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喊道:“春兰。”
春兰连忙走了进来,乔妤当即便吩咐道:“你找个人去摄政王府问下消息,老夫人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是。”春兰应了。
派人没多久,魏霆就回来了。
他的衣衫并未换过,还是昨日离去的那套。眼底里也布了些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
魏霆揉了揉自己的头,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头搭在乔妤肩上,闻着从她身上传来的幽幽响起,使劲吸了两口。
“怎么,老夫人可是情况不好?”
魏霆道:“昨夜张济已经诊过,她并非得病,而是中了毒。”
这点乔妤已经考虑到了,昨晚程熙的出现,她就觉得魏老夫人的症状是中毒了。这好端端的一个人,除了中毒,怎么会突然危及性命了?
“可知道是何种毒?”
魏霆道:“和本王在程家婚宴上所中的是同一种。张先生已经在全力救治了,能不能救回来还不确定,阿妤,这几天张先生可能得一直留在摄政王府了。”
“王爷不必和我解释,我都懂。”乔妤道,“眼下还是先把人救回来才是,我这边不用张先生时时刻刻守着。王爷也是,若是那边情况紧急的话,您就在王府就是,不必来我这边。”
虽然魏霆和那个祖母并无多少情谊,但在世人眼中,那就是一对祖孙。如今祖母性命垂危,魏霆这个孙辈怎么也得做足了面子功夫。
不过想到昨晚的遭遇,乔妤道:“王爷,魏七和魏九两个呢,怎的这几天未曾见过他们了?”
“那日在清风观,他们护你不利,本王稍微罚了一下。”魏霆道。
他说的轻淡,乔妤却不相信只是稍微惩罚一下。
“那日的事,也不能全怪他们两个。”乔妤为他们求情道,“王爷若是罚过的话,还是让他们回来吧,我这府上,还是需要几个人守着的。”
“怎么?府上可是出了什么岔子?”魏霆问道。
“这倒没有,”乔妤连忙道,“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王爷不必大惊小怪。”
魏霆可不信乔妤好端端会说起这个,一定有事在瞒着他。
“一会本王让他们二人过来。”
跟着魏七魏九一块过来的,还有几个乔妤不认识的面孔。
魏七和魏九两个人走路还不是很利索,一瘸一拐得到了乔妤面前,当即向她下跪请罪。“郡主,我们兄弟二人护卫郡主不利,还请郡主责罚。”
乔妤道:“王爷既然已经罚过了,那便算是我也罚了。你们二人快起来吧。”
二人执意不肯起,魏九愧疚道:“郡主,属下想过了。先前郡主的承诺,属下不要了。我甘愿在郡主身边,做一辈子的护卫。”
那日的情形,想想就觉得后怕。
以前他年轻气盛,总想去军中搏一番前程,挣个将军来当当。可那日在清风观里,他却险些护卫不住安平郡主。
本来就是他的失职,后来得知,安平郡主腹中竟有了王爷的骨肉。这若是有了折损,他就是死,也不足以谢罪。
魏七跟着道:“属下亦是如此。”
“那日的事情不怪你们,切莫因此赌气。”乔妤道,少年人的前程,理当更远,更高,不该桎梏于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
“属下不是赌气。”魏九道,“郡主不答应属下,属下就不起来。”
乔妤叹了口气,道:“这话呢,我先不说死了。你们暂且留在我身边,日后如何,到时再看吧。”
“你们快起来吧。”乔妤道。
二人这才起身。
转眼间,便来到了八月里。
在张济的救治下,魏老夫人好歹捡回一条命来,不过却落下了见风头疼的毛病。
经过这番折腾,她算是怕了,整个人安安稳稳待在松涛院里,生怕碍了魏霆的眼,不再让张济给她诊脉。
没了她上窜下跳,魏霆觉得省心不少,婚典之事有条不紊组织起来。
☆、摄政王娶媳妇了
魏老夫人没死这件事情,最怄的人便是程熙了。
看着婚期一天天临近,他心中便越发得焦躁不安。
很快便来到八月初五这日。
安平郡主府两旁的街道上都挂上了红绸,让人一瞧便知有喜事将至。
不少女眷都提前赶了过来为乔妤添妆,大家聚在一起说着话,很是热闹。
就在这时,春兰过来禀报,道:“郡主,外面有位夫人求见,说是从锦州乔家那边过来的。”
女眷们都纷纷停住了动作,等待乔妤作出反应。
乔妤神色倒是有些激动,道:“快请进来吧。”
很快,来人便被领了进来。
是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一见到乔妤的面,声音里就带了哭腔。
“阿妤,我苦命的孩子,果真是你。”
正是锦州刺史夫人张玉春,也是乔婉的生母,乔妤的伯母。
乔妤站起身来,唤道:“大伯母。”
随即往张氏身后望了望,除了乔婉之外,并没有自己想见的人,目中不由闪过一丝黯然。
张玉春连忙去拉乔妤的手,面上一副欣喜的样子,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既然被高人治好病症,为何不往家里报个信,好叫我们放心,这么多年,都没你的消息,我们可真是担忧死了。”
随着她说话,一股浓烈的香气传了过来,乔妤闻了一下,辨出有股很明显的麝香气味,当即变了脸色。
她退后两步,捂住了鼻子,道:“大伯母且慢。”
张玉春的手就那么尴尬的停在了半空,被众人探究的目光盯着,面皮上火辣辣的,感觉十分难堪。
乔妤在张玉春身上快速扫视了一圈,停留在她腰间挂着的香囊上,道:“大伯母这是佩的什么香,最近我身体有些不适,闻不得这些,还请大伯母将身上香囊交给我的婢女。”
春兰会意,连忙走上前,福了福身子,双手承接状伸在张玉春面前。
张玉春愣了下,笑道:“不过就是寻常凝心净气的香囊罢了,既然阿妤闻不惯这个味,那我不戴也罢。”
随即将身上的香囊解了下来,交给春兰。
春兰接过香囊后往乔妤那看,乔妤目光坚定,冲着她点了下头。
随即春兰会意,带着香囊往外面走去。
张玉春这才得以靠近乔妤,和乔妤叙起话来,“前个时间阿婉往家里报信,说你被封为郡主,马上要嫁给王爷去做摄政王妃了。我们接到信的时候,可吓了好一跳呢。成婚这么的事情,你也不和家里说一声,害得我们也没时间来为你好好准备一下嫁妆。”
“这女儿出嫁怎么能没有嫁妆呢,这岂不是让大家都觉得你没有娘家支持吗,这日后王爷欺负你了,你又该如何立足?”
她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