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投入到新的项目工作中去。

十二天，两个多礼拜！桑鱼只要想想，就觉得自己弱小的身体恐怕撑不到喜提年终奖并且成功晋升为经理的那一天。

然而，有人似乎比她还要忧虑。

经过一整夜的思想斗争，顾斯年早早地就来到了公司，然后将桑鱼叫到了办公室，美其名曰要听她讲系统运维情况的汇报。

桑鱼对此压根就没什么好汇报的，跟她预料的一模一样，系统只在最开始上线的那一周出现了几次小问题需要微调，往后的时间，就不说大风大浪了吧，压根就是连个屁都没有啊！

系统宝宝健康成长，稳了一批，这叫她怎么汇报？如何汇报？

要当面打顾斯年的脸，说他当初签这个合同，定下需要乙方项目经理亲自运维一个月的条约，就是吃饱了没事干，脑残加智障地想要烧公司的钱吗？

桑鱼还没傻到这个份，灵机一动，把系统上线之后业务人员每天的使用频率，做成了一张走势图发给了顾斯年看。

顾斯年足足盯着电脑看了五分钟，最后才抬起头来，眼神忽明忽暗地看向桑鱼，多此一举地问道：“系统真的稳定了么？”

桑鱼强迫自己咧嘴，笑了笑，跟着多此一举地回道：“嗯，真的稳定了。”

“行。”顾斯年默默低下了头来，双手开始胡乱地整理着办工作上的文件，说：“今天最后一天在这里上班，下午的时候，你可以提前收拾东西。”

“哦。”桑鱼乖巧地应着，刚应完，顿了一下，回头看向顾斯年，不可置信地说：“哈？”

顾斯年发现办公桌上的文件被自己越理越乱，最后索性不动了。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双手垂在桌下，眼睛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桑鱼，说：“我的意思是，既然系统运行稳定，我允许你提前撤场了。”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桑鱼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愣愣地看着突然想通了的顾斯年，好奇心作祟，问道：“为啥？”

顾斯年长睫垂落，随意拾起一份材料默默翻着，眼神闪了闪，说：“我的公司，从不养吃白饭的人。”

“......”

桑鱼心头受创不小，捂着胸口退出了办公室。

暗红色的实木门被阖上，办公室里安静一片。透过百叶窗，顾斯年依稀可以看见女人捧着个手机，欢快地踩着步伐往茶水间的方向走去。

应该是要告诉她的伙伴，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吧。

顾斯年神情微动，默默地捏了捏眉心，促使自己调整好心绪，再次定睛看去，才发现，刚刚自己翻着的文件，拿反了......

***

桑鱼欢天喜地通过电话，逐个将自己可以提前撤场的好消息告诉了老刘、林莉和吴刚。

老刘表示非常高兴，万年铁公鸡第一次想要拔毛，在小群里主动提出晚上他请客，带项目组所有人一起出去搓一顿好的。

为了表示感谢，老刘还特地给顾斯年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大通有的没的商业互捧之话，最后才客套地说：“顾总，今晚我请客，想要犒劳一下桑鱼带的这个项目组，您在项目实施期间帮了不少忙，如果您有空的话，我想邀请您一起参加。”

老刘本来只是想要意思一下的，心里想着思宇投资公司刚刚起步，日理万机的顾斯年肯定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忙，怎么可能有空来参加他这种乙方公司组织的小聚餐。

却不曾想，他话刚说完，对方直接就回复说：“有空。”

老刘明显愣了一下，顾斯年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今晚的聚餐，我有空。”

“哎哎，好的！谢谢顾总赏脸，我待会就把时间地点给您发过去！”老刘激动地说着，热情到让自己都觉得虚伪。

“嗯。”电话那头，顾斯年言简意赅应着，礼貌性地等了两秒钟，主动挂断了电话。

老刘缓了半天才缓过来，立马一鼓作气地在小群里将顾斯年要来参加聚餐的事情通知了下去。

消息刚发没几秒，手机开始狂震起来。

林莉：【WTF!】

林莉：【领导，这个玩笑可不能乱开的哟，你貌美如花且勤奋努力的员工——我，可是经不住这样的惊吓的哟~】

万年附和者吴刚跟着回复：【领导，俺也是！俺这个八块腹肌且聪明能干的员工，也经不住这般惊吓！你是不知道顾总平时是有多凶！】

吴刚嘴巴直性子也直，为了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甩了一张顾斯年某次在办公室内对着底下员工发火而被拍下的照片过去。

照片中，顾斯年发火，并不是那种以一喷十、高高在上地骂个不停的样子。他的表情堪称平静，手里夹着根烟靠在椅背上，嘴皮子都没动一下。

他只是将头抬了抬，狭长的眼睛微眯，眸色漆黑，深不见底，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做错了事情的人。

那好像是一种死亡的凝视，哪怕只是透过照片，顾斯年周身强大的气场都几乎足以震慑住小群里的每一个人。

而之所以称之为几乎，那是因为，有个例外。

照片发出后不久，一直潜水的桑鱼立马就冒泡了：【这谁偷拍的啊？】

☆、四十五条鱼

老刘立马撇清关系：【不是我啊！】

吴刚噤若寒蝉，坐在工位上微微瞟了眼不远处坐着的照片传播者：林莉。

林莉垂死挣扎, 想到桑鱼跟顾斯年之间的那些难缠的爱恨纠葛, 以为桑鱼生气了，立马哭唧唧回道：【嘤嘤嘤, 是我传给吴刚的，但不是我拍的, 是思宇投资的前台小夏！】

生死关头, 林莉果断出卖了小夏，想要以此作为代价，保住她和桑鱼之间马上就要翻了的友谊小船。

桑鱼很快给她私聊了一句, 言简意赅说：【我想要原图。】

紧接着, 一个星星眼的卖萌表情跟着甩了过来。

林莉实在难以消化这七上八下的忐忑心情，拍着胸口把原图给桑鱼发了过去。

桑鱼接收完图片后，又问道：【那个小夏, 为什么总是偷拍顾斯年啊？】

林莉揣测了一下, 随手点拨了句：【可能她和你一样，也喜欢顾总？】

桑鱼：【哦。】

之后, 林莉在私聊窗口没再收到桑鱼的回音。

没过几秒，桑鱼又在群里特意艾特了吴刚，发了句：【顾斯年他不凶的, 他那照片上眯眼的样子, 只是因为他困了。】

作为同样亲眼目睹过一个多月的桑鱼跟顾斯年之间你侬我侬的爱恨情仇故事的男人，吴刚猛地吸了口气，睁眼说瞎话地回复道：【诶？经过你这么一提醒, 我再看这张照片，好像还真是诶！】

桑鱼一本正经，继续强行为顾斯年洗白：【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