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戍营……也落入太子囊中了!”
“陛下殡天了?”许正渊惊叫一声,扭头看向萧明暄,后者脸色阴森,眼中无数情绪闪过,最后归于沉寂,只轻声问了一句:“太子妃交出了鱼符?”
那人被他一身凛冽杀气激得不敢抬头,咬了咬牙,答道:“不仅如此,就连……陈营长手中那枚……也是太子妃要去的!”
萧明暄眉眼冷峻,“咔嚓”一声折断了手中的笔,逸出唇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瘆人的冰碴子:“好……好得很!”
一时间帐内帐外同凉热,冻得人浑身哆嗦,许正渊本能地朝外蹭了蹭,壮着胆子问:“慎之,这、这是怎么回事,陛下难道没留下遗诏?”
遗诏?就算有,也不可能公之于世了,新君继位,外戚强横,一手遮天,岂会留下把柄任人指摘?
他闭了闭眼,隔空点了一下许正渊,沉声道:“为人臣属,不可再议此事。”
许正渊“哎呀”一声,气得跳脚,追着问:“难道你就甘心?先前太子犯错,你也不是没有一争之力……”
“不甘心,又如何?”他揉着额心,挥了挥手,“带他下去休息,好生照看着。”
许正渊还想啰嗦,被他阴戾的眼神蜇了一下,缩着脖子把使信拽出去安置。
帐内一灯如豆,火盆烧得正旺,厚实的棉帘挡住了外面漫天风雪。
他却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仿佛从骨髓到血液全部冻结,连每一次吐息都凝成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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