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亲。
“愣着干什么。”贺承越声音还有些沙哑。
余桑桑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略微镇定地说道:“感觉比刚才退了些了,你自己在量个体温,如果还没降下来的话,怎么就去医院。”
说罢,余桑桑便把床头柜前体温计递给了他。
这回贺承越自己乖乖地将体温计夹好,问道:“你坐在那边干什么呢?”
“接了个外快。”余桑桑回道,她将自己的速写本亮给他看,在守着贺承越休息的这一小会时间内,她已经画了好几种Q版。
各有各的萌态,可她却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贺承越看了一眼,有些奇怪,他好像没听余桑桑说过有外快的活儿。
余桑桑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主动解释道:“是学长,报酬三千,这周日,也就是后天,给他三款不同的Q版图。”
贺承越嗯了声,原来那学长是来送钱的啊。
贺承越不知道为何,觉得自己的心情要舒畅了些。他将体温计拿了出来递给余桑桑,余桑桑看了眼说道:“退了些了,起床吧,我熬了点粥,吃完了你再捂捂汗,到晚上估计就应该退的差不多了。”
贺承越点了点头,揭开被子,一下床,却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踉跄了一下,直接碰的一下,脸撞上了余桑桑地脑袋。
余桑桑一脸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顶,迷惑地回头问道:“好端端的,你撞我干什么?”
贺承越捂着鼻子,瞬间觉得自己眼冒金星,本来就头晕的脑袋,此时更加有些晕了。
余桑桑见他站得不太稳,赶忙伸手将他拉扯住:“怎么搞得你才是受害者。”
贺承越捂着鼻子,正要开口反驳,却感觉自己鼻腔内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他愣住三秒,不敢置信地将捂着鼻子的手放了下来,指尖都是鲜红的血迹。
他他他他被撞得溜鼻血了!
余桑桑也没想到贺承越这么脆弱,她赶忙抽了几张纸巾,举起手一边替他止血一边吐槽道:“哎呦,小朋友,你也太娇贵了吧。”
贺承越此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疲惫不堪,余桑桑正积极的拿着纸巾想要塞进他鼻子里,他后退一步,她便向前一步。
最后实在躲不住,便将手放在她脑袋上轻轻往后一推,暴躁地说道:“走开,你这个铁头怪!”
余桑桑:???
余桑桑指了指自己,“我?铁头怪?”
贺承越脸此时一沓糊涂,整张脸都是血迹,像是被什么人狂揍了一般。
根本就没有空搭理余桑桑,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余桑桑瞪着眼气鼓鼓地看着自己身前的大个子,她好心好意,守着他退烧,他倒好,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骂她!
余桑桑觉得自己不能受这个委屈,于是不甘示弱地骂了回去:“闭嘴!你个娇弱小公主!”
两个菜鸡罢了~
☆、第十四章
余菜鸡和贺菜鸡最终还是握手言和,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咕咕叫的肚子。
余桑桑熬了一锅红薯粥,红薯是隔壁房东阿姨送给她的,说是微波炉叮或者熬粥都可以。
不仅如此,余桑桑还下了血本叫了外卖,此时都一一摆在了餐桌上。
贺承越用筷子戳了戳红薯块问道:“这是什么?”
“红薯啊。”余桑桑加了一筷子的泡茶,这个泡菜也是隔壁阿姨送给她的,酸酸辣辣的,十分开胃,配这红薯粥正好。
“我生病了,你就给我吃这个?”贺承越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对面的余桑桑却吃得欢快,就在他纠结之时,余桑桑已经开始添第二碗了。
“生病了刚好可以吃这个,崽,不要挑,现在特殊时期特殊生存,有的吃就不错了。”余桑桑夹了块泡菜放在他的碗里。
贺承越大半天没吃东西,早就饥肠辘辘,他深吸一口气,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以吃燕窝的姿势将粥喂进嘴里。
味道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温热的粥顺着喉咙一直到胃里,贺承越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声。
余桑桑偷偷摸摸地抿着嘴笑了笑,二人安安静静地喝着碗里的粥,余桑桑吃饱之后瘫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缓慢进食地人。
想了想,捞起自己的手机,十分淡定地拿起,将手机关了静音,然后点开了摄像,举起手假装自己在看信息的样子,对着认真喝粥的贺承越拍了一张。
余桑桑偷笑了一下,退出来,点开相册看了看自己刚才拍的那张照片。
对面这位的360°无死角是真的,而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美貌与优越的气息。
贺承越喝完粥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烧已经逐渐退下去了。
余桑桑丢了袋感冒灵在桌子上,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你休息一会儿之后,再喝吧。”
贺承越拿起那小袋感冒灵,回想了一下早上的味道,是甜的,能接受。
他嗯了一声,起身顺手拿起了一个杯子,接了杯热水便坐在沙发坐下了。余桑桑看了一眼,她发觉,这才短短几天,贺承越越来越像个退休的老大爷了。
她收拾好厨房一边走一边扬声问道:“贺承越,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贺承越没有回头,他现在精神已经比早上好多了,他回道:“不着急。”
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别提怎么回去了。
他的公司,他所认识的人,一个个都跟人间消失了一样。
贺承越撕开包装将感冒灵倒进水杯里反问道:“你希望我赶紧走?”
何止希望,巴不得现在立马回到漫画世界里面去。
余桑桑自然不会将这话说出口,她笑了笑,抽了张纸擦了擦自己的手:“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
说罢便转身,苦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卧室。
贺承越看着她进了卧室,然后才将目光收了回来,他晃了晃杯子,让颗粒在温水中融化。
“叮咚。”
门铃被按响,贺承越偏头看了一眼,端着杯子起身,一边喝一边走过去,门一拉开,他还没看清站在外面的人是谁,一个大个子蹭的一下就抱住了他,并且在他耳边爽朗地说道:“surprise!”
贺承越双手张开,黑着脸,咬牙切齿道:“滚。”
这时抱着他的男人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赶忙松开往后退了一步,带着墨镜将贺承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嘴皮子上下动了动,又后退了两步看了看门牌号。
贺承越面无表情地将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余桑桑听见响声从卧室跑了出来,看着贺承越从玄关处走进来,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了?”
“没事。”贺承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