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他和朱聪形成了夫妻间的默契。
朱聪常年在外,如果在他发情期间,怜悯他发情热痛苦难遣,就回来玩弄他,进行后在他后颈腺体处用稀薄的信息素短暂标记,聊胜于无;如果朱聪不回来,栾瑛就自己看着办。
自己看着办的意思是,实在受不了了,在屋子里面看到什么能塞的,就往里面塞进去。
有一次塞台灯灯座,差点出事。
栾瑛知道朱聪喜欢看自己往后穴塞东西。
每次他在他发情期之后回来,总会问他塞了什么。
那样东西会突然从他的卧室里消失,成为朱聪的变态收藏之一。
但这次——栾瑛从床上勉力抬起头,柔软乌黑的头发在发情热引发的汗水中湿透,乖顺地黏在头皮和额头上,显得一片狼藉——朱聪特意把房间里所有能塞的物件撤走了,连门把手都卸掉了。
他已经太累了,没有力气愤怒,也没有力气绝望。
不再有眼泪。
在这样的地狱里面生活两年,会麻痹人的感知能力。
他只是喃喃自语,快点死吧。
快点死吧。
死了就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那么多次他离死那么近,为什么要把他拉回来啊?快点死吧。
快点死吧。
他微微侧头,从一扇方形小窗望向屋外。
处于通风需要,小窗只是半掩,屋外和风吹拂薄纱,金色的阳光如滚珠一般走了一地。
隐约可以听到鸟叫声,嘀啾,嘀啾。
真好听,妈妈,真好听。
有花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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