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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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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该改口叫妈了。”

苏星厌一张脸红得像刚煮熟的虾,蒸蒸往上冒热。

两人笑闹一阵,李月寒靠在他身上,正色问:“现在能跟我聊聊为什么不开心吗?”

她不等苏星厌回答,自然接过话头,“因为刚刚看到我从那辆车上下来?”

“不是。”小男孩的面色同天边暮色一样模糊难辨,他停顿片刻,攒下一口气继续往下翁瓮说道:“我气自己心眼小。”

“看到你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我知道这没什么,可能是搭哪个同事的顺风车,但我还是没忍住难受。”他收紧胳膊将李月寒紧紧抱住,“那种酸涩感好重,重得连心脏都承受不住。”

李月寒耳朵贴在他的左边胸膛,她能听到生命在里面单调的律动,红色血液尽数往里奔流,再以射线状朝不同的地方游走。

他说,那种酸涩感好重,连心脏都承受不住。

筋肉血脉相错相连,一处受痛是带着四肢百骸同时遭罪。

李月寒的手搭在苏星厌的背上,她闭眼,轻叹口气,“刚才那人是我新媒体部的同事,报社请来的外聘主任。今天下午,我们有一场由他主持的宣传片活动会议。会议结束以后,他提出送我回家。”

出于领域本能,苏星厌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浑身肌肉很快绷起,有些闷闷地问道:“你不是自己有交通工具去报社吗?”不是小电驴就是小汽车,总之不需要别人特意一趟的捎带。

“嗯,小电驴刚好没电。”李月寒有些抱怨,“准备去搭公交的时候又碰上他开车出来。”

后面的内容无需赘述,苏星厌不用思考都能猜到——月寒姐姐不好推脱对方邀约,一次两次拒绝,到第三次再不同意就有故意拂人面子的嫌疑。

他的姐姐那么温柔那么好,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

李月寒心安理得享受苏星厌的无言疼惜,关于后续也没再解释,毕竟自己只是单纯的懒,又何必完全说开,平白糟/污了自己在苏星厌眼中的形象?

暮色深沉,原本该离开的黑色奥迪,不知何时又折头回来。

路灯到了规定时间,一盏一盏依次亮起,盈盈光亮揉碎打散,可再是努力也只能照到眼前头的那块地方。

驾驶座上的男人燃起一根烟,红色的光是黑暗的眼,孤独无边凌凌发亮。

他摸出手机,解锁屏幕,刚才拍摄的照片页面还没退出,男女主角又是掐脸又是相拥,姿态怡然甚是亲密。

他冷笑一声低低轻念:“原来,他就是给你做饭的人。”

第41章

梧市东城区的西郊巷是块不起眼的落魄地带,几栋楼房前后掩在一块,成片的灰色延伸到苍穹之顶,视线被黑色电线切割成块。

蓝色圆形桶的垃圾盖下冒出一只脏兮兮的黑白牛奶猫,竖瞳眼警惕地朝外面打量,瞄地一声叫唤跃起一下就跳到围墙之上。

突如其来的响动吓着正在专心想事的赶路人,那女人立于墙根之下,艳红艳红的掐腰短衫,用廉价布料织染成的牡丹相继开放,她极瘦,似乎仅靠凌凌锁骨撑起一件衣服。

“小犊子,狗娘养的臭/瘪/三!”女人抬手捂住胸膛,视线往上搜寻,很快就找到吓着她的那只花猫,她嘴巴又烈又不干净,扯着嗓门冲猫继续叫骂:“一个烂/货净吓唬人,也不怕把你拿到市场猫肉当做狗肉卖。”

那猫不理,喵地一声跃往另一边的墙角之下。

巷子口里手机响动,女人没走几步再次停下,她面前杵着一根电线杆,上面乱七八糟贴满重金求子,或者疏通下水道的牛皮藓广告。

电话接通,“喂?”

“喂,苏护,你来了吗?”

打来电话的是苏强,他的语气失魂落魄,郁郁寡欢。

苏护用力踢开脚边的易拉罐,锡制罐头骨碌滚到下水道墙角,她心里烦闷,说话语速加快,“催催催,又不是赶着去投胎,我已经在你家路上了。”

“哦。”

苏护最见不得她哥缩着脑袋的窝囊样,就算光听声音心里也是一阵酸涩愤怒,“周兰芳她现在怎么样?还是不肯回来吗?骂了劝了还是不肯?她到底要不要脸啊!”

周兰芳是苏强的妻子。夫妻两人磕磕绊绊也算走过大半辈子,本该相安无事继续这样过下去。可谁知道,今年年中她找了一份给人在小工厂里面做饭的工作,活不累人还有钱拿,苏强非常满意,他寻思等周兰芳身体再好一点,就让她去流水线的工厂里做更重的活计。

然而算盘没打多久,周兰芳忽然带着一个粗壮的男人回家,她说她找到了真爱,说要跟他离婚另组家庭,她还说早就受够了苏强的自私懒惰,多待一天下去自己就恶心难受。

“恶心?!难受?!”苏强一个词一个词咬着牙重复,拳头刚攥紧准备撩起,后面那男人就适时挡在周兰芳的面前。

苏强诺诺地收回手,可还是心有不甘,狰狞着面孔骂道:“现在摆出那么高贵的样子,之前跟我结婚生孩子就不嫌恶心难受吗?”

“所以说——我现在受够了。”

故事早在之前就做好铺垫伏笔,女人红润的面色,渐渐有了曲线的身材,苏强甚至不敢细想,有多少个周兰芳借着工作名义不回家的夜晚,她在什么地方燃烧。

恐慌取代愤怒,苏强见柜子里空了一半,鞋架也少几双鞋,他顿时感到不安,人人都道周兰芳身体不好离不开苏强,可谁知道真正离不开断不掉的人是苏强。

没有周兰芳,以后谁给他洗衣做饭收拾家里;没有周兰芳,逢年过节谁来买菜做饭招待客人;没有周兰芳,他老了孤苦无依怎么办?

所有的想法滚车轮一样在他脑子心里过一遍,苏强慌不择路,扑通一身直直跪下来,他抱住周兰芳的腿,想到以后鼻涕眼泪往下瀑布似的流,“兰芳,兰芳你别走好不好?我舍不得你,你就这样走了星厌怎么办?他今年高三知道妈妈出/轨你让他怎么办?我们过了快一辈子,好赖也是一辈子。今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好好过日子,你别走,我求你别走了!”最后两句话,他的嗓音凄厉,乍听起像是猪叫。

快一辈子的夫妻,苏强话里的虚伪,周兰芳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男人到底懦弱,只敢用暴/力和脏话逞能,但凡碰着点什么事,寻死觅活哭得声嘶力竭,就跟人孙子一样。

周兰芳在她男人的互送下,最后还是离开。

家中空荡荡,苏强哭完骂完傻在原地,视线逡巡屋内一圈,找不到半点真切感。

他先给苏星厌拨号过去,鼻涕眼泪没来得及擦,呜汪汪地抽噎打哭嗝,他得让孩子赶回来,家都没了还读什么书?然而一次两次拨号显示全是关机。

苏强忽然想起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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