亲眼目睹过千面犯下的这么多恶行后，容话很难再对千面有任何好感，即便千面和慕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慕别很满意容话的回答，千面带来的烦躁被打散许多，“他虽然和我有关联，但从我把他抛离身体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我。”

容话颔了颔首，思绪却有些飘远。

千面是慕别的恶怨面，慕别会亲手撕开这一面的原因，别人不清楚，容话却切身的明白。

慕别，很讨厌曾经的自己，甚至是怨恨。

惨死从人成为魃，吞噬恶灵后又成了世间怨念最深的厉鬼。慕别的身上有太多的的怨恨恶，他被关在地底里不见天日的那么多年，这些阴暗的情绪最隐忍到喷薄，再也压抑不住。

心高气傲如慕别，一步步的沦陷进炼狱，连他自己都憎恶自己。

思及此，容话突然明白，为什么慕别一开始一直刻意伪装身份，不惜让全渊泽的百鬼披上狐狸皮也要隐瞒他是厉鬼的真实身份。

慕别大概，是从心眼里讨厌自己的。所以，连带着在容话面前，也不想暴露出自己最厌恶、最凄惨也最无助的鬼相。

“慕别，我喜欢你。”容话不由得将慕别抱的更紧，“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慕别察觉到容话情绪的波动，但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地方，闻言笑道：“既然这么喜欢我，就早点向我求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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