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悦翎,喊上甄祁给大家买烟花。
一路上,单悦翎不忘助攻,“甄祁,刚刚的游戏好玩吗?”
甄祁露出爽朗的笑容,“不算好玩,但挺有意思。你该不会专门练来表演吧?”后半句甄祁对糖糖说,糖糖小声讲:“才不是,你不记得吗?我大学的时候在班里表演过!”
甄祁努力回想,确实有点模糊印象。
趁他走神,糖糖示意单悦翎继续,单悦翎还记得稿纸上接下来的台词,红着脸,强装脸皮厚:“甄祁,你有没有女朋友?”
☆、20.回忆杀:谁暗恋的谁
甄祁偏头看一脸无害天真浪漫的模样,霎时间脑筋没拐过弯来,轻轻地说:“暂时没有。”
两个女人相互递了个眼色,糖糖便说:“我过去买几杯饮料过来,等会儿去小卖部找你们!”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踢着拖鞋,走在沙滩上,是非常惬意的,尤其遇上这么柔软的沙质。细沙从脚趾缝流过,偷偷溜进脚掌心,好像钻过一条滑滑梯,又从脚跟流泻而出。
甄祁身材高大,脚步迈得比她大,单悦翎只好快走几步,超他半个脚步的距离,继续侦查任务:“给你介绍个对象怎么样?”
虽然背着月亮,在巨大的阴影中,但是甄祁的眼珠子很亮,如挂在星空中一颗明亮的星星。从前他在班里是最亮眼的尖子生,能力排众议,站在最瞩目的位置。辩论比赛里担当三辩,转败为胜,田径赛里长跑冲刺,为班级夺得唯一一块金牌,课堂上常常与老师争得面红耳赤,还滔滔不绝跟她讲述暑假跟老师做3d建模的心得。
单悦翎想不明白,如此热爱艺术的人,为什么到头来却做着跟艺术完全不沾边的工作。也许对于全能的人来说,“热爱”这个词是可以不费周章无需曲折地随意迁移。
“为什么突然要给我介绍对象,丝毫没有预告?”甄祁静静地打量,眼前被清亮的光辉照亮的人,难能可贵的是此刻她身上稚气未脱。同学聚会之后,他以为她变了很多,变得世俗克制,刻板无趣,躲在丈夫身后,像担惊受怕的小兔子,雷声大点都会吓得心脏病发。
“你不需要女朋友?”单悦翎疑惑。
“我需要。”甄祁认真地说,又补充道:“我需要女朋友,不需要男朋友。”
单悦翎笑,“想哪里去了?你就说要不要对象?”
“肯定需要对象,难不成一辈子打光棍过?”
“那么我给你介绍,好不好?旅游之后,安排你们见面,怎么样?”单悦翎见目标上钩,赶紧收线。
甄祁想了想,轻轻问:“是不是有人暗恋我?”
单悦翎脸上露出得逞的笑,“你以为你是明星?谁暗恋你?我只是觉得你有才,她有貌,天造地设,就差一根月老的红绳子。”
“讲得这么玄乎,我却闻到了阴谋的气味。”
“没有阴谋,你那是什么嗅觉?”单悦翎觉得好累,既定的台词老早就讲完了,最困难的是引狼入瓮。稍不留神,踩了个空,差点摔着,幸好甄祁及时托住她。
单悦翎低头一看,“小娃儿玩玩沙,怎么不把沙坑填回去?”
甄祁觉得她故意推卸责任,“明明就是你自己光长了颗黑珍珠的大眼,也不带眼走路。你跟从前一样,大大咧咧的,这次是教训,提醒你专心走路。”
单悦翎想起来了,有一次两人散步,过马路的时候,她顾着说话,差点冲红灯,被甄祁拉回来,大声呵斥,那时候他好像也说了类似的话。
“这个先不讲,先说回介绍对象的事。”单悦翎咬口不放。
甄祁无奈地问,“到底是谁?”
“甭管谁,你有这颗心吗?有的话,我帮你约见面的地点和时间。”
甄祁眨巴眼说:“你要提前两三天通知我,不然我极有可能出差去了。”
“一言为定!”单悦翎心情大好,终于把事儿办妥了。
甄祁买了很多烟花,请大家玩。大家开玩笑地说:“糖糖的男朋友有才有貌,两人很登对!”这话生生逗得糖糖脸都红了。
放完烟花,甄祁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包装袋,问她俩:“你们猜是什么?”
糖糖托着两腮,饶有兴致地说:“我很擅长猜谜,猜中有没有奖励?”抬起一双星星眼。
甄祁明眸转了转,说:“可以请吃饭。”
“豪华大餐?”糖糖问。
甄祁笑,“地点你们选。”
糖糖拍手成交,盯着黑色塑料袋,好像在运功透视似的,无比专注,而后舒了口气,语气清淡地说:“孔明灯。”
单悦翎暗自偷笑,刚才买烟花,她们早看到他塞了个孔明灯进袋子里。糖糖演戏演全套,此时一脸无辜地看着甄祁,甄祁挠挠头,“感觉有诈。”
单悦翎和糖糖相视而笑,异口同声:“愿赌服输哦!”
甄祁唯有说:“那肯定。”
最后,三人一起放了孔明灯之后,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清晨,习惯早醒的单悦翎趁太阳还不大,下楼买特产。单悦翎各种有趣的东西都买了些,买手信技能已练得炉火纯青。一番风卷残云之后,拎着手信,走到凉快的树荫下,捧着奶茶喝,眺望湛蓝的海水。
树荫旁有一个酒店私营的无边泳池,甄祁远远看见她,裹了条毛巾,走到她背后,用手指头戳她的左肩膀。
她往左看,没人,以为是树叶掉下来而已。不一会儿,右边有点痒痒,她挠了挠。接着,左边又开始痒痒,她又挠了挠,心里开始嘀咕:是不是什么虫子?
大学那会儿,有一次陪糖糖社团活动,在草堆上坐了一会儿,也是这样左边痒,右边痒,全身痒,当夜全身出红疹。次日跑去医院检查,验血后,医生查不出是哪种虫子蛰的病。连续一个月,她把自己包得像阿拉伯妇女似的,只露出眼睛。医生还恐吓过她,也许会留疤。
那段日子黑暗无比,充斥着一生被毁的忧虑,所幸医生只是危言耸听。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了一次“毁容”经历,她发誓绝不能有第二次!
她慌忙起身,没注意,袋子里的特产都掉出来,于是蹲下去捡起来,才发现后头站着个头发还在滴水的甄祁。
“是你在搞鬼?”
甄祁捧腹大笑,“我以为你嫁做人妇之后,多少有点进步,没想到你还像从前那么笨,年龄虽说会骗人,但是本性难移。”
单悦翎没好气,瞎折腾一通,坐回原来的位置。“这么早起来游泳?怎么不出海游呢?难得过来。”
甄祁解开毛巾,擦头上的水珠,“那你呢?这么早起床,难得出来旅游,还记挂你老公吃不饱吗?买了那么多特产,吃得完吗?”
单悦翎冷吭一声,“富豪,你不懂,别提了,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