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多了,你待会吃一点吧。”
申珏站在桌旁,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盒,想了下,抬起头对贺雀英笑了一下。
贺雀英回了一个笑容,便招呼申珏坐下吃。
申珏睡了一觉,的确有些饿了,便也没跟贺雀英客气,在他安静吃水果的时候,贺雀英便坐在旁边,他也没说话,直到申珏吃完了,他才突然说:“对了,你那个面具在哪?我觉得开锁那个地方还可以改一下。”
申珏愣了下,因为他发现他先前回来好像并没有带面具。
那个面具好像落在遇辞房里了。
贺雀英端详着申珏的表情,不由问:“怎么了?”
申珏摇了摇头,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
“落在岛主那里了。”
贺雀英哦了一声,马上又道:“没关系,我帮你去拿回来。”
等贺雀英离开后,申珏突然发现贺雀英并没有问他,为什么面具会落在遇辞那里。
这个细节让申珏忍不住多想了下。
当夜申珏并没有去桑星河那里,而是隔了三日再去的。
再见桑星河,似乎已经看不出那夜他生气的模样。
这夜,桑星河只做了一回,便起身沐浴了,沐浴过后,他披着一件银白色宽袖锦衫,端坐在棋盘前,与自己博弈起来。申珏从净室出来的时候,他微微抬了下眼,“桌子上有一些零嘴,你吃点打发时间吧。”
现下门还锁着,申珏想离开也走不了。
而申珏并不想吃东西,他看了下桑星河正在下的棋盘,有些心动,便干脆坐在了桑星河的对面。
桑星河见有阴影突然罩住棋盘,不由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申珏。他看清了申珏眼底的意动,不仅挑眉道:“你想下棋?”
申珏点头。
他已经很久没下过棋了。
桑星河说:“那你看,你想下白子还是黑子?”
申珏看了下棋盘,挑了黑子。
桑星河见他的举动,有些惊讶,因为棋盘上黑子已经隐隐露出了败意,而申珏居然选了黑子,看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半盏茶后,桑星河看着棋盘,嘴角微抽,他真是高估了对方。
而申珏皱着眉,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输得那么快。
申珏当初在天上的时候,下棋从来没有输过,因为他只跟他师傅和同门师兄下过,而他却不知道,那两个人是天庭出了名的臭棋篓子,臭到快没人愿意陪他们下。
所以他们就哄着申珏下,哄多了,申珏还以为自己的棋艺很不错。
他本想用自己的棋艺引得桑星河心动,没想到输得一败涂地。
申珏偷偷看了桑星河一眼,这偷看的视线被对方捕捉到。
桑星河想了想,决定照顾申珏的心情,“你应该选白子的,要不然就赢了。”
申珏眨了下眼,就开始收棋子。他把棋子收好后,把装黑子的棋碗递给了桑星河。
桑星河唔了一声,还是接了过来。
这次申珏坚持了一盏茶。
他看着被黑子团团包住的白子,不悦地抿着唇。
桑星河看着申珏的眼睛,无奈一笑,“我从小钻研棋道,现在略胜你一筹也是情有可原,我想你以后只要多多练习,赢过我指日可待。”
这话当然是场面话,他已经很久没碰到这么不会下棋的人。
桑星河心里叹了一口气,连忙把棋子收了起来。
他收起棋子后,就把话题引到旁事上去,“对了,上次吃了那药有什么反应吗?”
提到这个,申珏就有些生气,他从桑星河手里骗来的灵药吃完之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几日他都没有感觉到内力增加。
桑星河见申珏的反应,便猜出了一二。
他沉默一瞬,突然说:“其实我师门中有不少灵药。”
申珏听到桑星河的话,袖下的手微微一动。
前几世桑星河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那时候申珏听不懂这话里的弦外之音。桑星河是在试探申珏有没有办法帮他离开十绝岛,前几世的申珏行动受限,比桑星河的处境好不到哪里去。
但申珏死后成了魂魄,桑星河睡着的时候,他就到处飘来飘去,倒发现了离岛的方法。
“如果有机会回到师门,我倒是可以把那些药都给你。”桑星河温和道。
申珏想了下,起身端了一杯冷茶过来,他沾了点茶水,在棋盘上写,“你想离开这里?”
桑星河目光微微一闪,回写了一个,“是。”
申珏辨看到那个“是”之后,就继续写,“我知道有办法可以离开岛,可是……”
他后面的话还没写完,外面突然有了声响。
桑星河眼神一凛,一把扯过申珏,直接把人压在了棋盘上。
申珏猛地被压,眼前一花,桑星河已经俯身下来。
茶杯直接被打翻,滚到了榻上,水迹弄湿了申珏腰背处的衣裳。
遇辞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桑星河把头埋在身下人脖颈间的场景。说来,他也看了三回桑星河和申珏亲热的场景了,但每一回他的心情都不大一样。
第一次他是恨不得杀了申珏,第二次他是想赶紧去睡觉,这一次他心境格外不同,尤其是他看到申珏在桑星河身下那微弱的挣扎。
哎,喜欢他可还要去伺候别的男人,是有些残忍,可是没办法,他只喜欢桑星河。
遇辞一颗芳心得不到回应,对申珏的“可怜遭遇”颇有几分惺惺相惜,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想到这里,遇辞看着纠缠在一团的二人,开口了,“星河,今夜月色正好,不如我们出去走一走。”
他要让申珏趁早死心,毕竟他的心只在桑星河的身上。
章节目录 干掉那个君子(15)
遇辞话一出, 申珏明显感觉到身上人的身体一僵。
半响, 桑星河抬起头, 桃花眼里尽是冷漠,“我没心情去散步,遇岛主有这份雅兴,自己去走吧。”
遇辞见桑星河如此不配合自己, 不由瞄了下申珏。
以他现在的角度,除了能看到人一抹侧影,便什么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