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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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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又低又沉的:“还想掐吗?随你呢!”人就随之逼近了。

预感到情形不对,翟思静退了半步,松开他说:“不想了。我倒是想起还有件事忘记了,你先洗,我在外头等你。”

杜文一拉她的手腕。

翟思静说:“军医说,前三个月要特别小心,碰了撞了,或者不该做的事做了,都伤胎儿。”

说到孩子,杜文倒不敢造次,只能松开她,点点头问:“那军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就行了?”

翟思静脸蛋微微一红,推推他胳膊说:“你又不是没有别的人!等回了瑙云城,你就不愁找不到别的人了。”

杜文有些生气:“谁是‘别的人’?哪儿来的‘别的人’?我怎么听不懂啊!”

“听不懂就憋着……”翟思静也不怕他,身子一闪,小手腕儿一扭,挣脱开去。走了两步又回眸妩媚笑道:“我在外头,你慢慢洗。”

杜文被她一笑,天大的火气也不剩多少了,自己笑了一声,解衣入浴。天气虽然冷,在草原上骑马追逐,接着又每日在那片山坳四周巡视,每天身上还会出汗,在外头洗浴又不便,当时情急能忍,这会儿就觉得身上黏滋滋、脏兮兮的。他好好地泡洗了一番,终于觉得松快了,皮肤上滑溜干净了,才起身。

一旁的矮凳上摆着他的寝衣,是翟思静亲自裁剪缝制的,软滑细腻的绸料,合身舒适的裁剪,上身就轻软舒服得云朵儿似的,在火盆烧得暖融融的帐篷里,此刻真是莫大的享受。

出了屏风外,他刻意又板起脸——刚刚她说什么“别的人”,他的账还没算呢!虽然不能那啥,但是这好一段日子没碰了,就是占占便宜也好的!自然要找个占便宜的由头。

杜文看她又在捣鼓什么东西,于是板了脸说:“咱们来算算刚刚的账:谁是‘别的人’?你老拿这样的话来挤兑我做什么?你该罚不该罚?”

一叠连声的,打定了主意要找茬,然后就可以不管她的推拒,尽情把她从上到下抚弄个遍,甚至可以提一点非分的要求。

他像玩弄猎物的小狼,嘴角已经忍不住勾起了一点笑意。

翟思静顾左右而言他,说:“来,试试。”

四两拨千斤,拿出一条软腰带。

墨绿色软缎,上面绣着平金菱纹,再拿朱红色和秋香色刺出莲纹与果实饱满的莲蓬。莲纹端庄,并不带柔弱气,倒有些佛家意味。

“这花果同枝,莲实饱满,寓意好呢。”翟思静低了头,粉嘟嘟的脸,垂下的睫毛,好像有点羞涩,但又不是小家子气的羞涩,她坦然地打开腰带,系在杜文的腰间,然后欣慰一笑:“大小正合适呢!”

都不用量他的腰围,手臂一环的大小,她早就有数了。

而且颜色配的真是好看!花纹、寓意也真是好!难为她这么灵慧灵巧!

看着新腰带,杜文早就忘了刚刚想算的“账”,只觉得欠了她好大一笔人情!低头看着腰带,喜欢得简直舍不得系。他反覆抚摸着腰带,嘴里喃喃地问:“才几天功夫就做好了?还这么精致!你的手太巧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埋怨道:“是不是没好好睡觉?真是,你现在身子才最要紧呀!”

“没有,天天睡得挺好。实在是等待太辛苦,得有件事打发打发时间才好。”她含笑说,眼睛盯着他寝衣边沿露出的一截肌肤——锁骨边深深的伤痕凹陷着,褐红褐红如蚯蚓一样。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抬头问:“伤还没好透就去追击乌翰了。现在还疼不疼了?”

杜文笑着说:“不疼了。其实一直也不怎么疼,就是没想到脏箭的凶险。”

翟思静点头说:“看你回来踌躇满志的,想必一仗打得漂亮。乌翰没俘虏回来,是死了?”

“嗯。不过我没杀他。”杜文说,“他被狼吃了。活该。”

葬身狼腹,对于一个狼子之心的人来说,也是死有余辜了。

乌翰之死在意料之中,翟思静心思却在别处,轻轻抚着他的伤口,叹了口气说:“其实你当时不回身救我,我也能理解,你那样做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那样的话,我会后悔的。”杜文执拗地说,“人这一辈子,能够无怨无悔的事太少。那天,我离开的时候,被马背上的风一吹就清醒了。我阿娘一直教导我,遇到大事时要考虑大局,不能囿于于儿女私情;她的话虽然也不错,可是我觉得当时的情况下,我还是能试试的。”

他带着些得意地笑了笑:“看,我不是试成功了吗?不冒点儿风险,啥都得不到。”

他的笑意里其实并不笃定。

翟思静尤其后怕,当时背后是漫天的箭雨,若是这根箭不是射中锁骨,或者若是再有一根射进要害,或者他事后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没从高烧中醒过来,他就是那种愚蠢的死于儿女之情的男人了。

心脏还在胸腔里像打鼓一样,杜文又推了推翟思静笑着说:“诶,你说,要是我运气没有那么好,那跟脏箭不是射在锁骨,而是穿过心脏,当场一命呜呼,你会怎么办?你敢不敢一个人骑着马回到营地?”

翟思静气得捶了他两下,骂道:“我不敢!如果那样,我就陪你一起死!”

杜文凝视着她气嘟嘟的脸,忍不住在她颊上亲了一下,说:“那才叫傻呢。”捧着她的脸又揉了揉,叹口气说:“活着才有希望啊。”

又爱抚地摸摸她的小腹:“何况我们还有孩子。”

他又忆起梦里——若没有那逼真的经历,他也不会想到孤独时的后悔会有那么强烈。特别是梦见他最后众叛亲离,瘫痪在床榻的时候,心里的后悔如狂潮巨浪,一直把他淹没了。

怎么可能不后悔呢!梦中的他在失去思静之后,用了多少种办法来排解情绪:他广选天下­‎美‌‎人‎­‍‎充实后宫——却每晚只觉得自己临幸的是画出来的皮囊;他骑射打猎——爽了一时,晚来却愈发觉得孤衾寒冷;他用心在男人的朝政上,把自己的国土开拓得广阔,无人敢不膺服他——可这么美好的天下没有他愿意的人来共享,好像也还是虚的。

母亲一直教导他要学会“忘情”,没有爱的人才没有弱点,不会被拿住软肋。

可是,他强大了,胸腔里却空落落的,强大又有什么意思?

而现在只要抬眼,就能看见翟思静含笑望着他,这不是梦,是真实不虚的。

他心里一松,松开手滚到被窝里,勾勾手吩咐她也钻进来,然后揽着说:“思静,要是我阿娘知道我是回身救你才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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