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呢?
因为她与他们不同,因为她问出了“为什么”和“凭什么”,因为她说了“住手”?
那段时间,雨石甚至不敢走到街上,不敢再来演练场。
所有人似乎都在演戏,在陪着“皇帝”戏耍,游戏人间,只有她像活在另一个世界。
直到吉川雪找到了她,找到了颓丧不已、噩梦不断的雨石。
那时她已经近乎崩溃,外界的压力,责怪的眼神,无声的谴责……还有那些刀剑付丧神的死亡,都压在她肩上。
雨石依然记得,吉川雪用那样熟悉的笑容,言笑晏晏地和她说话。
而之后,她遇到的所有麻烦——来自那人无言的排挤和周围人给她的压力都好像消失了,但她却莫名感到了一种紧迫感。
她强迫自己更加努力地训练。
想要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想要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高度。
“啊啦,是那个孩子呢,那个说出真话的孩子,能够指出皇帝什么也没穿的真实而勇敢的人呢……”
“要不要到我身边来?我正好缺一个副手,如果能有雨石这样勇敢又可靠的人帮助,真的太好了呢。我呢,也稍微能够帮你把那人那边的事情处理一下。不然,雨石这样一直被排挤,也不大好呢。”
“雨石不是有梦想的吗?一直想要加入督查使?不能够再演练场训练的话,可没有办法成为督查使,谁让督查使有一项要求审神者日课必须全部完成……”
“已经一无所有了,也无所谓欺骗不欺骗了吧?何况,这也是正儿八经的社团啊。有很多老审神者,很为你的行为感动而鼓舞呢。尽管他们不能够当众说出来,但在私下里支持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啊。”
“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吧,何必如此坚持呢,依赖一下同伴审神者,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撒,来我这里吧?”
第37章不请自来
窗外连绵的雨未曾断绝,从演练场回来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像是映照了审神者阴郁的内心,本丸这几天一直在下雨。
郁璃并未特别去购买景趣,让本丸景色停留在一个时间,或者某个美好的瞬间。
本丸一切的天气,阴晴变化,都与现世正常的情况相同。
刀剑世界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出阵等日课活动,本丸的众人也没有其他能做的。
为了不让自己对时间的感知过于模糊,郁璃便任由时间从手指尖流淌。
让夏日的暴雨,覆盖整个本丸。
让滴答的声音,始终缭绕。
因为不便于外出,所以大家都呆在屋子里,三三两两地聊天,或者睡觉。
郁璃一个人呆在书房,坐在椅子上乱七八糟地想着。
从雨石的经历,到奴良组一无所获的行动,她也不知道究竟自己在抑郁些什么,但却消不散那种颓然的感觉。
她尝试着去想象雨石当时的心情,就像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世界般的无力,就像自己运行在永远不会有相遇的孤独的行星轨道上,那样的孤寂和绝望。
郁璃想做些什么,至少要让那个肆意的施虐者付出些代价。
并非她多管闲事,而是当她身处在那样的一个位置的时候,她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
当她享受着时之政府给予的特权的时候,她就应该用这种力量、这份特权去做一些合适的事情。
比如,清除某些渣子;比如,为处于弱势的那些付丧神做主。
她,应当是为弱者而存在的,为保护弱者而出战的人,不是吗?
支撑她继续下去的,不就是这样的信念吗?
“主公,”近侍刀一期一振敲了敲门扉,得到首肯后进来,“鹤丸国永先生已经醒了。”
“那我去看看吧?”
“好的。”一期一振跟在她身后,一道前去。
走到半路,却被小跑过来的短刀平野藤四郎截载了走道上。
“怎么了?”
“有……”平野走得挺急,气还没缓过来。
“别急,你慢慢说。”
“有督查使来访!”
两人皆是一愣,随后一期一振神色一凝,希望不是来找他们这些暗堕刀麻烦的。
“他在哪?”
“在前庭的正厅里,乱和他在说话。”
“乱怎么会和他……”一期一振有点担心乱藤四郎的安危了。
“好像认识啊。”平野有点奇怪地回话,步子也慢了下来,“是什么奇怪的人吗?要去通知大家吗?”
“不用了。”郁璃心中有数,“我想已经知道是谁了。”
正厅里,乱和一个陌生的男声说着话,夹着前田的些许笑声。
“哟,好久不见。”郁璃刚刚踏进,便听到对方这样熟稔地问候。
“你好。”郁璃看向对方,依然是面具遮脸的样子,佩刀仍是三日月宗近,“寅亥。”
“你知道赤司元一那个傻叉吧。”寅亥没有一点客套的意思,直入正题,“有点事情,可能要拜托你出手。”
在座几人都不知道雨石的事情,也没有跟去演练场,缘由皆是一头雾水。
“去准备一点点心,招待客人吧。”郁璃吩咐道,一期领会,带着小短刀们撤下了。
“事实上呢,我们督查使想搞那个家伙很久了,这种嚣张劲……”寅亥一点不客气,也不保持正座恭候的那副假样子了,直接侧卧在木地板上,一边吃了两块饼干,一边道,“我们督查使都没有那么拽呢,他一肥猪怎么能这么张狂?”
“咳咳。”郁璃没忍住呛了口水。
“不过是时之政府上头,有几个惯会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墙头草一直压着,巴巴地舔着人家的脚呢。赤司家好是好,但哪是他们这种废物可以高攀的?把一烂菜叶子当宝贝,也是没谁了。”寅亥愈加不屑了,“那个雨石,就是你刚认识的……额,朋友?”
郁璃露出不悦的表情,寅亥也不惊讶或生气,反而挥挥手解释说。
“在刀剑世界,没有我们督查使不知道的事情……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想要保她,但是所有的痕迹都藏得很好,让我们也辨不清。但她是唯一一个得罪了赤司元一却还没有被处理掉的审神者。”
听闻,郁璃脑海里一下子冒出了吉川雪那张笑眯眯的脸,莫名有一种念头便是是她在保着雨石,但逻辑和理智又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需要她帮忙,寅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