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的事当紧。”
不是身上银钱少,当初也不会决定在村子里安家,整日的停这些闲言碎语,遭人欺负,还连累了品性高洁的佟公子,田卿红了眼圈,“让你跟着我受这些闲气,真是对不住。”
出身在大家族里,明的暗的他也遭遇过许多阴私陷害,这些言语上的诬蔑,还不会放在心上,佟珏摇摇头,“是姜常福那个族长不称职,才让村里风气不好。”
“大少爷,人在这里,你快过来!”
老棠头到河边,田少倾已经跌进河里,在浅水区挣扎。
他跳进去费尽力气才把人拖了上来。
大少爷和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老棠头朝他们挥着手大喊。
折腾的精疲力尽的田少倾,被佟珏主仆二人架着胳膊拖着回到家里。
田卿找来哥哥的衣裳,红着脸请佟珏给他把湿透的衣衫换下,她去厨房给哥哥把先药熬上。
佟珏怕田少倾再发疯,田卿顾不过来,叮嘱老棠头在这里照顾一会再回府。
人家帮了忙,想请佟珏喝口茶,屋后还有看热闹的碎嘴婆娘,田卿只好冲要离开的佟珏行礼道谢。
小小年纪的田卿就为长兄、幼侄费心操劳,踏出田家大门的佟珏有些心疼和无奈,有心想帮她,又没合适的借口和理由,还怕真做些微不足道的帮助,给她惹来风言风语,只能带着一丝惆怅和忧虑离开。
第三十章宣陵郡无功而返
申时。
娄风过来坐阵,有姜武两口子做中人,姜大奎和宋氏了断母子关系。
娄氏忙完了大奎的家事,从屋后转过来进了田家。
见到坐在堂屋门口的田卿神色凄惶,脸色也蜡黄,不由得心急起来,“卿丫头,你脸色咋恁难看?身子哪不舒服?”
“婶子,我哥午时前又犯了病,我……”
逸儿受了惊吓,也发了热,才给他喝罢药,让他睡下。
“婶子,逸儿今儿也吓病了。
身心疲惫的田卿见到娄氏一下子就垮了,扑进娄氏的怀里,心酸和对往后日子的茫然让她痛哭起来。
别说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就是大人也受不了家里有个常犯疯病的人,娄氏轻轻的拍着田卿稚嫩的肩头,“好孩子,别哭,婶子知道你委屈。”
要不是佟珏主仆,今儿哥就没命在,田卿心里一阵阵的后怕,“我哥今儿发病,他竟然往河里跳,婶子,要是万一他……你说我和逸儿该咋办?”
娄氏看着堂屋里乱糟糟的,知道是田少倾摔坏的,不由皱紧眉头,“卿丫头,老这样也不是法子,要不还让你武叔把你哥送到严大夫的药堂里住些日子,说不定他的病会好些。”
想把哥送去宣陵郡严伯伯的药堂,她心里不舍,可是让哥留在家里,万一再犯病,她也收拾不来,真是左右为难。
看出这丫头不舍得送哥哥离开,娄氏叹口气,“傻孩子,我知道你不舍得送你哥去医馆,可这病能治好也是好事,为你们长远打算,就要下狠心,总不能让逸哥儿也整日的受惊害怕。”
从娄氏怀里直起身子,把眼泪抹去,田卿点点头,“婶子说的对,我不能光顾我哥,忘了逸儿还是个孩子。”
次日一早。
田卿拿了一百两银子,抱着侄儿出了家门。
田少倾知道妹妹姚带他去镇上,吃罢早饭就躺在外面的牛车上等着。
等的心里烦躁的他,盘腿坐在牛车上的他见到妹妹和娄氏、大奎两口子终于从院子里出来,拍着腿直笑,
“卿儿,别磨磨蹭蹭的,去镇上晚了,好吃的就卖完了!”
哥哥懵懂的像个孩子,田卿把眼里的泪逼回去,举着手里的竹篮,“哥,你别急,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
“长生果和糯米红枣糕你都带了吗?”
田少倾从牛车上蹦下来,就来夺妹妹手里的竹篮。
娄氏笑呵呵的说着,“瞧着孩子急的,都带了,你妹妹不少你的小零嘴。”
和他们叮嘱几句,田卿就让姜武赶牛车离开。
一路上,田少倾是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看到路旁有颗奇怪的树木,都能让他蹲下研究好一会子。
集镇上看到卖吃的玩的,那脚更是迈不动。
这一路比上次去还要慢些,走到宣陵郡已经是三日后的酉时。
牛车停靠在安顺药堂门外。
手里捧着点心的田少倾,见是药堂,把点心扔下,俩手死死的搂紧车辕,脑袋摇着,“卿儿,药堂不好玩,我不要进去。”
田卿知道哥哥喝了那么多的苦药,对药堂有抵触,只能恩威并施,“哥哥,听话,我们一会还去看马戏,不听话在也不带你上集市买好吃的。”
在来时,他们和一个小马戏班子同行了一段路程,里面的动物吸引了田少倾,这会听妹妹要带他去看马戏,嗖的从牛车上跳下来,拉着妹妹的袖子,“那,我要骑大马,还要让我摸摸猴子的红屁股。”
我的哥呀,只要你病好,别说猴子屁股,就是老虎屁股我也让你去摸,田卿点点头,“哥你乖乖听话,我一定带你和逸儿找到那家马戏班子。”“走喽,我要骑大马喽!”
田少倾斜着身子摆出一幅骑马的姿势冲进了药堂里。
把里面的大夫和病患都吓了一跳。
亏得他原先在这里住过了一段时日,几个药童摸熟了他的脾性,拿出一些吃的把他哄进后院。
严相文正好在药堂里,并没出诊。
看到田卿兄妹,一连的笑意,“卿丫头,我还寻思着忙过这几日去看看你们兄妹呢。”
“你哥面色也红润,精神不错啊,看来丫头没少尽心照顾。”
听了田卿的叙说,他摇摇头,“卿丫头别多心,不是我不愿让你哥留在这里治病,我夜里做梦都想让你哥好起来。”
严相文长叹口气,“卿丫头,这疯病有心结,医治很是麻烦,最重要的让他有个心情愉悦的环境,不能言语刺激。”
“他好容易和你们熟悉,来到药堂里只怕这病还会反复发作,怕是更难医治。”
严相文和爹是好友,自然不会说谎。
田卿心思沉重,倍感压力,这来回的折腾,哥哥的病还没痊愈,只怕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