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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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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口烟,啧了一声。

“你过几天要不要去趟城里?”张建国问他。

温扆偏了偏头, 有些疑问:“你们要去?”

“那些知青要去, 雇了趟牛车。”张建国吐了个烟圈,想起那些知青大手大脚花钱的模样,啧啧惊奇:“你们城里人是不是个个带大金链儿的?”

大金链?

温扆想到自己城里那个房子里的金链金戒指, 有些沉默。

“我去一趟吧。他们牛车可能坐不下,您和我单独一个就行。”

张建国抽烟的手抖了一下, 看温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眼神都变了。

不愧是戴大金链的。

温扆:…………

张建国见温扆不说话了, 觉得有些无聊地咂咂嘴, 起身决定去帮一下钟淮。

这几天好像都没看见他来了,别又去吃冷馒头了吧?

钟淮那小小一块田早干完了,正在坐在树底下卷草制的口哨。

见张建国来了,朝他吹了一声哨。

哨声刺耳,拉得老长。

张建国拉了拉耳朵,皱着眉骂他:“没事找事啊你?”

钟淮笑了,他笑的时候,眉间的疤痕也褪了平日的戾气,嘴角弯弯,像个普通的少年郎。

“张伯。”

张建国盘腿坐下,笑眯眯地,一副大尾巴狼样:“事儿做完了?”

钟淮瞥了他一眼:“嗯。”

张建国假装没注意到他打量的眼神,兴奋地拍了他下:“勤奋啊你。”

钟淮:“……你做什么坏事了?”

“咳,也没啥,”张建国挠了挠脖子,看了他一眼,有些小心翼翼地说:“我把那事和温扆说了。”

钟淮漫不经心地低头折着草蟋蟀:“什么事?”

“就…就你那谣言儿。”

钟淮动作顿了一下,又接着折,甚至低头笑了笑:“那挺好的。”

张建国:?

“你小子抽风了?”

他有些狐疑地看了钟淮一眼,就见钟淮把草蟋蟀撕个粉碎,对他笑了一下:“他一个城市里的人整天和我混一起,你说好吗?”

张建国沉默了,他伸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想到温扆的样子,叹了口气:

“是个有前途的。”

*

温扆进城打算购置一点家用品,他拉上张建国,想了想又去找了钟淮。

温扆记得上次开会的时候钟淮有告诉过他家的地址,最近没怎么看到他人,应该是在家里。

温扆走到一间偏僻的木屋前叩了叩门。

没有人回。

他挑了挑眉,思考着某人是不是在闹别扭。

叩门声不急不缓,却又不断。

钟淮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有些烦躁地掏了掏耳朵。

张伯不是知道他这个时候是在睡觉的吗?

他一把掀开被子,踩着拖鞋,甩开门:“找我有屁事?”

动作僵住。

门口的温扆穿戴整齐地立在那里,眼里带着盈盈笑意:“你裤子穿反了你知道吗?”

钟淮:靠。

他猛地关上门,一转身,刚好正对着屋子的镜子,乱糟糟的鸡窝头和穿反的裤衩。

想想站在门口的人衣冠整洁的样子。

钟淮:………

丢人。

重新开门的时候,钟淮已经整理好了,甚至还穿上了鞋。

他皱着眉扶着把手:“找我.干嘛?”

温扆指了指远处:“我叫了趟牛车打算进城里,张伯让我叫你一起走。”

钟淮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没钱。”

“哦,不是,是最近某家服装店搞促销,我不需要那么多衣服,就想拉你和张伯一起凑个数。”

促销?

钟淮的心动了动,他已经很久没有给自己置办过衣服了,钟淮有些犹豫地看了看他:“你有票?”

“对。”

温扆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放心,够的。”

钟淮:……

妈的,资本主义。

“等我一下。”他指了指客厅的沙发椅:“随便坐。”

然后自己转身进了房间。

这还是温扆第一次进钟淮的家,他走向沙发椅坐下,就见到桌子下瘫着一些零碎的垃圾。

不愧是单身汉的屋子。

钟淮探出个头,看着他:“你的牛车我要给多少钱?”

“嗯……”温扆换算了一下现在的汇率:“3块钱?”

“那么多?”

温扆立刻改口:“1块就好了。”

钟淮:………

*

温扆的牛车和知青的另一辆牛车排在一起,一些知青已经陆陆续续坐在了牛车上,他们正在议论另一辆车是谁的时候,就看见温扆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钟淮。

“天啊,他怎么和这个人走那么近……”

“这个男人怎么也来了……”

“我们等会不要和他们走一起……”

“……”

钟淮紧绷着背,握紧了手心,他刚想说我不去了,手就被轻轻握住了。

钟淮怔了一下,看向温扆,温扆正看着前面,目光柔和,声线温柔:“别怕,”

“只是谣言而已。”

温扆的声音顺着微风轻轻落在他的心尖上,漾起小小的涟漪,卷成一个风卷,轻轻撞进胸腔深处。

钟淮不自在地抽回手,大步走向马车:“你觉得我会怕这些吗?”

他背对着温扆爬上牛车,牛长长地哞了一声,远处是一片夏花灿烂,他的眼眶却微微起了潮意。

钟淮从小就人高马大的,经常被朋友叫去帮忙,他一直以保护的姿态行走在人间,直到这天,他朋友尽散,家里穷得叮当响,有个人却这样轻轻握住他的手,告诉他:

“别怕。”

*

张建国很久才出去一趟,他难得换了一身好行头,喜滋滋地跑过来,刚看见钟淮时惊了一下:

“你怎么过来了?”

钟淮也愣了一下:“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他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看向一旁正偏头看风景的温扆:“小蝴蝶,你胆子很大啊?”

温扆转过头,嘴角带着笑:“骗你出来也不容易啊。”

他说的是刚刚钟淮想要走掉的事。

钟淮僵了一下,嘴硬辩解:“我那是懒得去了。”

张建国爬上来看了他们一眼:“看你两就不对劲。”

气氛怪怪的,一看就有猫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钟淮的心猛地快了一拍,还没想好措词,就见温扆接话道:“那是你劲本来就不对。”

张建国瞪了他一眼,笑骂他:“就你话多。”

车夫已经提前知道了去处,也不插话,缓缓地一扬鞭,牛就慢慢地走了。

身边的知青们渐渐被甩到身后,他们的议论声仿佛还在耳边。钟淮看着温扆,他谈笑自如的,像什么也不在意。

“喂。”

温扆转头看向他,就见钟淮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腿直接伸到了他旁边碰了碰他。

温扆蹙了蹙眉,还没说什么,就见他缩了腿。

钟淮缩起腿,瞪了他一眼:“挑来挑去的。”

干农活的时候也不见他挑那么多。

说着,钟淮又从口袋里拿出他打算用来擦汗的干毛巾,给温扆擦了擦裤腿:“这可是干净的毛巾,再挑就滚边去。”

温扆避了避,有些无奈:“不用擦了。”

钟淮瞪他一眼,又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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