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她记得秦放那年的生日只有她一个人陪着,秦家没有给他办生日宴,甚至没有一个人记得他的生日。
他的生日是在夏天,暑假的尾巴里,正是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的时候。
“喂,秦放,你下次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啊?”
“你在就行了,不用礼物。”
秦放将她送的生日礼物——一块价值百万的石英手表收好,然后继续很给面子的吃完她那碗煮烂掉的长寿面。
等消磨完放学后的那点短暂时光,秦放送她回家。
在时家门口,秦放忽然问她,“阿酒,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我?我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要等明年才行。”
她其实不缺什么,想要什么都有,整个时家上上下下都将她捧在手心里,掌上明珠也不为过。
想了很久,她望着眼前的时家宅院,忽然灵光一闪。
“唔……要不然你明年就送我一个单身公寓吧?不用太大,七八十平米就够了,也不一定在N市买,Z市就不错。我看哥哥在外面都有自己的房子,想不回家就不回家。”
那时候的房价还没上涨,Z市也没有N市发达,一套七八十平米的单身公寓或许还没有她送的那块石英手表一半值钱。
她不想要秦放送她太贵的东西,怕他在秦家为难,也怕说的礼物太廉价,伤了秦放的自尊心,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这么一个主意。
可后来,她因为学业出国,很快便忘记众多朋友中的一位坐着轮椅的普通朋友,甚至在三年前再次重逢时,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莫名的,时幼妍有些心虚愧疚。
这栋别墅就是秦放买给她的吧,作为她的生日礼物。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已经到了四楼。
整个四楼的布局很空旷,只有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放了一架施坦威大三角钢琴,勉强算是琴房,西面是书房,放了好几排图书,涉猎广泛。
秦放站在试衣镜前,周围簇拥着品牌的服务人员,态度殷勤的说着什么。
他身姿挺拔,容貌显眼,人群中总是最先看到他。
时幼妍才推开内门,门口的一位服务人员便先一步帮她推开门。
“阿酒,过来。”秦放轻声唤道。
他侧过身望着她,玄色的礼服上绣着苏绣,没有领结,里面只简单的的穿了件白色的内搭,看着庄重又不显得刻板严肃。
时幼妍不疾不徐地走过来,高定品牌的人员将围在女士礼服的一圈白衫拉开,显现出这条礼服的真正面孔来。
是一件女士旗袍,湖蓝色的底调,还有一串玫红色的蔷薇苏绣,从右肩部一路蜿蜒向下到胸部结束,接着再从左腰到大腿部又是一串栩栩如生的蔷薇苏绣。
靠的近了,时幼妍才发现,秦放身上那件改良西装上的苏绣也是蔷薇。
“生日宴上长辈多,礼服我便选了中式的,你穿上试试,尺寸要是不对,现在也能改。”
“在哪里试?”
高定品牌的人员戴着白色色手套将那条湖蓝色旗袍取下,时幼妍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一个可以试衣服的房间,书房和琴房都是不完全封闭的设计,能看到里面。
“跟我来。”
秦放推开琴房的门,里面有个折叠的通道,一直朝里走,有一扇门,推开便是一个小隔间,只放了一张榻榻米,像是秘密基地一般。
时幼妍关上门换好旗袍,她今天的灰色高跟鞋和礼服不太搭配,干脆脱了鞋拎在手上,赤脚出来。
“咔哒”一声,门打开,秦放顺着看过去,眸色逐渐变深。
修身旗袍贴着时幼妍曼妙的曲线而下,蜂腰酥胸,肩颈线很美,一低头一挽发都是姿态端庄,美好妍泽。
她赤着脚走过来,纤细白嫩的腿在旗袍开叉处若隐若现,勾人魂魄。
秦放暗道一声糟糕,他本想着西式礼服不是露肩就是露背甚则露胸的,太暴露了,他不想让他的阿酒被别的男人看到,一眼也不行。
所以他特地选了相对保守的旗袍,谁晓得若隐若现间却更加让人难以转动视线,失策了。
“腰部的尺码有些大了,太空了。”时幼妍低着头扯了扯腰间的布料,蹙着眉道,“得至少再缩三厘米。”
她不知道,因为无意间的拉扯布料,让她腰部和胸部的线条暴露的更加彻底。
“阿酒,我后悔了。”秦放忽然道。
“什么?”
时幼妍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突然大步走过来的秦放抵住。她顺着退后,身体的重量直接推开微合的那扇门,一路向后,触碰到榻榻米低矮的床边。
一个踉跄,她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拽着秦放的衣领,卧倒在柔软的被子上。
秦放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撑在时幼妍的耳边,不让自己身体的重量压下去,却也悄无声息地贴的更近。
时幼妍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浓眉星目,轮廓明朗,慢半拍地眨了眨眼,尚未反应过来,便感到双唇湿润温热反复碾着,霸道蛮横。
她想反抗,双手却被秦放忽然禁锢住,举过头顶,动弹不得。
良久,她听到秦放餍足后磁哑的声音——
“阿酒,你记不记得之前你也穿着这样的旗袍弹琴,后来弹到床上,美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个朋友说,想要你具体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
☆、渴望春天
“疯子!”
时幼妍一口咬在秦放的下巴上,用的力气很大, 直到感觉口腔中有铁锈味时才松开, 睁着一双星眸死死地望着秦放。
这人之前还是好好的, 突然便神经病一样抱着她又吻又咬的,还好死不死地提到之前的事情。
不是说失忆很严重吗?就连和她之间的事情都记不太清,怎么这些床笫之间的细节倒是一点没忘?
“你咬的太轻了, 阿酒。”
秦放不以为意, 对时幼妍的举动不仅不生气, 还显得十分高兴, 兴致极好。
他指着自己的唇, 上面还有水渍,晶莹剔透。
“下次, 朝这咬。”
“变态!疯子!神经病!”
时幼妍被他这一手臭不要脸的操作搞得彻底没道理讲了,变态果然是变态, 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了。
秦放低笑, 捉住她的手, 轻轻在时幼妍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虔诚无比。
“等着, 我给你换一套来, 这身太勾人了。”
走出秦放, 秦放立刻让纪晨联系其他西式礼服的高定品牌,他要给时幼妍换一套礼服。
可他在电脑上看了十多分钟样衣,没一件满意的,不是要露肩就是要露背, 还有的V字领开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