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之躯,总是会痛的。
傅斯城拳头的骨节处都被擦破了,四个伤口的皮都翘在那,阿树轻手轻脚已经在极力克制了。
上完了手上的伤,阿树端着药碗,眯眼看着傅斯城的身体。
“把衣服脱了。”
傅斯城真的照做了,脱完衣服,他便把背转了过来。
背上也有伤,硫酸溅到的,骗的了温辛,但是骗不过阿树。
傅斯城紧绷着下颌线,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一条血肉模糊的血印从肩胛骨划到背部中间。
“作孽。”阿树感叹道。
傅斯城的背上原本就布满了疤痕,这些年淡了许多,忽然添了新伤,阿树难免有些伤感。
想当年傅斯城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伤感。
“城哥,你是不是动心了。”
阿树搅拌药水的时候,终是问出了压在心底的话。
傅斯城看着自己的拳头上的伤口,觉得他的问题很可笑。
他这样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可能动心。
“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傅狗又乱立flag,打脸警告
有人问我什么时候火葬场,婚都结了,离婚还会远吗?
傅狗都动心了,离甩了他还远吗?
答案是不远了哈哈哈哈。
这本我打算这个月就写完呢,所以跪求大家不要养肥我啊,养着养着你们就忘了我了QAQ
我需要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傅斯城
容玉心理诊所里, 温辛推开了容玉办公室的门。
“你找我来什么事?”
温辛进来之后便开始解围巾, 扎的太紧了, 差点没勒死她。
容玉坐在了书桌前, 穿着白大褂, 温润如玉,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他手里拿着一只水笔, 原本在五指间转个不停,见到温辛来了, 便顿时停下了。
“找你聊聊傅斯城。”容玉说。
“他?”
温辛坐在了容玉的面前,将围巾放在身后。
傅斯城能有什么好聊的?
容玉是要开始研究变态心理学吗?
“关于他的身世, 你不感兴趣吗?”
!!!
操, 不要太感兴趣。
“快说说, 你都知道什么!”温辛迫不及待地趴在了桌上,伸长脑袋对着容玉。
此时,前台的小姐送来了茶水,容玉微笑地对她点了点头,人走后, 容玉开始了正题。
“傅斯城的身上是不是有很多伤疤?”
“是。”温辛点头。
除了他手上的伤疤,其他地方也有, 不过看起来都有些年月,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那些伤疤都是他母亲造成的。”
“什么?”
“傅斯城从小被母虐待,十六岁的时候亲手把自己的母亲送进了监狱,接着他就被傅老爷子接回了傅家,说来也巧他原本就姓傅, 都不用改名了。他来了傅家之后,备受老爷子喜爱,十九岁保送哥伦比亚大学,学成归国便在傅氏任职,一直到今日。”
“他妈为什么要虐待他啊?”
容玉微笑,“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温辛深呼了一口气,“那他妈还在吗?爷爷为什么要养他?他和我不会有血缘关系吧?”
容玉把水往她前面递了递,“你冷静一点,我一个个答。”
“他母亲已经出狱了,至于住在哪里,我还没有关心。他的父亲和傅老爷子年轻时是生意上的合伙人,后来生意出了问题,两人都破产了,他的父亲从此一蹶不振不久后就病死了,而你爷爷却在之后东山再起,建立了傅氏,有了现在的规模。我想你们两个应该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单纯的姓氏相同而已。”
“原来爷爷和他还有这层关系!”
她在傅家从来没听说关于傅斯城身世的事,原来竟然这么复杂。
容玉点头,拿起了面前的咖啡,“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需要你自己去发掘了。”
温辛沉吟了片刻,忽然抬起头,“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容玉还是轻笑,眼下的泪痣像是一幅山水画。
“我说过要帮你啊。”
“容家和你是什么关系?”
温辛觉得自己快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不过她还是应该问清楚才对。
嫁给傅斯城后,她跟着他参加各种宴会,上京的豪门有钱人她几乎认识了个遍,听到容家的名号时,她一下就想到了容玉。
容玉神色未变,光明正大地承认道——
“字面上的关系,我是容家的孩子。”
“不过是私生子。”
温辛脸色变了变,她是不是戳到他伤口了?
“其实这没什么,我没有想过瞒你,你看,你问我了我不就告诉你了。”
这还叫没瞒,她们认识七八年了,才知道对方的身份。
她还以为容玉也是孤儿院出来的孩子呢!不过看到容玉没事,她也送了一口气。
“你帮我是希望将来我帮你吗?”温辛这个人直接,对方又是认识很久的人,她其实不喜欢绕弯子。
闻言,容玉弯了眼角,像是两轮月牙儿。
“我对权势不感兴趣,我只想当个心理医生。我帮你是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希望小姑娘能够获得幸福,不再有噩梦。”
温辛忽然觉得有些鼻酸。
容玉向后退了半步,张开了手,“想不想抱抱哥哥?”
“才不想。”
温辛笑了出来,以前她小的时候,容玉就总是张开手要抱她,都被她无情拒绝,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死心。
“那好吧,君子不强人所难。”被拒绝了这么多次,容玉还是不会觉得沮丧,事实上他总是清风拂面的笑着,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块温润的白玉。
容玉和温辛又聊了一点日常的事,快到饭点的时候,温辛匆匆地戴上围巾要离开。
“我是偷偷溜出来了,傅斯城不让我和你接触,被他知道我就死了。”
“别人都是妻管严,你是夫管严?”容玉调侃道。
“才不是!”
“好了,我送你下去。”
“嗯。”
上出租车前,容玉拍了拍她的背,再次叮嘱她道:“别总驼背,不好看。”
“知道了。”温辛招了招手,便进了出租车内。
容玉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容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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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辛回到家后就一直在梳理容玉给她提供的信息,首先傅斯城之所以是个变态,应该和他母亲脱不了关系,她要是被揍成那样,不变态了才怪。其次,傅斯城逼迫她嫁给他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为了报答她爷爷,二是为了报复她爷爷。前者是因为养