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

男人总是冰冷没有情绪的眸子第一次变成了受伤和茫然，幽暗又压抑地盯着顾茗依看。

顾茗依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沈季，一时也有些发愣。

“领离婚证？”沈季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带着一丝沙哑, 瞳孔里的茫然也变成了自嘲。

大概不会有人想到, 他在求复合的时候会被拒绝的这么惨。

“对，这就是我的条件。”

顾茗依虽然躺在床上刚刚做完手术, 但是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可小觑的气场。

沈季已经不止一次的发现, 顾茗依在慢慢改变, 以前那个没有安全感的顾茗依, 正在一点点消失, 她变得越来越强大。

男人终于在女孩儿露出笑容的时候仓皇而逃。

门晃悠悠的合上，顾茗依也慢慢闭上眼睛休息。

沈季没有走多远, 他怕顾茗依一会儿需要他。

身形修长的男人站在露台处，手里不由自主地摆弄着打火机，神色寡淡，瞳孔漠然没有一点情绪。

他在天台处狠狠抽了几根烟, 忍住心里的苦涩。

顾茗依对他够狠的。

但是……他还是放不下，还是心疼她，还是想爱她。

男人漆黑的眸子盛满了看不清的情绪，衬衫还来不及换新的, 露出隐约的锁骨。

男人认命地想，就这样吧，既然放不下, 就死命追她吧。

让她重新爱上他。

他舒出一口气，说服自己承认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等烟味散尽了他才往病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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