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娘还真是暴殄天物, 这么好的桃木, 竟就拿来做了把梳子。”
司镜瞥了她手中的梳子一眼, 又转眸看向了案上垂泪的红烛,轻声道:“这把桃木梳可算不得什么。”
他将红烛拿起, 拈了一滴温热的烛泪于指尖,嗅了嗅道:“人鱼烛。这云娘还真是有意思, 连闲置的屋内, 都能摆上这样昂贵的东西。”
“纵使宁府以前富甲一方, 也终是落败了, 云娘身为宁朝暮的乳娘,又哪来这么多的钱?”商折霜坐在妆奁之前, 凝视着面前铜镜中的自己,看到了自己眼角吊着的讥讽。
她对云娘的厌恶,似乎并不仅仅来源于云娘先前的出言不逊。
——还来自于宁朝暮。
这是种存在于骨子中的,天生的敌意。
她背对着司镜,司镜自然是看不到她面上的神情, 只淡淡一笑:“子夜将至,让云娘害怕的那些鬼怪,怕也是要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桌上燃着的烛火,竟就被一阵阴风给吹灭了。
皎皎的月色从窗侧落了进来,明亮到商折霜还能看清铜镜中的自己。
与此同时,婴孩啼哭的声音,杳杳地自远方而来,仿若裹在一团云雾中,若隐若现,却能叫人听得很清楚。
云娘的房间传来了茶盏打翻的声音,商折霜通过铜镜,瞥了一眼司镜面上的神色。
他依旧坐在椅子上,甚至无动于衷,就似根本不在乎云娘的死活。
她默了片刻,开口问道:“去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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