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你是累了么？”

顾斯年摇了摇头，他的手掌盖在纸张上，不动声色地将笔记本翻回记着笔记的那一页，说：“还有几个问题，我们接着讲。”

“哦。”桑鱼顿了一下，开始垂下头来。

接下来的时候，她变得比之前更加专注，有时候顾斯年还没发问，她便率先开口说：“听懂了，下一个。”

顾斯年这个挂职的“教书先生”，得不到“学生”的疑惑反馈，只得继续往下讲，等到剩下的一半问题过完，时间不到晚上十点。

两个人同时静默了下来。

桑鱼开始收拾桌上的书，问清明天的行程安排之后，她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顾斯年跟着一同起了身，他用左半边身子对着桑鱼，在她拉开椅凳走远两步的时候，突然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桑鱼回头：“出去？”

顾斯年嗯了一声，说：“东京的夜市很美的，我们可以出去逛逛。”

“这样啊......”桑鱼安静了下，随后她微微打了个哈欠，“要不还是明天去吧，今天赶路，我有些困了。”

“哦。”顾斯年有些失落地应了一声。

空气不可避免地再次安静下来。

桑鱼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看着顾斯年，又问了一遍：“顾斯年，你饿不饿？”

顾斯年一愣，面对这个她今晚提了两次的问题，他舔了下唇，然后点头说：“嗯，有点。”

桑鱼终于乐了，说：“你先等等。”

说完，桑鱼快速奔回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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